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信念十分堅定。
生是光明聖殿的人,死是光明聖殿的鬼。
他始終認為陳江河最終會倒在光明聖殿的腳下,所以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阿道夫并沒有什麼畏懼。
相反。
阿道夫認為能夠為光明聖殿戰死,是他的榮耀!
張小樓想要走上前,被張千鶴攔住。
因為張千鶴知道接下來是談正事的時候,張小樓不方便出現在這種場合。
陳江河站在阿道夫面前,聽到對方的話後搖頭說道:“你就這麼笃定,我會死在光明聖殿的手下?
你們已經嘗過我的實力,竟然還會有這種想法。
”
不得不說。
還真是幼稚。
阿道夫緊咬牙關,血液從齒縫間流出。
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說了,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在真正的先天強者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而光明聖殿坐擁三位先天強者,不是目前的你所能抗衡的,隻要三位巨頭的任何一位出手,你就會死于非命。
”
陳江河笑了笑,不與他争辯。
阿道夫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對陳江河吼道:“我敗給了你,你殺了我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
陳江河微笑道:“我怎麼舍得殺了你?
我還需要從你這兒了解更詳細的關于光明聖殿的信息,你先好好活着,待會我再找你。
”
“如果你想從我嘴裡得到有關于光明聖殿的任何信息,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就算你怎麼折磨我都不會透露半分的。
”阿道夫很硬氣,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沒想到陳江河直接忽略了他。
阿道夫心中隐約感到些許不妙,對陳江河吼道:“我讓你殺了我,你沒有聽見嗎?
就算你留着我這條命,我也不會透露半分,關于光明聖殿的事情!
”
陳江河仍然置之不理。
阿道夫瞬間沒了脾氣,但也不再開口,想看看陳江河能拿出什麼本領撬開他這張嘴,他自認為陳江河沒有這個本事。
當陳江河走到溫伯康身邊之時,後者展現出如阿道夫一樣的硬氣,對陳江河說道:“你也殺了我吧,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
”
陳江河同樣沒有理他,而是走到範文遼面前,範文遼發出聲冷哼:“落在你的手中,我心服口服,但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關于範家的任何事情,那麼你注定會失望。
”
“好,很有精神。
三位老宗師,一位比一位硬氣,倒是陳某小看幾位了。
但幾位老人家若是認為我沒有辦法的話,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陳江河一邊說話,一邊搖頭,像是在為三人歎息。
“我是真不想用這些手段,你們難道不考慮一下麼,别讓我這個年輕人難辦。
”
陳江河的話讓三人莫名感到絲絲寒意。
但三人都沒有松口,更不打算向陳江河妥協忍讓。
陳江河見狀再次搖搖頭,最後把目光落在範文遼身上,“那麼,就從你開始吧。
”
範文遼倒吸涼氣,很想問陳江河為什麼不從别人開始,讓他當第一個去死的人難免有些不甘心。
“你真不打算主動說出來?
若是逼得我動手的話,會有點痛苦。
”陳江河的話沒有任何感情在其中,範文遼目光冰冷地說道:“我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會低頭的。
”
陳江河大笑三聲。
他擡手按在範文遼的腦袋上,範文遼想要掙紮,緊接着就被陳江河輕松降服。
陳江河的神識念瞬間進入範文遼的腦海中,開始強行翻閱他的記憶碎片,範文遼頭痛欲裂,眼珠子都差點炸開了,“你住手,你怎能行如此邪惡的術法?
”
“我的腦袋!
!
!
”
“啊!
”
範文遼已經被陳江河廢掉,現在就算想要還手都還不了,隻能任由陳江河翻閱記憶。
張小樓與張千鶴都聽到了範文遼痛苦的哀嚎。
這令他們頭皮發麻。
堂堂宗師巅峰,到底受到多大的折磨才會發出這般凄慘的哀嚎?
他們甚至設身處地想了想。
若是換成他們的話,一定承受不了這種痛苦。
阿道夫和溫伯康臉色進一步慘白,意識到陳江河或許掌握着某種可怕的秘法,能查閱他們腦海中的記憶,阿道夫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喃喃自語道:“糟糕,陳江河的精神力怎麼會強大到這個地步,竟能翻閱他人的記憶。
”
“這是連超凡境界的精神系強者都做不到這點,陳江河到底是什麼怪物。
”
溫伯康臉上多了幾分忌憚之色,“被他人翻閱記憶真有這麼痛苦?
”
阿道夫神色凝重,點點頭說道:“當然,就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你撕裂你的腦海,撕成一片一片,這種痛苦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便是連超凡境界強者都得飲恨。
”
嘶——
溫伯康倒吸涼氣。
再看了眼面目扭曲猙獰的範文遼,他已經相信了阿道夫說的話。
不一會兒後。
陳江河已經從範文遼腦海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大緻掌握安南範家的情況,範文遼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處,所以陳江河松開按在範文遼腦袋上的手。
範文遼精神力微弱,根本無法承受這種折磨,經過搜魂術之後他直接變成了癡呆兒,時不時嚎哭時不時大笑。
溫伯康看見範文遼這副模樣,已經被吓得膽寒。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向陳江河坦白?
思考之際。
陳江河已經回頭望向二人,溫伯康深吸了口氣,對陳江河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我堂堂武道宗師怎麼可能蒙受大辱?
”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溫伯康手中兀地出現一把短刀,沒有任何遲疑就往自己的心髒紮下去。
他甯願死,都不願意落在陳江河手中。
殊不知溫伯康的一舉一動早就在陳江河的監視之中,這把刀還沒完全落下,陳江河彈指射出一道内氣之刃,這道内氣之刃劃過溫伯康的手腕,将其完整切下來。
連同那把刀也摔在地上。
溫伯康臉頰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對陳江河吼道:“陳江河,你比所謂的血魔宗還要接近魔道,遲早有一天會被天道懲罰!
”
陳江河淡淡說道:“天道懲罰?
”
“讓它來便是,我無懼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