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樓震驚地看向張千鶴。
外人都知道張千鶴與杜鵑關系不一般,有時候杜鵑的話就代表着張千鶴的意志,甚至還有一句話——見杜鵑如見張千鶴本人。
可想而知,張千鶴有多信任杜鵑。
但剛才張千鶴說那些話的時候,讓張小樓覺得張千鶴本質上還是那個什麼都敢做的狠人。
換句話來說——
所謂的紅顔,在張千鶴看來遠不如自己女兒重要。
張小樓内心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或許張千鶴早就續弦了,何必等到現在?
“爸爸,您不要再說了。
”她說道。
“我相信杜鵑阿姨,她應該不會為難我的。
”
張千鶴冷笑道:“你能夠信任她确實是好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對我好是一碼事,會不會對你好又是另一碼事。
”
張小樓似懂非懂。
“我死之後,你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陳江河,明白嗎?
”張千鶴語重心長地說道。
張小樓點點頭,這也是她心中的想法。
“爸爸。
”
“我還有一個問題,陳大哥到底是什麼來頭?
能讓您如此信任,想必除了人品之外,來頭也不小吧?
”
張千鶴笑着問道:“他沒有告訴你?
”
張小樓搖頭。
“好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陳大哥是當今華國最年輕的将官,肩扛一星一穗的存在。
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陳江河的含金量了吧?
”便是連張千鶴自己也都對陳江河贊歎不已。
“爸爸,你沒騙我吧?
陳大哥竟然是……”張小樓驚呆了。
這若是真的,那麼陳江河前途無量。
哪怕比之張千鶴,也絲毫不差。
張小樓想過陳江河的來頭會很大,比如說陳江河是某個世家的公子哥,沒想到自己隻猜對了一半。
來頭确實很大,但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張千鶴笑着說道:“所以我才說,陳江河是你将來最信賴得過的人,爸爸沒有騙你。
”
“你現在是不是也喜歡他?
”
面對父親的詢問,張小樓搖頭說道:“爸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跟陳大哥什麼都沒有。
而且陳大哥已經有女朋友了,他們是奔着結婚去的,我湊什麼熱鬧?
”
“你騙得過别人,騙不過爸爸。
”張千鶴笑道。
“我哪有……”張小樓嘴硬。
“當初我就極力撮合你跟陳江河,奈何當初的你不解風情,不然現在他的女朋友就是你了。
”張千鶴打趣,讓張小樓漲紅了臉,其實張小樓也時常因為當初這個決定而懊悔。
張千鶴斂起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你未必就沒有機會了,我曾經還跟你說過這麼一句話,如陳江河這麼成功的男人身旁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但是要委屈你。
”
“爸爸,我……”張小樓想解釋什麼。
張千鶴捂住她的嘴,“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不必告訴爸爸,隻要對得起自己的初心。
”
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常升起。
陳江河與江愁眠出門的時候就看見張千鶴已經把車停好,讓江愁眠受寵若驚地說道:“張總,您這是特意在等我們?
”
“沒什麼,反正咱們也順路,正好可以等你一起。
”張千鶴笑道。
跟張千鶴在一起的,還有張小樓與杜鵑。
二人分别問候江愁眠與陳江河。
陳江河對江愁眠說道:“既然這樣,就由張叔送你去公司吧,我正好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
“對了張叔,我給你介紹的那位已經到公司門口等候了,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值得信任。
”
他口中這個人便是辛鴻飛。
張千鶴笑着應道:“好,我現在讓人把他請上樓坐坐。
小陳,那我們先去忙活了。
”
“好,再見。
”
商業上的事情陳江河不懂,所以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他再出手也不遲。
送走一行人之後陳江河獨自前往聚寶齋,再次見到了閑雲舒,令陳江河意外的是楊文勝居然也在。
二人看見陳江河的時候,也十分意外。
“小陳,快快請坐,是什麼風把你刮到聚寶齋來了。
”閑雲舒呵呵笑道,還親自給陳江河倒茶。
自從上次與淩寶閣鬧翻之後,聚寶齋的生意開始紅火起來。
閑雲舒知道,這是陳江河的功勞。
陳江河接過茶之後道了聲謝謝,而後說道:“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是有點事情麻煩閑老的,還請閑老不要嫌我擾您老人家清淨。
”
“哪裡哪裡,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閑雲舒爽朗笑道。
楊文勝在一旁說道:“可不就是麼,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客氣的,除非你沒把我們這兩個老頭當成自己人。
”
“兩位老人家言重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吧。
”
陳江河取出玉佩遞到閑雲舒的手中,閑雲舒掂量了番後說道:“咦,這種質地的玉石十分罕見,價值不菲。
小陳,這玩意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如果轉手售出的話估計能上九位數。
”
九位數就是過億!
陳江河心中微動,看來自己的父母來頭也不小。
“閑老,我沒有出售這塊玉佩的打算,而是想請您幫我鑒别一下這塊玉佩的來路。
”陳江河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二人,并且希望閑雲舒能夠辨别出這塊玉佩上的相關文字。
破譯了文字,興許就能找到親生父母的下落。
楊文勝歎道:“沒想到小陳竟然還有這種身世,老閑你确實應該幫一幫小陳破譯文字。
”
閑雲舒取來放大鏡,仔細瞧了半天後驚訝地說道:“你們看,這塊玉佩上還有許多很小的文字,這些文字格式都是一樣的。
不過我浸淫古董文玩這一行已有四十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
”
“怪哉怪哉!
”
陳江河心中一沉。
難不成線索到這兒就要斷了嗎?
閑雲舒見狀連忙說道:“小陳你也不必着急,我在這一行這麼多年,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古字體,或許能夠幫助你破譯些許。
而且我師父他老人家留下過類似的日記本,上面記載了某些失傳的文字。
”
陳江河聞言瞬間激動起來。
當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