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恍然。
原來這丫頭怕的是這個。
他揉了揉張小樓的腦袋,笑着說道:“張叔叔沒事,你可以放心。
”
“真的嗎?
”張小樓生怕陳江河在安慰她。
陳江河信誓旦旦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如果我所說的話有任何假話,我就……”
張小樓連忙打斷陳江河的話,不讓陳江河發毒誓。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張小樓總算好了些,陳江河解釋道:“因為是我讓張叔恢複起來的,我或許找到了治好張叔絕症的方法。
不過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
張小樓震驚地看向陳江河。
各大醫院都說父親已經得了絕症,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痊愈。
而現在陳江河竟然宣稱找到了治療張千鶴的方法,所以才讓張小樓如此震驚。
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陳江河,她一定會認為對方在信口開河。
但——
這些話從陳江河口中說出,就有了九成的可信度。
因為他是陳江河!
“陳大哥,如果我爸爸真的好起來了,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張小樓目光堅定地說道,陳江河失笑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可能讓你做牛做馬?
”
張小樓抿嘴,聲音弱了幾分地說道:“反正隻要陳大哥需要我,不管你對我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無條件答應。
”
說完這句話。
張小樓低下腦袋,不讓陳江河看見她微紅的臉頰。
她害羞了。
陳江河意識到張小樓這番話裡有歧義,連忙說道:“張叔待我如親人,我幫助他是應該的,不需要你報答我。
”
張小樓嗯了聲,不再多說什麼。
半天過去。
醫院方面對張千鶴進行全面體檢,當體檢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
張千鶴的體檢結果很好,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将死之人。
與前幾天的狀态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張千鶴心情大好,氣色變得更加紅潤。
提心吊膽的張小樓也終于放下心來,意識到陳江河真的沒有欺騙她。
一切都是真的。
為此。
張小樓又哭了一次。
直到父女二人團聚完畢,陳江河才進入病房内。
病房内隻有他和張千鶴二人。
張千鶴感慨道:“我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真要死了。
不管接下來還能活多少年,總之每多活一日都是你的功勞。
江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
這太神奇,太過匪夷所思了。
陳江河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張叔,不知道你對武道界是否了解?
”
張千鶴一怔,深深看了眼陳江河。
“你是說,跟武道界有關?
”
陳江河嗯了聲。
張千鶴遲疑道:“我對武道界略知一二,但那個層次不是我所能接觸到的,曾經我想請一位武道界的高手當我保镖,結果對方壓根不在乎财富,最終我就此作罷。
我很想知道,這怎麼會跟武道界有關?
”
不應該跟醫學界有關麼?
陳江河凝眉說道:“張叔,你的心髒部位有一股别人殘留在你體内的内氣,你的身體正是因為這股内氣而每況愈下,以我的能力未能一次性将你體内的内氣除掉,隻能慢慢磨掉。
”
能夠對張千鶴下此毒手,至少也是宗師級别的強者。
隻有宗師才能做到内氣外放。
張千鶴聽後瞪大了眼珠子,而後開始認真思索,最終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跟所謂的武道界強者有交集,更别說什麼宗師了,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
“那你是什麼時候感覺自己身體有恙的?
”陳江河細心詢問,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張千鶴遲疑道:“好像是……三年前?
”
“那一年我從國外回來,也就是你從歹徒手中救下我的那一年,我就覺得身體有些異樣。
一開始還沒什麼,越到後面越是難受,偏偏還查不出是什麼緣由,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鬼樣。
”張千鶴娓娓道來。
二人對視了眼。
張千鶴遲疑道:“會不會是那些歹徒下的手?
”
“隻有他們有下手的機會。
”
陳江河思考片刻後搖頭說道:“可能性很小,據我所知那些歹徒隻是地方武裝而已,使用的武器也是比較低水平的。
如果他們有宗師坐鎮,壓根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綁架你。
現在看來,對你動手的人似乎想把你弄死,然後得到你的某些東西。
”
“啊?
”
張千鶴臉色微白。
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他突然想到什麼,對陳江河說道:“要不幫小樓看看吧?
”
現在張千鶴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女兒。
這與陳江河想到一塊去了。
二人把張小樓找來。
張小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茫然看向二人。
張千鶴說道:“小樓,你把手給你陳大哥看看,我擔心我的病會遺傳給你。
”
“哦,好。
”張小樓伸出白皙的手腕。
陳江河沒有多想,立即給張小樓号脈。
張小樓也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令她心生異樣。
張千鶴則是緊張地看向陳江河,生怕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閃失。
不多時。
陳江河眉頭皺了皺。
張小樓的心髒部位竟然也有類似的黑色内氣,與張千鶴體内的那股氣息一緻,屬于同根同源。
不過好在張小樓心髒部位的内氣并不多,隻有張千鶴的十分之一,所以才沒有發病。
“陳大哥,我是不是也有病?
”張小樓感覺陳江河臉色不對勁。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後說道:“果然也有一點,不過我可以輕松除掉,沒什麼大問題。
”
話音落下。
陳江河用盡最後的内氣,幫助張小樓除掉黑色内氣。
這些内氣離開張小樓心髒之後,張小樓明顯精神了許多,像是從泥潭回到陸地上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
“陳大哥,你真是神了!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身體會這麼沉重。
”張小樓驚訝地說道。
“我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體離開了。
”
陳江河與張千鶴對視了眼。
二人臉色都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