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秘國師
傍晚時分
雁訣神色匆匆,站在窗戶口敲了敲窗棂,低沉的聲音帶着節奏感,這是他們獨有的暗号。
“進。
”
聽到回應,雁訣順着窗戶跳了進去。
姜九璃有點無語地看向夜枭:“你都是這麼帶人的?
”
南風也是如此,就喜歡走窗戶,好好的門不走,非要跳窗戶。
夜枭眼神縮了縮,撇了雁訣一眼。
雁訣汗顔,立馬拱手道:“回王妃,都是屬下帶出來的。
”
姜九璃:……這鍋推的太明顯了吧?
夜枭輕咳了幾聲:“說正事。
”
“屬下和南風聽到了伺候周小姐的丫鬟和四皇子的談話,那丫鬟是四皇子的人。
”他臉色一肅:“并且,四皇子把周小姐的信調包了。
”
“果然如此。
”姜九璃冷笑一聲:“他藏的夠深的。
”
夜枭沉默了片刻,臉色不太好看:“承淵自小沒了母親,皇後娘娘一直照拂他,卻不想,他心裡竟想要謀反。
”
若不是姜九璃重生一世,她也不會察覺夜承淵的心思。
平日裡低調内斂,言語不多,卻有諸多心思。
“三皇子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去做埋伏,這個局既然是他做的,那他一定不希望我們這麼快回去。
”
夜枭點頭:“将我引出來的這段時間,朝中,他一定會做手腳。
”
“你現在身上有傷,不宜颠簸,讓雁訣或者南風回去打探下消息。
”
“嗯,雁訣你今晚便動身回去,去找承安和承南,說明情況,讓他們盡快過來。
”
“是。
”
姜九璃有些疑惑:“為什麼獨獨不找二皇子?
你把他們都叫來,皇城那邊誰看着?
”
夜枭勾唇笑了笑:“承冀這個人,平日裡作風風流,留戀于煙花柳巷,但實際上,他的腦子是最清楚的,也是最能看清楚局勢的一個人,就算不告訴他,他在朝中也是個能穩得住的。
”
“王爺此般考慮十分周全。
”雁訣對這話深有體會:“最重要的是,屬下根本找不見二皇子。
”
姜九璃:?
?
?
“此話何意?
”
“王妃有所不知,二皇子行蹤難以捉摸,一天十二個時辰,十一個時辰都找不見他的人影,實在是……”
雁訣這話說的十分苦楚,看樣子就是深受夜承冀的摧殘。
姜九璃笑了笑,兀自嘀咕了一句:“上次調戲我,被我打了,估計好幾日都出不去。
”
夜枭倏然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姜九璃:“璃兒方才說什麼?
”
見狀,雁訣趕緊拱手道:“屬下告退,即刻趕回皇城。
”
趕緊跑路,王爺要發飙了。
“沒,沒說什麼。
”姜九璃趕緊擺了擺手,賠笑道:“你聽錯了。
”
打人事小,斷子絕孫事大啊!
“夜承冀敢調戲你!
”夜枭大步往前邁,姜九璃趕緊追上去。
“夜枭……你幹嘛去?
”
“回去宰了他!
”夜枭目光冷冽,那架勢可不是鬧着玩的。
“别别别,你這般回去,讓别人以為我是個紅顔禍水,再說了,他被我打得也不輕。
”姜九璃讪笑道。
夜枭聲音低沉着問她:“打哪了?
”
姜九璃很是難為情,猶豫了半晌,指了指夜枭身上的某個地方。
誰知,夜枭卻挑了挑眉,像是松了口氣,嘴裡毫不留情地吐出四個字:“幹得漂亮!
”
姜九璃:……這是親侄子?
“拜托您幹點正事吧,戰王爺!
”姜九璃歎口氣。
此時,南風截了那封信,也回來了。
“禀王爺王妃,屬下截了兩封信。
”
夜枭沉聲:“兩封?
”
“一封是周小姐要送回家裡的,被四皇子掉了包,另一個是從皇城裡送來的。
”南風雙手呈上兩封信。
夜枭先看了看周苒的信,信上的内容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夜承淵改了内容,變成了周苒向丞相彙報刺殺夜枭的情況。
另一封是夜承冀的署名。
他一般不會這麼急躁地送信,除非皇城出了事。
皇叔親啟:
皇叔與皇嬸數日未歸,侄兒心裡難免擔憂,不知淮水鎮之事處理如何?
皇叔身上的傷如何了?
自你們走了之後,皇城裡來了一位自稱是神算子的人,父皇對他百般信賴,他已經接連算出了好些人的命運,無一出錯,父皇現已将此人封為國師。
大哥以為此人來者不善,具有蠱惑人心的妖法,故而讓侄兒傳信給皇叔,如若淮水鎮之事可了,盡快回皇城,否則皇城不保。
——夜承冀
夜枭的眉眼暗沉無比,深邃的眸瞳蒙上了一層陰鸷。
姜九璃忙問:“怎麼了?
”
“承冀信裡說,皇城來了個神算子,如今已經蠱惑皇上封他為國師,此人來曆不明,恐怕别有用心。
”
聞言,姜九璃臉色變了變。
“收拾下東西,我們立刻回去。
”夜枭将夜承冀的信燒掉了,另一個放回了懷裡。
姜九璃點頭:“周苒那邊,我去說。
”
周苒身子還未恢複好,不适宜舟車勞頓,她在這也不會出什麼性命之憂,起碼夜承淵不會拿她怎麼樣。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南風還是留在了這裡,暗中保護周苒。
姜九璃和夜枭走的時候,是瞞着夜承淵的,夜承淵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夜承淵召集了周圍安排的所有暗哨,發了一頓脾氣。
奈何當時有兩輛馬車離開,其中一個十分豪華,隻是出去辦了事,就回來了,沒人以為夜枭和姜九璃偷偷走了。
塗水猜測道:“主子,這會不會是他們故意的?
”
“周苒的信都被截了,不一定。
”桎梏道:“況且,我調查過,那輛馬車是旁邊鎮子的一個富豪的,韓文廷找來資助他們的,隻是回去拿個東西,便回了,今天就又回去了。
”
夜承淵陰狠的雙眼瞪了瞪眼前的人,除了桎梏和塗水,其他人都低着頭,不敢和他對視。
“領罰吧!
”夜承淵森冷的聲音流出,跪着的十幾個暗哨齊齊抖了抖身子。
在暗影,犯了錯,最輕的懲罰,就是要剁掉一根手指頭。
“主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如給他們一次将功補過的機會。
”桎梏道。
夜承淵冷眼掃過去:“用得着你教我做事!
”
桎梏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塗水迎上去,笑嘻嘻道:“主子,這些人都該死,應該狠狠懲罰,不過,這件事屬下也有錯,甘願和他們一起受罰,您就說砍我幾根手指頭吧,屬下都認了。
”
夜承淵撇了他一眼:“你領什麼罰?
”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