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内心暗喜。
前二次動手都已經獲得不小的回報,給予她不曾有過的信心。
如今江愁眠的信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面對杜庚的叫嚣,江愁眠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使得她看起來更加國色天香,搖曳生姿。
一些其他門派的男弟子瞬間被江愁眠迷住。
可惜。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配不上江愁眠,隻能熄滅這個念頭,免得産生不合實際的幻想。
“杜庚,如果你的實力僅止于此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
”江愁眠淡笑道,有了與陳江河相仿的自信,杜庚面子挂不住,冷哼道:“之前不過是因為我掉以輕心罷了,一旦我認真起來,你真以為能奈何得了我麼?
”
“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
伴随着這聲怒吼落下,杜庚用力握拳,全身上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這是最強形态的杜庚。
江愁眠尚未反應過來,杜庚已經帶着無邊寒意殺來,于瞬息間出現在江愁眠眼前。
他的拳頭由遠及近,距離江愁眠很快就隻剩下幾公分的距離。
江愁眠還是頭一次面對這麼強大的敵人,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幸好她最後時刻猛然驚醒,以最極限的方式與杜庚的擦肩而過,劫後餘生的她大口喘氣。
“好險!
”江愁眠暗道。
杜庚眉頭擰緊,自己分明已經全力以赴,竟然還沒能擊中江愁眠?
這令他感到吃驚!
江愁眠注意到杜庚冷冽的目光,再次警惕起來,“什麼打遍天下無敵人,依我看來不過如此。
”
“找死!
”杜庚低吼。
現在他已經不隻是想要拿下江愁眠,更想當衆擊敗江愁眠挽回尊嚴。
擂台下。
百裡荒對身旁的任志南說道:“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個女子招式有些詭異,之前沒有見過這種招式?
你說,杜庚這次會不會敗在這名女子手中?
”
任志南不假思索道:“我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
百裡荒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杜庚不能輸,青玄門更加不能輸。
“是了,你對那個陳無極有幾分把握?
”任志南詢問,百裡荒呵呵冷笑起來,“不過是個初入宗師後期的年輕人罷了,我承認他很有天賦,但我已經在這個境界深耕三十年,不是這些阿貓阿狗能夠比拟的。
”
任志南點點頭,并沒有太過擔心百裡荒,“這麼說來,你應該很快就能突破到半步先天?
”
百裡荒搖搖頭。
這讓任志南有些驚訝。
百裡荒分明已經在宗師巅峰深耕多年,突破到半步先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想直接突破到先天境界。
”百裡荒說道。
任志南訝然,許久後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直接連升兩級突破到先天境界?
”
百裡荒颔首。
“哈哈,你的底蘊如此雄厚,一定能夠實現躍遷!
我等着這一日,到那時候你肯定會讓天下人震驚,也能讓青玄門擁有與那兩個門派媲美的雄厚底蘊。
”任志南大笑。
百裡荒寵辱不驚,淡淡說道:“先不說我了,看看杜庚能否拿下峨眉派這名女子。
”
二人望向擂台上。
擂台上的江愁眠與杜庚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身上都沾染些許血迹,不過大部分血迹都來自杜庚。
至于江愁眠——
隻是受了些輕傷而已。
天師府的陣營中,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睜開眼,向江愁眠投去詫異的目光,仔細觀察片刻後喃喃自語道:“奇怪,她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
恐怕與我相比起來,已經相差無幾了吧?
”
這個事實令人感到震驚。
另一邊。
大雷音寺的陣營内,一名年輕的和尚同樣在用驚訝的目光打量江愁眠,江愁眠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他甚至可以斷定杜庚不是江愁眠的對手。
“這屆比武大會開始變得有意思了,我原以為隻有天師府的張黑燈才有資格與我交手,如今又多了個峨眉派的江愁眠。
莫非這個時代當如先賢所言,徹底進入武者的黃金時代?
”和尚目光激動,已經開始期待與江愁眠交鋒。
擂台上。
杜庚與江愁眠的比武仍在繼續。
與一開始的從容相比,與江愁眠陷入焦灼對戰的杜庚心情開始變得浮躁,每一次進攻都變得急功近利,這就導緻他的幾個漏洞被江愁眠精準捕捉到。
在數百人的注視下,杜庚一拳轟向江愁眠的胸脯。
江愁眠卻冷冷一笑,這隻是她故意露出的一個破綻而已,讓她能夠快速捕捉到杜庚顯露的破綻,就在衆人以為江愁眠要出糗的時候,江愁眠身子一側,使得杜庚這一拳撲空。
杜庚心中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森然涼意将他籠罩,使得他全身汗毛倒豎!
糟糕!
有詐!
