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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十五章 截殺(二更)

催妝 西子情 5128 2024-09-21 15:49

  是啊,隻要殺了蕭枕,他就沒有這個困擾和威脅了。

  蕭澤當即做了決定,“既然他如今被父皇重用,就别怪我這個當哥哥的心狠手辣了。

  畢竟大位隻有一個。

  東宮的頭部暗衛已被派了出去,但是蕭澤迫不及待地想要蕭枕死,于是,将護衛東宮的近衛隊精衛派了出去。

  所以,蕭枕在出城不過百裡,便遭遇了東宮精衛的刺殺。

  淩畫派給蕭枕保護的人自然派上了用場,兩方在暗夜裡厮殺的十分激烈,鮮血染紅了官道上的歇腳亭。

  戶部尚書趙江縮在歇腳亭的最裡側,臉色發白地看着這一場剛出京不過百裡就遭遇的大批截殺,他想着衡川郡堤壩沖毀災情的背後果然是有肮髒事兒,且恐怕與京城的人有聯系,否則不至于他與二殿下剛出京,便被人這般刺殺。

  想到這個,他看向蕭枕,蕭枕立在他身邊不遠處,背着手站着,身姿站的筆直,如青松翠竹一般,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兩名護衛,這兩名護衛也站的筆直,以保護的姿态橫劍而立,蕭枕的臉色被歇腳亭的廊柱擋在陰影裡,趙江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

  但是憑着他這副姿态,趙江就知道,二殿下不帶怕的。

  趙江身為戶部尚書,趙府自然也是養了一隊護衛的,出門在外,他也帶了不少人,但他的人如今面對這麼大批厲害的殺手,能用的有與之一戰之力的,挑不出幾個人,大部分人根本插不上手,也就是湊個人數的事兒,都站在他左右,保護着他。

  而蕭枕帶來的人,除了立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其餘的人都與大批殺手殺在了一起,且看起來旗鼓相當。

  保護蕭枕的這兩個人,不用想,一定是兩個高手。

  趙江驚然地想,他可能也跟朝中所有人一樣,小看了這位二殿下了。

  他仔細回想,這些年二殿下有什麼特别的不同尋常之處,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二殿下一直以來無論做什麼都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沒有特别的出彩之處,若非要找出一點,那就是二殿下很不得陛下的喜歡,陛下對他大多數時候不樂意看見,衆所周知的苛刻,從沒有關心過,表揚過,贊賞過,與對太子的重視和愛護想比,天壤之别。

  但若真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毫無出彩之處的二殿下,他手裡怎麼會有這麼大批厲害的人能與這批來截殺的人對抗?

  趙江挪到蕭枕身邊,對他開口,“二殿下?

  蕭枕轉過臉,看着趙江。

  趙江這回看清楚了,蕭枕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十分的平靜冷靜,甚至可以稱得上面無表情,他壓下驚然,“老夫看不出來,這一批來截殺咱們的人,是什麼人?

  蕭枕看着趙江發白的臉,語氣平靜,“趙尚書放心,是來殺我的人,不是來殺你的,大約是父皇突然重視我,礙了誰的眼,擋了誰的路了。

  他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即便是傻子都能聽出來。

  蕭枕突然受到陛下重用,能礙誰的眼?
擋誰的路?
顯而易見,東宮太子啊。

  趙江在這個節骨眼上隻顧着膽戰心驚了,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這時聞言頓時驚了。
這一批來截殺他們的人,原來是東宮的暗衛嗎?

  蕭枕又轉回頭,看着前方的厮殺,蕭澤是有多瞧不起他,雖然派出的是東宮的精衛,但隻派出了這麼一點兒人,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他冷嗤,轉頭吩咐冷月,“留個活口,讓他回去複命。

  冷月應是,提劍加入了前面的厮殺之地。

  蕭枕又轉頭看向細雨,“你的主子是不是高估他了?

