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江河的安慰,王婧姗的心終于好受了些。
二人一同吃過午飯,然後才打算分開。
臨别之時。
王婧姗欲言又止,“你真的不打算離開嗎,齊劍峰真的會殺人,而且他背靠齊家,就算你被他殺死,也不會有人幫你出頭。
”
陳江河擡手掐了把王婧姗的臉頰,臉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齊劍峰又算什麼,如果他敢跑來殺我,那他的末日就到了。
”
“好吧,我相信你。
”王婧姗點頭。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她能做的不多,隻有給予陳江河信任而已。
“那——”
她低下頭,支支吾吾沒有開口。
“那什麼?
”陳江河疑惑。
“那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鍛煉?
”王婧姗一口氣說完,那張臉蛋都已經紅成蘋果,令陳江河捧腹大笑。
王婧姗杏眼一瞪,沒好氣地說道:“你在笑什麼?
!
”
“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
陳江河笑着抱了抱王婧姗,王婧姗并沒有拒絕,而是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陳江河的懷裡。
隻有在陳江河面前,她才可以不用裝的那麼堅強。
“好了,你去上班吧。
”陳江河說道。
王婧姗點點頭,笑得很甜,“好的,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系,以後晚上我要是睡不着了,能找你聊天嗎?
”
看見陳江河颔首,王婧姗笑得更開心了。
陳江河目送她離開,許久之後才收回視線,拍了拍腦袋說道:“緣分,真是妙不可言,隻是不知道這算善緣還是孽緣?
”
“算了!
”
“我隻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
這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齊劍峰正在西子湖畔的一座别墅内接待客人,而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東海韓家的韓芊芊。
二人相對而坐。
韓芊芊笑着問道:“劍峰,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不太好看?
”
“昨晚沒有得手麼?
”
齊劍峰給韓芊芊倒了杯茶,沉着臉說道:“别說得手了,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還被那什麼陳江河揍了一頓。
我這一肚子火氣,根本沒地方發洩。
”
韓芊芊搖頭失笑。
“芊芊姐,你怎麼還在笑我,這回我可算是丢大人了。
”齊劍峰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把陳江河碎屍萬段。
“我笑你已經墜入愛河,恐怕你現在滿腦子都是王婧姗吧?
”
齊劍峰臉色微變。
迎着韓芊芊的目光,齊劍峰露出難為情的神色,歎了口氣後說道:“是啊,芊芊姐給我介紹的這個女人真的很符合我口味,我一定要把她娶回齊家。
”
聞言。
韓芊芊心底笑開了花。
自從上一次行動失敗之後,東海韓家就讓她收斂點行為,不要在這個關節眼上再鬧出其他事端。
這也使得韓芊芊無法直接對陳江河動手。
于是她就把目光放在齊劍峰身上,讓齊劍峰認識王婧姗這個人女人,進而誘發齊劍峰與陳江河之間的矛盾。
如今計劃順利進行,她怎能不高興?
“這個王婧姗确實配得上你,出身也不算差,江南王家應該不會反對。
隻要你們兩個家族都同意這門婚事,接下來應該一帆風順。
”韓芊芊說了一句客套話。
“至于這個陳江河,對你們齊家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随便動動手就能捏死。
”
齊劍峰嗯了一聲。
然後說道:“話雖如此,但想要把陳江河殺了,還是有點難度的。
芊芊姐不知道,這陳江河身手很不錯,好像是已經入品的高手。
想把他殺死,還真有點難度。
”
“噢?
”
韓芊芊心神微動,難怪這個陳江河這麼難對付,原來是已經入品的高手,随後她又說道:“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他隻是一個武夫的事實,齊家應該有千百種對付他的方法。
”
“唉,我已經讓家族給我派高手下來,争取把這狗東西宰了。
”齊劍峰狠狠說道,面色極其狠戾。
見狀。
韓芊芊心中更是高興。
不費自己的絲毫力氣就把仇敵除掉,這就叫驅虎吞狼,借刀殺人。
她還假惺惺說道:“有齊家介入的話,事情會變得更加容易。
對了,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管開口就是。
”
齊劍鋒再次感謝韓芊芊,并不知道自己被韓芊芊利用。
“不說這些晦氣的了,還是說說合作的事情吧,我這次來江南不僅僅是向江南王家提親,也希望能夠跟東海韓家合作,讓我們齊家在長三角洲有立足之地。
”齊劍鋒提出合作的事項,韓芊芊馬上挺直了腰杆,如果能夠跟齊家合作的話韓家将來也能進軍京城。
這是兩全其美的合作,韓芊芊自然要重視起來。
此時此刻,東海外灘。
張小樓回家待了将近兩天,而這兩天時間裡張千鶴也将工作放下專心陪在女兒身旁,使得張家出現了難得的父慈女孝的一幕。
到了離家回校的時刻,張小樓依依不舍,“爸,早知道我還是留在東海念書好了,要不我請假一周在家裡?
”
張千鶴闆着臉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要是耽誤了學習怎麼辦?
”
張小樓笑嘻嘻道:“那不是還有爸爸嗎?
隻要我爸爸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讓我餓着的。
”
張千鶴歎了口氣,看得出來女兒确實乖巧了許多,不過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他痛恨老天爺怎麼不給多點時間,讓他親手把女兒送進婚姻的殿堂。
收回思緒,張千鶴親自開車把女兒送到高鐵站,然後目送她上車之後才離開。
原本張千鶴想要親自送女兒到臨州去,隻是張小樓不願意太過張揚,所以張千鶴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
他也為女兒配了兩名保镖,把她送回學校之後再向自己彙報。
張小樓依依不舍上車,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這次回家她内心确實很高興,感覺和父親之間的距離縮小了許多。
隻是她隐約覺得父親似乎老了。
有時候張小樓問話,張千鶴需要思考三到五秒才回答,這也讓張小樓憂心不已。
“希望是我的錯覺吧。
”她喃喃自語。
一個小時後。
動車到站,張小樓收拾物品下車,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後正跟着兩名保镖。
那兩名保镖緊緊跟在張小樓身後,剛出站沒多久二人就被一股人流沖散,等到二人再次會合之時已經不見張小樓的蹤影。
“你看見小姐了嗎?
”一人問道。
另一人臉色微白,也搖搖頭道:“我沒看見,剛才好像有人故意沖撞我們,讓我們失去視線。
”
二人突然沉默,對視了眼後臉色異常難看。
多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