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險之又險逃出虎口。
劫後餘生的他不敢在這附近逗留,立馬換了身行頭迅速離開東海。
今後有陳江河的地方,他都不敢現身。
找到落腳點之後,約翰遜才把胸腔裡的濁氣吐出來,然後用酒精幫自己處理傷口。
太險了。
就差那麼一點兒,自己就要死在陳江河手中。
“執行任務之前怎麼沒人跟我說過陳江河這麼危險?
他的實力在S級中肯定算是佼佼者。
”約翰遜龇牙咧嘴道,如果他沒有催眠江愁眠的話現在已經死了。
“肯定是情報有誤,陳江河危險等級很高,不是我能夠對付的。
”
“倒是那個江愁眠有點可惜了。
”
原本自己即将到手,結果被陳江河中途橫插一腳。
幸好自己在江愁眠腦海中種下屬于他的精神種子,所謂精神種子就是一小團的精神力,由于精神系的覺醒者精神力遠超常人,所以哪怕隻是一小團精神力都比絕大部分的全部精神力強得多,能讓約翰遜輕松控制江愁眠。
換句話來說。
江愁眠已經成為他的提線木偶。
在約翰遜原本的計劃中,江愁眠成為他的提線木偶之後就能獲得洛水制藥實驗室的數據,并且暗中影響陳江河。
可惜。
這一切被提前察覺的陳江河破壞。
“哼!
”
“罷了,反正陳江河不是精神系的覺醒者,他就算再怎麼着急也無法破壞江愁眠腦海中的精神種子。
”約翰遜咧嘴笑道,仿佛已經能夠看見陳江河着急不已的模樣。
“這可真有意思,他的女人已經成為我的提線木偶。
”
“如果陳江河跪着來求我,答應成為我的狗,說不定我還會網開一面放過江愁眠。
”
約翰遜現在一點都不着急。
因為他知道,應該着急的人是陳江河。
另一邊。
陳江河發現江愁眠醒來之後依然雙目無神,甚至有些許空洞,就像是醒着的植物人。
無論陳江河如何呼喊江愁眠的名字,江愁眠都無法醒來。
這種情況太過糟糕。
很快。
陳江河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約翰遜提到的精神種子,那顆種子被埋在江愁眠的腦海中。
隻有除掉這顆精神種子,江愁眠才有可能醒來。
陳江河先是把江愁眠送到醫院,讓醫院對江愁眠的腦部進行全面檢查,醫生拿到檢查報告後說道:“說來真是奇怪,病人的腦電波是很正常的,而且各項指标沒有任何異常。
按理說,病人現在應該是個正常人才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
“醫生,已經檢查過所有指标了嗎?
還有沒有遺漏的可能?
”陳江河焦急不已。
他甯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醫生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很着急,不過着急沒有用,我們已經把能夠檢查的都檢查了。
”
“不過你可以再等等,我們醫院會與京城協和醫院進行聯合專項醫治,明天就能給你一個明确的答複。
”
用醫生的話來說,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例。
陳江河知道焦急無用,隻能耐心等待結果。
次日早上。
陳江河再次找到醫生。
醫生欲言又止,讓他内心一沉。
“唉,經過我們的聯合研讨發現,病人的情況前所未有。
以現有的醫學水平無法讓病人恢複自主意識,我們會盡力而為,你若是能等的話就讓病人繼續住院。
若是不能等,就把病人接回家吧。
”醫生說道。
不等陳江河開口,醫生又說道:“或許日後醫學水平變得更加發達,那時候就會找到醫治病人的方法。
”
陳江河瞬間心灰意冷。
這麼說來,江愁眠的情況絕對很罕見,連醫院都沒有辦法。
在醫生的催促下,陳江河還是決定讓江愁眠住院,在醫院能夠得到很好的照顧。
回到病房。
江愁眠靜靜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盯着天花闆發呆。
陳江河握着江愁眠的手,與江愁眠說了很多話,也不知道江愁眠有沒有聽見他的傾訴。
原本陳江河寄希望于江愁眠能夠醒來,最後仍然是無疾而終。
“約翰遜是精神系覺醒者,說明愁眠應該是受到了精神力攻擊,隻有用精神力才能根除頑疾。
”陳江河喃喃自語,他嘗試着用内氣查探江愁眠腦海,結果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陳江河沉思良久。
他判斷精神力應該與内氣一樣,屬于尋常人無法用肉眼看見的能量,而且内氣與精神力屬于不同的體系,無法混合使用。
這也是為什麼陳江河無法找出江愁眠腦海中的問題。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把江愁眠喚醒,我必須修煉精神力,用精神力查找她腦海中的問題。
”陳江河意識到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可是如此一來,陳江河就要面臨另一個問題——
如何修煉精神力?
精神力與内氣不同,屬于不同的修煉體系。
而且按照約翰遜所說,精神系的覺醒者少之又少,一百個覺醒者當中未必有一個精神系覺醒者。
這使得喚醒江愁眠的希望變得更加渺茫。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攥緊拳頭自語道:“就算沒有任何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
“愁眠,你要等着我。
”
“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喚醒。
”
幾天時間過去。
昆侖那邊沒有關于約翰遜下落的消息,這個人宛如石沉大海了一樣。
江愁眠情況亦沒有好轉。
這日。
陳江河接到秦鐘山的電話,秦鐘山歎道:“你小子别太傷心了,我想等你變得強大之後,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
“是不是關于李家?
”陳江河心中微動。
秦鐘山嗯了聲,“我已經派人去李家取來李家那位的毛發,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送到東海,你拿到毛發之後立即進行比對,一有結果馬上告訴我。
”
陳江河瞬間振奮起來。
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顧此失彼。
“老頭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李家那位真的是我母親,我能不能去京城看看她?
”陳江河語氣稍顯緊張,那畢竟是生他的母親,是他日思夜想了二十幾年的人。
秦鐘山遲疑道:“按理說,我不應該阻止你。
”
“可是——”
“她當年在玉佩的事情上牽扯得太深,如果你去見她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人發現,并且與當年的玉佩事件聯想到一起,會給你以及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所以我的意見是再等等,我會給你們創造機會。
”
陳江河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深吸了口氣後說道:“好的,我全聽您的安排。
”
當日。
陳江河果然接到了秦鐘山派人送來的毛發。
他一刻都不敢遲疑,立即拿着這些毛發去做親子鑒定。
一晃過去三天時間。
到了DNA結果出來的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