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陳江河在昆侖山脈的戰績震驚全球。
原本一些外國的超凡者得知陳江河受傷的消息還摩拳擦掌,想要進入華國分一杯羹。
當這耀眼的戰績傳出來之時,活躍的超凡界瞬間寂靜。
誰去,誰死!
不少組織都嚴格要求各自的超凡者,終生不得踏入華國半步。
千萬别給組織惹來麻煩!
有好事者編纂了一本《武者史記》,記錄下這日的戰績——
【華國陳江河,于今日在昆侖山脈迎戰半個武道界,斬殺宗師及三十名,先天強者十名。
】
【是日,華國武道界皆成膝下臣。
】
【史稱昆侖山葬禮。
】
京城。
葉淩霄接見了李青書。
當他得知陳江河稱呼他為小葉子的時候,氣得吹胡子瞪眼。
“那小子真是這麼說的?
”葉淩霄不忿。
李青書弱弱點頭。
葉淩霄欲要發作,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無奈歎道:“誰讓他馬上就要成為我師公呢?
我是個尊老愛幼的人,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
實際上。
他遠不如表面看上去平靜。
内心早已風起雲湧。
閉關幾個月,葉淩霄傷勢早已恢複七七八八,也比之前更強了點。
但當他得知陳江河的耀眼戰績之後,意識到陳江河的真正實力或許已經超越自己。
這聲‘小葉子’,葉淩霄不應也得應。
“你笑什麼?
!
”葉淩霄瞪了眼李青書。
李青書很冤枉。
無論是陳江河,還是葉淩霄,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從一開始,李青書的表情就十分拘謹,不敢有分毫僭越。
“我沒笑……”李青書弱弱說道。
葉淩霄,“我說你笑,你就是笑了!
既然你現在已經投靠昆侖,那我就給你安排一門差事,限你在一個月時間内走遍華國武道界,盡可能将那些人收編到昆侖!
”
李青書:“……”
這可是一門苦差事。
奈何自己打不過葉淩霄,隻能捏着鼻子應下。
李青書走後。
葉淩霄坐立不安,背着手在客廳内來回走動,歎道:“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可千萬要擦亮眼睛,别看上陳江河,不然我真得喊他一聲師公。
”
“不行。
”
“趁陳江河現在實力還沒有把我甩太遠,我一定要努力修煉,争取把陳江河壓下去!
”
這口氣,不能忍!
遠在昆侖的陳江河突然打了個噴嚏,張小樓連忙詢問他是不是很冷。
陳江河笑着說,“以我的實力,還怎麼可能感覺到寒意?
多半是小葉子在咒罵我,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訓這老小子。
”
張小樓忍俊不禁。
“小樓,你呢?
冷不冷?
”陳江河問道。
張小樓剛說不冷,下一秒就當着陳江河的面打了個噴嚏。
鼻子頭都凍紅了。
陳江河寵溺地揉了揉張小樓頭頂的帽子,“傻丫頭,都這樣了還說不冷。
我這一路過來可能有點疏忽你的感受了,你的身體狀況還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
“來。
”
“把手給我。
”
張小樓聽話,把手遞到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握住張小樓的手,向張小樓體内輸送内氣,讓張小樓身體一下子變得暖和。
張小樓抿嘴笑了起來。
這或許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間吧?
二人徒步行走了兩天一夜。
一開始的時候張小樓還能走動,到了後來實在累得不行,陳江河就把她背在身後。
張小樓趴在陳江河背後。
漫天大雪打在二人臉上,冰冰涼涼的。
小姑娘有時候在想,要是一輩子就這樣,也很不錯。
可惜陳大哥很忙。
有時候幾個月都沒能見上一面。
當然。
張小樓已經很知足。
最長久的陪伴,就是彼此心意相通。
哪怕對方身處天涯海角。
一閉上眼,仿佛他就站在自己身旁。
又是三天過去。
二人終于抵達李青書提供的精準坐标。
這兒仍然地處昆侖山脈,而且這兒的雪下得十分猛烈,睜眼望去隻能勉強看清楚一百米左右的範圍。
“到了。
”陳江河說道。
張小樓從陳江河的背上下來。
二人站在原地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
連一塊石頭都看不見。
“李青書會不會騙了我們?
”陳江河皺眉,不像是存在入口的樣子。
張小樓,“他應該沒有膽子騙陳大哥,我傾向于相信他所說的話。
所謂的入口,應該就是一個空間法陣,隻要我們能夠找到空間法陣,我應該能夠打開!
”
陳江河閉上眼睛。
動用神識念開始瘋狂掃描每一寸土地,以及每一寸虛空,希望能夠找到空間法陣的點點痕迹。
但最後。
陳江河失望了。
他找不到一丁點兒痕迹。
張小樓在做同樣的事情。
由于張小樓沒有一丁點兒修為,所以感應的時間特别長。
這一站,就是半天。
讓陳江河有些擔心張小樓的狀态。
等到張小樓再次睜開眼,陳江河分明看見小姑娘的眼睛裡遍布血絲,不難猜出她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陳江河心疼地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昆侖秘境開放的時間也就這一兩年,一兩年的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
張小樓抿抿嘴,目光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不,既然我們來了,又怎能兩手空空回去?
”
她說過——
要幫上陳江河的忙!
不能半途而廢!
“陳大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可以的。
”張小樓說道。
陳江河欲言又止,“小樓,你不要太過勉強自己,盡力而為即可。
”
張小樓點頭,“陳大哥,我明白的。
”
她再次閉上眼睛,嘗試找到隐藏在虛空中的空間節點。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過去……
張小樓的身子越來越虛弱,陳江河幾乎看不下去了。
七天時間過去。
陳江河滿眼都是心疼。
他暗想如果今天還沒有找到空間節點,也不能讓張小樓繼續這樣下去。
輕則受傷,重則損耗壽元。
突然。
張小樓睜開眼,渾身止不住顫抖。
陳江河立即上前,詢問張小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張小樓頂着一雙通紅的眸子,直接撲進陳江河懷中,又是笑又是哭。
“陳大哥,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