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拙,你若是不給老夫一個說法,老夫今晚就把天水派的弟子全部殺光!
!
!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站在苦拙面前,釋放出滔天殺意!
周圍的空氣近乎凝固。
天水派的數十名弟子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胡亂動彈。
而地上,則早就躺了三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天水派弟子被殺了
苦拙無法承受老者釋放出來的強大氣息,硬着頭皮說道:“不錯,張樂确實是我殺的。
不過是因為張樂欺人太甚,想要搶奪我的機緣,還想置我于死地!
”
“我隻能殺了他!
”
“有什麼問題?
”
苦拙表現得很是硬氣。
老者怒哼道:“狗一樣的東西,張樂就算把整個天水派屠光又如何?
你憑什麼殺害我兒子,你們天水派今晚必須死!
”
苦拙緊咬牙關,“莫非你就不怕我師父下山報仇嗎?
”
他的師父乃是天水派的太上長老。
也是天水派唯一的金丹強者。
至于眼前的張世安,才踏入金丹境界沒有太長時間,實力遠遠不如苦拙的師父!
張世安仰天大笑,“笑話!
!
”
“縱然老夫不是你師尊的對手,但我們張家并不缺金丹強者!
天水派若是敢反抗,我保證你們天水派會被屠得一幹二淨!
”
苦拙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因為他知道,張世安真的能說到做到。
面對不可一世的張家,苦拙是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
“張世安,你到底想如何?
”苦拙語氣弱了些。
張世安冷哼道:“既然你都承認是你殺了我兒子,那就用你們天水派于通陽城駐點的所有弟子性命來償還!
”
“對了,也包括你。
”
苦拙,“你……”
“你們張家怎麼能如此過分?
!
”
張世安冷哼道:“我看過分的是你,若非你動手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
總之你就别掙紮了,否則會更加痛苦!
”
苦拙以及天水派的數十名弟子戚戚然。
看來今夜難逃一死了。
就在天水派弟子滿心絕望之時,陳江河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苦拙身旁,詢問苦拙發生了什麼事情。
苦拙猶豫片刻,還是沒說出來。
而是讓陳江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對張世安解釋事情與陳江河無關。
張世安譏諷道:“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
喂,你是什麼人,跟天水派有什麼關系?
”
苦拙欲言又止。
陳江河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還沒資格知道本座的身份。
”
“不過……”
“本座倒是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你的兒子張樂不是被苦拙所殺,而是死在我的手裡。
”
張世安看了眼苦拙,又看了眼陳江河。
“你們到底誰在撒謊?
”
“算了,我看你們都有份,所以你們都給我去死就行了!
”
苦拙臉色慘白,對陳江河說道:“前輩,其實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我們天水派與張家本就有些許恩怨,就算沒有張樂這件事情也會有其他導火索,該來的總歸會來。
”
陳江河擺擺手,表示不在乎。
而且還對張世安說道:“你兒子張樂是個混賬東西,膽敢對本座起殺心,所以本座直接送他去西天了。
”
張世安怒發沖冠,渾身氣得發抖!
一縷縷金丹威壓從張世安體内散發出來,瞬間就将整座宅子籠罩在其中,令天水派的弟子們雙股兢兢!
無不恐懼。
苦拙頂着巨大的壓力對陳江河說道:“前輩,您快走吧!
這件事情由我們天水派頂着就行,不需要您出面!
”
“已經晚了!
膽敢殺害我張家的子弟,我今日就殺了你立威!
”張世安咆哮,随後一巴掌拍向陳江河。
在他眼裡。
陳江河就是一隻蝼蟻而已。
一巴掌就能拍死。
苦拙面如死灰,喃喃道:“完了完了,前輩可能要隕落了!
”
下一刻。
宅子裡的恐怖氣息瞬間消散,宛如雨過天晴一般。
苦拙連同天水派的弟子們都露出茫然的表情,紛紛張望四周,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
張世安愣住。
自己的金丹,怎麼停止了運轉?
一點真元都無法釋放?
他拼了命想要運轉金丹,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
!
”張世安有些慌張。
“莫非是老夫修煉的功法出了問題?
不可能啊,張家祖祖輩輩修煉的功法怎麼可能有問題?
要有問題,早就有了!
”
苦拙向張世安投去茫然的目光。
張世安仍然在檢查自身問題。
苦拙忽然想到了什麼,将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
難道說……
不可能!
張世安可是金丹強者!
能在一念之間就讓金丹強者無法調動真元,得多麼強大的實力?
