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曹雨停大口大口呼吸,雙眼茫然無神。
他似乎不敢相信,張元會死在他的手下,要知道張元可是天師府的少主。
此舉必然會激怒天師府。
“陳大哥,我把他殺了……”曹雨停大口大口呼吸。
陳江河面無表情說道:“你殺了他,就是我的人了。
我沒死之前,沒人能動你。
”
曹雨停稍稍心安。
看着張元的屍體,曹雨停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
“那——”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直接跑嗎?
如果不趁夜色離開,肯定會被天師府的神境發現。
”
如果不走,恐怕會來不及。
陳江河的第一個念頭也是離開,但他想到孤立無援的劉瑤。
一旦東窗事發,劉瑤下場好不到哪兒去。
“我不能走。
”陳江河開口。
曹雨停吓壞了。
留下來不是等死麼?
陳江河已經冷靜下來,對曹雨停說道:“或許,我可以借用張元這層身份留下來。
”
“陳大人,這會不會太瘋狂了?
”曹雨停已經被這個計劃吓得半死。
陳江河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我意已決,不必再說。
”
曹雨停隻能作罷。
二人先是處理了張元的屍體,一點痕迹都不剩。
而後又在陳江河臉上鼓搗幾下,讓他易容成為張元的模樣,同時陳江河通過玄黃玉模拟出張元的氣息,令他看起來已經跟張元沒有任何區别。
“真神了!
”曹雨停驚呼。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陳江河是僞裝的,還真會被他蒙騙過去。
陳江河嘗試着用張元的語氣與聲音開口,讓曹雨停更加震驚了,他已經分辨不出來眼前的人到底是陳江河還是張元。
“你先回去景陽客棧,有什麼事我會聯系你。
”陳江河說道。
曹雨停點頭應下。
陳江河回頭看了眼衣不蔽體的女人,擡手将其拍醒。
女人醒來後神色惶恐,緊緊抱住陳江河說道:“少主,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兩個賊子呢?
”
陳江河淡笑道:“他們已經被我殺了,沒事了。
”
女人聞言漸漸冷靜下來,臉色再次變得潮紅,嬌滴滴說道:“少主真厲害,不愧是将來要執掌天師府的天驕。
”
“那咱們……”
“繼續?
”
女人顯然還沒有盡興就被打擾。
陳江河瞧不上這種女人,皺了皺眉後說道:“算了吧,本少爺的心情被打攪了,再加上過兩日就要完婚。
你先回去,若是有空的話我還會再讓你出來。
”
女人開始撒嬌。
奈何陳江河一丁點兒想法都沒有,最終隻能作罷。
直到女人離開院落,陳江河才松了口氣,喃喃道:“這張元真不是個人,連自己老爹的小情人都敢搞。
不過也是,像他這種年輕有為的天驕眼裡哪有這麼多規矩?
”
張元死了。
陳江河坐在床上消化關于張元的記憶,免得在大婚前這幾日穿幫。
次日一早。
睜開眼之時,陳江河心中已有幾分把握。
屋内傳來幾聲敲門聲。
“進。
”
陳江河開口。
四名侍女推門而入,小心翼翼端着水盆進來要為陳江河洗漱更衣。
陳江河不習慣被人伺候,便皺眉道:“把東西放在這吧,我自己來。
”
哐當!
那名侍女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上。
四名侍女惶恐不安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陳江河放過她們。
陳江河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古怪。
明明自己沒有責怪她們,這四人怎麼覺得自己想要殺了她們似的?
稍加思索後,陳江河明白了緣由。
張元此人性情暴虐,隻有在同層次乃至是高層次武者面前才會顯得溫良恭儉,在弱小者面前向來都不吝啬使用暴力,比如說眼前這幾名侍女都被張元糟蹋過。
但凡有點不順心的地方,這幾名侍女就得接受懲罰。
更可怕的是——
死在張元手下的侍女已經超過兩位數。
也難怪四名侍女會害怕。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隻能以兇狠的口吻說道:“行了,一大早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好,你們最好馬上從本少爺面前滾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
四名侍女吓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逃離房間。
見狀。
陳江河松了口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沒有救出劉瑤之前,他沒辦法幫這些可憐人的忙。
洗漱更衣之後,陳江河一出門就有幾個狗腿子跟上來,陳江河起初跟他們好聲好氣說話都不好使,直到陳江河一腳将這些人踹飛,并且用惡狠狠的語氣呵斥才逼退這幾人。
這些人還得用笑臉回應。
“真是變态。
”陳江河低語,随後大步離開宅邸。
來到雲天客棧外。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而後邁步進入其中。
走到門口處,被人攔下。
陳江河眉毛一橫,狠狠瞪了眼守門的四人,“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連本少主都敢阻攔?
”
四人連忙告罪。
并且聲稱這不是他們的意思,而是坐鎮在此地的神境長老的旨意。
陳江河不假思索道:“我跟甯長老是什麼關系,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我現在要見我的未婚妻,你們有什麼資格阻攔我?
”
“這……”
幾名守門面面相觑,不敢吱聲。
也不敢放行。
陳江河變本加厲,惡狠狠說道:“狗一樣的東西,如果你們再不讓開當心我把你們全部殺光!
”
話音落下。
一股隐晦的武者氣息從雲天客棧内彌漫開來,令陳江河渾身變得僵硬。
“讓他進來。
”衆人耳畔響起蒼老的聲音。
這道聲音來自甯天寶——
坐鎮于此的神境中期長老。
四名守衛見狀隻能低頭放行。
陳江河不忘冷哼道:“哼,算你們識趣,下次見到我不得再阻攔!
”
步入雲天客棧内部。
又一道聲音傳入陳江河的耳中,“張元,你來一趟我房間,我有事情要問你。
”
陳江河神色凜然,内心開始緊張。
去?
還是不去?
若是去的話,恐怕會被甯天寶看穿,自己目前還不是神境中期的對手。
可若是不去,也有可能穿幫。
陳江河沒有遲疑太久,轉頭往甯天寶的房間走去,以免被甯天寶發現端倪。
但願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