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不想獨活。
如果陳江河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她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更重要的是——
陳江河是因為救她才會發生意外,劉瑤更加沒有顔面活在這世界上。
聽到劉瑤的話,陳江河耐心勸說:“劉瑤,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不想活下去,但你要明白一點……如果我發生意外之後你也選擇去死,那我的犧牲就是沒有意義的。
”
“可是陳先生,我活着能有什麼意義呢?
”劉瑤不解。
陳江河笑了笑,“意義大了去了,隻要你能夠活下去,意味着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更重要的一點,你活下去才有機會回到地球,然後把我的事情告訴昆侖組織,讓他們為我報仇!
”
“當然。
”
“如果你勤懇修煉的話,未必不能幫我報仇。
”
劉瑤身子一震。
“陳先生,我真的可以嗎?
”她對自己持有懷疑的态度。
陳江河揉揉她的腦袋,平靜地說道:“當然可以,天底下沒有誰生下來就了不起。
後天的勤奮能夠彌補許多不足,有句老話說得好,勤能補拙不是麼?
”
劉瑤眼睛逐漸綻放出别樣的光芒。
而後點點頭說道:“陳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陳江河嗯了聲,“好好活着。
”
劉瑤再次抓住陳江河的手,咬着嘴唇說道:“但是也請陳先生要努力活下來,不要放棄任何機會!
”
陳江河大笑。
這是自然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機會。
哪怕隻有一丁點兒。
趁甯天寶還沒有來别院帶走陳江河,陳江河将随身攜帶的丹藥贈送給劉瑤,并且把自己的一部分功法傳授給劉瑤,免得到時候給别人當了嫁衣。
劉瑤受益匪淺。
甚至把陳江河視為自己的師父。
這并非陳江河本意。
奈何劉瑤執意要改口稱呼陳江河為師父,陳江河隻能勉強收下這半個弟子。
半日過去。
甯天寶如約而至,要帶陳江河去見昆侖界的使者。
陳江河讓劉瑤好好留在别院哪兒都别去,除非三皇子親至。
在與甯天寶前往拜見昆侖界使者的路上,陳江河詢問了關于對方的一些信息,甯天寶卻沒有詳細告知,讓陳江河留了個心眼。
昆侖界的使者居住在天師府宗門内的某座山峰上。
要知道,以前隻有天師府的太上長老才有資格居住在這座山峰,現在被讓出來留給昆侖界的使者。
可想而知天師府有多重視。
二人來到峰頂。
峰頂坐落着一座小小的院子,雅靜而又别緻。
甯天寶在門口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對陳江河說道:“待會見到了昆侖界的使者,切記不可大聲喧嘩,更不能口出狂言冒犯來使。
若是惹得昆侖界來使生氣,老朽也救不了你。
”
陳江河應下。
二人進入院子,來到主殿。
主殿中正坐着兩名中年人,見到兩名中年人的刹那陳江河感受到些許壓迫感,判斷出其中一人的修為在金丹巅峰,而另一人則是達到了半步元嬰。
神境是有瑕疵的金丹境。
而現在,坐在不遠處的是真正無暇的金丹巅峰,陳江河就算有十條命都不是對手。
甯天寶見到二人,神色立馬變得恭恭敬敬,“二位上使,我已經把少主帶來。
”
兩道目光瞬間落在陳江河身上,仿佛要裡裡外外把他看清楚。
陳江河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甯天寶不忘提醒道:“張元,還不快拜見上使?
”
陳江河立即裝出誠惶誠恐的模樣,拱手說道:“弟子天師府張元,拜見二位上使。
”
“不必多禮,擡頭讓我們看看。
”金丹巅峰修為的中年人開口。
陳江河擡頭。
這名中年人暗自點頭,“不錯,在這個小世界裡你的天賦絕對稱得上出衆,你可願意随我們前往昆侖界深造?
”
陳江河分明在猶豫。
另一名使者見狀有些不悅,冷哼道:“你在猶豫?
”
甯天寶當下急了,立即對二人說道:“請上使恕罪,張元畢竟是從小在小世界長大的,一下子讓他前往這麼遠的地方難免會有些猶豫。
不過張元肯定會答應的,因為他最向往的地方是浩瀚無邊的昆侖界。
”
“張元,你緊張什麼?
”
“既然你想去,還不快答應二位上使?
”
陳江河心底很不高興,表面上隻能裝出激動的模樣,“抱歉,我剛才是太多緊張與激動了,能夠前往昆侖界深造是我的榮幸,還望二位長老能夠多多提攜。
”
二人點頭。
經過交談,陳江河得知二人的姓名,分别是張儉與張立濤。
張儉的實力是金丹巅峰,而張立濤則是半步元嬰,二人的實力足以站在天外天的巅峰。
難怪甯天寶膽敢去皇宮跟大周皇叫闆,想來底氣應該就是這二位絕世強者。
“張元,你修煉的功法并不是純粹的天師府功法,看來本宗經過漫長的歲月已經遺失了精華部分,我現在賜予你天師府的功法,你回去好好修煉,來日我再帶你去昆侖界。
”張立濤掌心出現一顆淡金色的珠子。
在甯天寶熾熱的目光中,珠子飛到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雙手接下珠子,“謝謝長老的恩賜,不過我使用這顆珠子?
”
張立濤,“你隻需要把珠子放置于眉心之處,并且運轉精神力便可獲得無暇的天師府功法。
”
“你要記住,絕對不能遺失這顆珠子!
”
“否則,死!
”
除此之外。
張立濤沒有多說一句話。
陳江河心底冷哼。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顆珠子上。
一旁的張儉說道:“回去吧,七天之後我們會檢查你的修煉成果,莫要讓我們失望。
”
“弟子領命!
”陳江河應下。
張儉揮揮手,“嗯,你可以退下了,甯天寶留下。
”
陳江河彎着腰離開這座山峰。
低頭看了眼掌心的金色珠子,陳江河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危險。
“這顆珠子絕對有問題,幸好他們給了我七天時間準備,沒準能讓我研究出解決的方法。
”陳江河目光精芒,握住金色珠子返回張元的别院之中。
山頂院子。
甯天寶恭恭敬敬站在二人面前,等待二人發話。
張儉淡淡說道:“甯天寶,你幹得不錯,将來我們返回昆侖界的話會帶上你。
”
甯天寶眼神變得極其狂熱,身子更是忍不住微微發抖,“謝謝二位長老提攜,此恩此情甯天寶永世難忘!
”
張立濤忽然開口,“你回去之後盯緊點張元,我總覺得張元此人好像藏着什麼秘密。
”
甯天寶慌忙替張元解釋了兩句,表示張元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沒有什麼問題。
“但願是我的錯覺。
”張立濤颔首。
“事關少主的安危,這件事情容不得絲毫閃失,你回去之後盯緊點張元,别讓他有耍滑頭的機會。
”
甯天寶重重點頭。
“請二位長老放心,有我坐鎮不會有任何意外,我以頂上人頭擔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