前輩雖然強,但還做不到這點。
正當苦拙這麼想的時候,陳江河再次開口,詢問張世安的金丹是否無法運轉?
張世安臉色猙獰,“關你屁事!
!
!
”
下一刻。
金丹又恢複運轉。
張世安立即松了口氣。
看來果然是修煉功法出了點問題,但無傷大雅。
“哼,我剛才不過是遇到點問題而已,你們高興得太早了。
”張世安冷聲說道。
他再次打算動手。
結果金丹又熄火了,令他這張老臉十分難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壓制他的金丹?
陳江河,“别費力氣了。
”
張世安聞言立即擡頭,死死盯着陳江河,咬牙說道:“你是搞的鬼?
”
苦拙露出極其震驚的表情。
莫非恐怖的猜想成真了?
“不對不對,你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你太年輕了!
”張世安自我安慰。
陳江河沒說什麼。
擡手往虛空中一攝,掌心就出現了一顆金燦燦的丹。
張世安像是全身被掏空,差點連身子都無法站穩,周圍的随從立馬上前攙扶着張世安,這才沒讓他一腦袋栽在地上。
苦拙嘴巴張大。
他已經猜到陳江河手中是什麼東西。
張世安臉頰幾乎沒有血色,一眼就看出來陳江河掌心金丹來自他的丹田!
“你馬上把我的金丹還回來!
!
”張世安咆哮。
陳江河,“還想要你的金丹?
”
張世安沒有直接回答。
一直用命令的語氣讓陳江河把金丹還給他。
“晚了。
”陳江河嘴裡吐出兩個字。
在張世安以及苦拙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陳江河輕輕一攥,張世安的金丹應聲化為齑粉,從此不複存在。
張世安氣急攻心,嘴裡噴出大口鮮血。
這位金丹強者的法力頃刻間消散,也讓他看上去宛如耄耋老人,如風中殘燭。
苦拙大為震撼。
陳江河所施展出來的能力,隻怕連他師父都做不到吧?
這位前輩到底是什麼實力?
另一邊的張世安失了魂兒似的,一會兒大喊大叫一會兒哭哭啼啼,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快把老夫的金丹還回來!
”
陳江河面無表情說道:“犯下大錯仍不自知,還不快滾?
”
這句話再次激怒張世安。
“狗一樣的東西,你給我記住了!
我張家絕對會把你們所有人都殺光,為你剛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
!
”
苦拙下意識想要阻攔張世安開口。
以他對北冥前輩的了解,不說這些狠話興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說出口……那麼張世安連同張家都要遭殃!
果不其然。
當張世安說完這句話之後,陳江河一巴掌将其拍成一團血霧。
一個活生生的金丹強者,就這麼悄無聲息在衆人面前隕落,被殺死之時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至一陣風吹來,将張世安的血霧吹散。
仿佛這個世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張家其餘随從紛紛跪下求饒。
苦拙整個人都麻了。
即使他再怎麼高估陳江河,到頭來竟然還是遠遠低估了他。
這位前輩的實力恐怕有元嬰這麼強!
陳江河沒有殺剩餘的張家人,“滾,今後張家若是再敢招惹天水派,别怪本座把你們張家上下屠個幹淨。
”
張家衆人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逃離天水派的宅子。
有幾人慌亂之中甚至還想把張世安的屍首帶回去,在原地找了一陣子之後才反應過來張世安已經被拍成一團血霧,隻能匆匆逃離。
不多時。
天水派的宅子寂靜下來。
除了苦拙之外,天水派的弟子都在用或驚恐、或羨慕、或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陳江河。
“你們且散去,不可将今晚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否則天水派危矣!
”苦拙下令,讓天水派的弟子紛紛離開。
前院隻剩下他與陳江河二人。
空氣中隐約還有幾分血腥氣息,讓苦拙不由打了個寒戰。
“前輩,您太沖動了點。
”苦拙歎道。
“張世安背靠通陽張家,家族内可是有元嬰老祖坐鎮的,而且張世安還是張家的頂梁柱,您将張世安殺了,張家一定會有很強烈的反應。
”
陳江河,“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
苦拙答不上來,用委婉的語氣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局面更是無法挽回。
所以我打算讓天水派的弟子撤離通陽城,返回天水派宗門,前輩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随我返回天水派。
”
陳江河聞言笑了笑。
“不必擔心,區區張家我沒有放在眼裡。
”
“他們若是就此罷手,我不會追究他們,如若仍舊咄咄逼人……”
“屠他滿門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