杜庚急忙收回拳頭,想要應對江愁眠接下來的攻勢。
隻是江愁眠的反應速度太快了,加上江愁眠内氣雄厚,使得杜庚完全跟不上江愁眠的動作。
江愁眠的膝蓋往上一提!
正正好好擊中杜庚的腹部!
這位青玄門的天之驕子目瞪口呆,内髒幾乎已經擰成一團,在不斷痙攣抽搐!
杜庚身子高高升起在半空。
江愁眠右腳順勢擡起,重重踢在墜落的杜庚身上。
杜庚身子落在地上之後,外擂台邊緣倒飛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痕矚目,令人膽寒。
任志南和百裡荒瞳孔收縮,二人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
許玲珑則是拍掌叫好,歡呼雀躍地說道:“小師叔太厲害了,杜庚完全不是對手!
哼,杜庚這狗東西還好意思吹噓自己,這下還有什麼顔面說那些話?
”
“丢人現眼的東西。
”
黃玉卿長長松了口氣。
這場比武的結果令她出乎意料,乃至是驚喜。
“掌教,我看江師妹将來确實有能力挑起峨眉派的大梁,若是峨眉派列祖列宗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為此欣慰。
”黃玉卿笑着說道,清平師太同樣難以壓制激動之情,點點頭說道:“單論江師妹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與天師府與大雷音寺的傑出弟子媲美,我峨眉派沒準能夠迎來中興!
”
天師府的張黑燈與大雷音寺的慧空和尚神色凝重,已經做好與江愁眠交手的準備。
至于陳江河……
他對江愁眠的表現不算滿意。
因為江愁眠明明可以赢得更加迅速,更加徹底。
“不過這是她的第一次實戰,已經很不錯了。
加以雕琢的話,将來一定是一塊璞玉。
”陳江河内心暗道。
擂台上。
杜庚再次從地上爬起來。
方才被江愁眠踢飛,已讓他顔面無存,若是再拿不下江愁眠的話會更加丢人。
他咬咬牙,對江愁眠說道:“姓江的,我勸你最好不要赢我,否則你們峨眉派會遭殃的。
”
這句話的聲音隻有二人能夠聽聞。
江愁眠愣了愣,随後嗤笑道:“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什麼絕學,不承想竟然是威吓,你如果不想輸得太慘的話,完全可以就此認輸,我不會再動手。
”
杜庚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麼說來,你是不肯認輸了?
”
江愁眠笑而不語。
認輸?
開什麼玩笑!
眼看杜庚還想說些什麼,江愁眠握拳殺上前,打得杜庚抱頭鼠竄,極其狼狽。
任志南完全看不下去了,釋放出先天強者的氣息,鎮住擂台上的江愁眠,而後說道:“夠了,江愁眠你還不認輸更待何時?
杜庚無意對你下死手,希望你能把握這個機會。
”
“清平,讓她住手吧。
”
衆人聞言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明明杜庚落于下風,任志南竟然厚着臉皮讓江愁眠認輸?
天底下哪有這樣霸道的道理?
不過礙于青玄門的強勢,衆人自然不好說些什麼,畢竟誰都不願意得罪這個龐然大物。
清平師太淡淡說道:“輸赢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由他們這些年輕人自己決出,你我最好不要插手。
”
任志南臉色變得難看。
他聽出來了清平師太的話外音——不願意認輸,更不願意給青玄門這個面子。
任志南知道糾纏下去隻會讓青玄門更加丢臉,黑着臉發出聲冷哼後不再理會擂台上的戰況。
這讓杜庚心中一沉。
他可以輸給張黑燈,可以輸給慧空和尚,唯獨不能輸給一個女人!
出神之際,江愁眠接連數拳落在他身上,使得杜庚不斷吐血。
江愁眠目睹過杜庚殺人,所以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好感,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教訓杜庚。
杜庚内髒已經受傷,而且傷得不輕。
嗅到死亡氣息降臨的杜庚徹底慌了,如果再不認輸的話自己興許會死在江愁眠這個女人手下!
他張開嘴,打算先認輸再說,大不了日後讓父親出馬把這個女人抓來給他暖床。
現如今面子沒有小命重要!
“我……”
‘認輸’這兩個字沒有說出口,江愁眠眼疾手快,一拳擊中杜庚的嘴巴。
幾顆牙齒被江愁眠擊落,杜庚還被迫硬生生咽了下去。
百裡荒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起身喝道:“住手!
”
一縷縷宗師強者的威壓彌漫開來,江愁眠眼睛一眯,将全身内氣彙聚于手掌之上。
随後捏成拳頭,一拳擊中杜庚的腹部!
杜庚發出驚天慘叫,其凄厲程度令聞者頭皮發麻,紛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庚捂着腹部,咚的一聲重重跪在江愁眠面前!
“江愁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把我的丹田廢了!
我要殺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