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帝門歌—我花開後百花殺原著

第二卷 vip 第238章:輕易扭轉局勢

  于刺史氣得胸口一滞,充血的眼瞳都差點瞪出來:“污蔑!

  “于刺史,藥尚未查驗,何以如此過激?
”沈羲和困惑地看着他,“看來于刺史知曉此物為何。

  為何?
你心裡不是最清楚!

  于刺史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将沈羲和給生吞活剝。

  此刻他明白了,毒是步疏林自己吞的,毒藥是沈羲和提供的,沈羲和身邊這個護衛身手了得,不知何時交鋒之際将藥瓶藏入他的人懷裡,又故意當着郡守與郡尉的面将之打出來。

  這就成了衆目睽睽之下,人人都看到是他的人藏了毒,與他們給步疏林做局異曲同工!

  “郡主,你可知陷害朝廷命官是何罪?
”于刺史陰毒的目光戳在沈羲和身上。

  沈羲和轉身一字一字不疾不徐反問:“于刺史,你可知污蔑王侯将相是何罪?

  少女婀娜纖細,卻如梁柱一般筆直,能夠撐起寬大的屋梁,于刺史頓時氣焰一矮。

  不等他張嘴欲言,沈羲和輕笑一聲:“于刺史此言是我陷害于你?
可有證據?
難不成于刺史要說這藥是我硬塞給你的心腹?

  難道不是?

  “于刺史不覺荒謬?
”沈羲和眸中劃過一絲嘲弄:“我到此不過半個時辰,與你未曾單獨見面,皆有唐郡守在側,此物由你的心腹身上掉下來,郡守與郡尉看得分明。

  于刺史,你要喊冤,你要尋人替罪,也尋個說得過去之人。

  于刺史氣得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沈羲和無視他,看向唐眷:“唐郡守,事發于你的府衙,随着于刺史是你上峰,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郡守不若将于刺史先收押,再上奏陛下。
于刺史既然口口聲聲攀咬于我,我自然也不會離去,就留在此地,由陛下委派之人查個清楚。

  好吧,這位郡主連留下來的理由都如此冠冕堂皇。

  唐眷想着她竟然大膽到衆目睽睽之下讓下屬嫁禍于刺史,且弄了兩個目擊證人,就覺得這為郡主有勇有謀,行事周全,滴水不漏,日後最好莫要得罪。

  “郡主所言極是,我與郡尉親眼所言,此物由于刺史帶來之人身上落下,至于此物是否步世子所中之毒,還需查驗。
”唐眷也是謹慎不留任何疏漏,且所言句句客觀無絲毫偏袒。

  郡尉倒是很想說一句,他沒有見着,但這麼明晃晃的事情,除非他眼瞎,隻得幹巴巴道:“此事尚有疑慮,于刺史并無毒殺步世子之由。

  “郡尉如何得知于刺史并無緣由?
可有證據?
”沈羲和慢條斯理地問,“若是有,便請郡尉拿出來,以免造成誤會,讓于刺史憑白受了冤枉。

  “下官……”郡尉被堵得說不出話,隻得問,“郡主何以認為于刺史有毒殺步世子之嫌?

  “郡尉說話真是令人費解?
”沈羲和上下打量一番,“郡尉是武官,平亂擒賊才是職責,這等查案捉兇之事,不宜插手。

  諷刺了郡尉一句,沈羲和才接着道:“步世子中了毒,昏厥前指證是于刺史下毒,而于刺史帶來之人身上掉下了疑似毒藥之物。
這難道不應當收監追查?
怎地就成了我認為于刺史是下毒之人?
我可是由始至終言明有嫌疑而已。

  郡尉臉色青白交加。

  天高皇帝遠,他真想用武力鎮壓,可唐眷看似保持中立,實則偏向沈羲和;沈羲和又帶了不少好手,更有陛下派遣的随護,要想強壓不可能。

  郡尉派人去尋了郎中來,唐眷還是用了府衙的郎中,二人湊在一起仔細辨别,又捉了一隻鼠做實驗,郡守府衙的人肯定答複:“步世子所中之毒應是此毒。

  郡尉請來的郎中也不敢反駁,到時候沈羲和多請幾個大夫來查驗,他不是自毀招牌?
但郡尉的意思他明白,隻能給出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似是此毒。

  到了這個地步,唐眷隻能對于刺史行個禮:“于刺史,請屈就等陛下聖裁。

  于刺史目光陰冷地掃過一派淡然,一手梳理着另一手寬大水袖的沈羲和。

  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他來這裡就是自投羅網。

  步疏林的局前日才定下,昨夜實施,今早才下獄,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郎必然是入了城才知曉此事,左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就給自己設下了一個死局。

  此刻被莫遠打暈,身上掉了藥瓶下來的人蘇醒,他指着莫遠說此物是莫遠趁他們二人搏鬥之際栽贓,卻已經不足以取證,正如沈羲和所言,她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于刺史是兇手,而她也說過她會留于此,等待陛下派人來調查。

  “郡守府已無械鬥,郡尉還留于此,是此無事待辦麼?
”等到唐眷将于刺史給請入牢房,沈羲和轉身淺淺一笑對郡尉道。

  沈羲和無疑是個絕色美人,郡尉也無疑有所有男人對美人的迷戀之心,沈羲和這一笑可謂風華萬千,卻讓郡尉莫名背脊發涼,他無聲對沈羲和抱拳一禮,帶着人不甘離去。

  對于沈羲和如此輕而易舉逆轉局勢,唐眷敬佩不已:“郡主,于刺史是昭王殿下的妻族。

  這一點沈羲和當然知道,唐眷提醒也不是擔心沈羲和不知,而是提醒沈羲和,這件事要不出差錯,朝廷派來何人才是至關重要。

  “唐郡守放心,京都隻有人讓昭王殿下知情識趣。
”沈羲和斂眸,“我要去牢裡與于刺史說說話。

  “郡主請。
”唐眷讓了路。

  沈羲和入了牢房,于刺史鐵青的臉,面對沈羲和就似面對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

  珍珠搬了一把扶手靠背椅過來,沈羲和隔着牢房的門優雅落座:“于刺史臉色何必如此難看?
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于刺史給步世子做局之時,便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成為局中人麼?

  沈羲和是真的不太明白,為何這些會算計旁人之人沒有絲毫成王敗寇的氣度?
隻準自個兒謀害旁人,換了自今兒被人謀害,就怨天尤人恨天恨地恨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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