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海雄驚恐萬分。
陳江河的大名他早就有所耳聞,一開始他還認為自己能夠與陳江河碰一碰,可到了後來他越是了解陳江河,就越是明白自己不是陳江河的對手,而且雙方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
幾乎是宗師與先天強者的差距。
意識到自己言辭有誤,武田海雄連忙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麼來東瀛了?
您應該事先跟我們說一聲,好讓我們夾道歡迎。
”
陳江河并不在意武田海雄說過的話,淡淡笑道:“我若是事先告訴你們,恐怕你們就不是夾道歡迎,而是聯手圍攻了。
”
“對麼?
”
武田海雄不敢胡亂回答。
隻能弱弱說道:“陳宗師,我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
今後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
吳茵已經看傻眼了。
堂堂武田家族的大宗師,現在竟然像一條狗似的跪在陳江河面前。
這太令人震撼。
一切都對吳茵來說像是夢一樣。
院子裡。
武田海雄仍然幹巴巴望向陳江河,希望陳江河放過自己。
陳江河問道:“回答我幾個問題。
”
“您問!
”武田海雄連連點頭。
“你們武田家族還有幾位宗師?
”陳江河問道。
武田海雄顫顫巍巍說道:“就剩下我一個了,原本武田家族有四位宗師的,除了我之外的三人已經被陳宗師殺死,再往上就隻剩下老祖宗武田信忠。
”
陳江河點點頭。
這麼說來,隻要殺死武田海雄,武田家族算是廢了。
“行,我知道了。
”陳江河說道。
武田海雄眼巴巴望向陳江河,“那……那您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從現在開始,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願意當陳江河的狗。
陳江河笑而不語。
因為他看見武田海雄眼底的那抹狠毒。
一旦陳江河失勢,那麼武田海雄會比鬣狗更加瘋狂,陳江河可不想被噬主。
“好,我可以答應你。
”陳江河說道。
武田海雄心中大喜,連忙磕頭拜謝,但陳江河很快又說道:“不過要等下輩子。
”
唰!
武田海雄臉色劇變。
當他擡起頭,想要質問陳江河之時。
一滴水珠從陳江河指尖飛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洞穿武田海雄的眉心。
讓這位大宗師當場斃命。
撲通!
武田海雄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吳茵快步走上前,為陳江河撐傘。
她低頭看着三具屍體,臉上驚容未消,道:“陳先生,你怎麼把武田海雄殺了?
他不是說,可以當你的狗麼?
我想在東瀛這個地方,确實需要人為我們帶路。
”
陳江河淡淡說道:“不需要。
”
這條狗有二心,陳江河眼裡容不下這種人,他要的是絕對忠誠。
“小茵,今後你該狠的時候切忌優柔寡斷。
你不需要赢得尊重,要的是這些人絕對臣服。
”陳江河說道,吳茵愣了下後重重點頭,“陳先生,我都記住了。
”
“那這些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
一想到要與這些屍體共度一夜,吳茵心中有些膈應。
下一刻。
吳茵驚訝發現,陳江河的指尖有火苗誕生。
還不等她繼續驚訝,這道微弱的火苗從指尖飛出,将地上三具屍體燒成灰燼。
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
陳先生壓根不是人類,而是神仙吧?
在與陳江河相處的這一天下來,吳茵發現陳江河總是能夠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一夜過去。
身處家族大院的武田泷谷一宿未眠,那雙眼睛已經遍布血絲。
前方遲遲沒有傳回消息,讓他急得在廳裡來回踱步。
上午九點。
一名下人進入議事廳内,武田泷谷沉聲質問道:“有宗師消息了麼?
”
下人答道:“還沒有!
”
“那你跑過來幹什麼?
給我添亂嗎?
”武田泷谷沒好氣說道。
下人顫顫巍巍,頂着巨大的壓力說道:“先生,前方傳回來一條重要的消息。
陳無極已經與吳茵離開那座院子,我們的人正在跟蹤他,不知道他要前往何方。
”
武田泷谷起初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仔細想了想後,武田泷谷臉色微變,“等等,你的意思是陳無極還活着?
”
“是的!
”下人不敢擡頭。
議事廳内的氣氛變得很壓抑。
“那,三位宗師呢?
有沒有人看見他們的蹤影?
”武田泷谷追問。
下人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我不敢說!
”
“不敢你媽個頭!
”武田泷谷抄起桌子上的硯台,用力砸在下人的腦門上,下人腦袋被砸開一道口子,鮮血不斷往外冒出,但他不敢聲張,隻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說!
”
“到底發生了什麼?
!
”
面對氣勢洶洶的武田海雄,下人隻能如實道來,“我們的人在那附近守了一整夜,隻看見三位宗師進去,卻沒有看見三位宗師從那個地方走出來。
”
武田泷谷臉色變得慘白。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
三位宗師都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武田泷谷不停自語。
咚咚咚!
武田千島拄着拐杖來到議事廳,看見跪在地上的下人頭破血流之時,皺眉對武田泷谷問道:“怎麼回事?
”
顯然。
他對武田泷谷的行為表示不滿。
武田泷谷欲言又止。
武田千島喝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
“家主,我……”武田泷谷支支吾吾。
面對武田千島的壓迫,武田泷谷根本升不起反抗,順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家主,大宗師他們……”
“都沒了!
”
武田千島臉色變得慘白,身子亦搖搖晃晃,“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如實跟我說來!
”
武田泷谷把事情經過告訴武田千島。
武田千島深吸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武田泷谷壓根不敢開口,生怕被武田千島怒火傾瀉。
幾分鐘後。
武田千島睜開眼,臉色已經變得慘然,悲歎道:“上蒼要亡我武田家族,這個陳無極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就是華國那個陳江河!
”
否則無法解釋這一切。
“快!
”
“帶我去老祖宗的閉關之處,我要将這件事情告訴老祖宗,讓老祖宗出手斬下陳江河的腦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