  細雨眨眨眼睛,“主子與那位打了三年交道,從來不敢小看那位,那位瘋起來,連主子有幾次都險些真被他殺了,所以,大約是他低估了二殿下您,才派了這麼點兒人,今兒以後,那位就不會了,下次再來的人,一定會十分之多又厲害。

  蕭澤冷笑,“那就讓他來更多更厲害的人。

  也讓他體會一番,淩畫這三年來都是被他怎樣在外追殺的。

  他也不怕趙江知道他一直以來是裝的,既然父皇将戶部尚書趙江送給他一起去衡川郡赈災,那麼,他這一路上不收服了趙江都對不起父皇拿他作伐警告蕭澤。

  趙江的路,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被他收服跟他綁在一起,二是知道他的秘密多了,若是不想投靠他,那他隻能走到頭了。

  他與細雨說話不避諱趙江,這張趙江一下子提起了心,能坐到戶部尚書的位置上,趙江自然不是個傻的,說一句老奸巨猾都不為過,否則也不能做了六個部門裡油水最多的戶部尚書。

  他是當今陛下還是太子時東宮潛邸的人,陛下登基後,二十年裡,他坐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上。

  所以,他是陛下的人。

  陛下在他臨出京前雖然沒有特别的囑咐交待什麼,但是他心裡清楚,将二殿下派了與他一起,到了衡川郡,拿主意的人是他。
因陛下說了,讓二殿下協同他一起。
協同這兩個字,就說明了陛下的心思。

  可是如今……

  趙江仿佛發現了蕭枕掩藏在平平常常外表下的大秘密,而蕭枕也不在乎他的大秘密在他的眼前暴露。

  他後悔的感覺一下子鋪天蓋地而來,想着他莫不是不自知地已卷入了争儲的風波裡?
他小心翼翼一直傍着陛下的大腿,在朝中不站隊,隻站陛下,忠心耿耿,可是如今,誰能來告訴他?
他眼前這是在發生什麼事兒?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不請旨親自去衡川郡赈災,甯可不放縱心裡的野心再升一步入内閣。

  蕭枕餘光瞧見趙江臉色變幻,也不搭理,這一路上機會多的是,去了衡川郡後,日子還長的很,他不急于一時半刻。

  自小,無論是淩畫的外祖父王晉告訴他要學會忍字,還是後來,淩畫時常在他跳腳時對他說的忍字,他不停地将這個字在心底烙印再烙印,十年下來,以至于今日,他雖然不必忍了,但也學會了沉住氣。

  他要讓趙江先沉不住氣,攻人攻心,他才能收服他,畢竟,收服他,比殺了他,要有益處的多。

  半個時辰後,厮殺結束,在蕭枕故意放人下,東宮一個活口渾身是傷地離開。

  蕭澤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活口離去的方向,吩咐,“繼續趕路。

  隊伍重新修整出發。

  趙江心情複雜極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奉旨出京了,便回不去了,更不可能現在就上折子禀告陛下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沒法告太子蕭澤的狀,更沒法揭穿二殿下蕭枕的面目,隻能跟着蕭枕繼續往衡川郡走。

  從這一刻起,他知道,他已被蕭枕掌控在手,或許,這一路上,他都得聽蕭枕的,到了衡川郡,大概也得聽他的,以後……怕是也要上他這條船。

  東宮内,蕭澤一直等着消息。

  天明十分,一人渾身是血地回到東宮,跪在地上,對蕭澤沉痛地禀告,“殿下,二殿下蕭枕……他、他……”

  “他怎樣?
”蕭澤看着這名精衛,已成了一個血人,幾乎認不出本來模樣,瞬間升起不好的預感,提起了心。

  這人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他身邊有大批高手護衛,殺不了,殿下派去的人,隻活了卑職一人回來。

  這人撐着一口氣說完,失血太多,昏死了過去。

  蕭澤又驚又怒,蕭枕什麼時候身邊有大批高手了?
他出京帶了大批高手?
是他自己的人,還是父皇給他的人?
不、沒聽說父皇給他人手。

  那麼就是他自己的人了?

  他雖然派去殺蕭枕的人不多,但是東宮的精衛,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如今派出去的人就活了一個回來?
他很難不懷疑,就是蕭枕留給他一個報信的回來。

  好!
好一個蕭枕!

  他一直裝的真是好!

  蕭澤怒極,攥緊拳頭,喊來姜浩,指着地上昏過去的暗衛道,“你說,要如何才能殺了蕭枕?

  他東宮的頭部暗衛早已經派出去了,如今派出的這一批精衛已折了,蕭枕根本就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好殺無害,接下來,他務必要做到殺了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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