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盛臉色大變。
梁濟武可不是普通人,他的地位在臨州市能夠排得上前十,陳江河怎麼敢得罪他?
一定沒好果子吃。
該怎麼辦?
他焦急地走來走去,卻想不到任何對策。
與蘇盛相反,樸家兄弟二人心中一喜。
陳江河居然出言不遜,這不是擺明找梁濟武的不快嗎?
分明是在找死!
樸靜吉走上前,站在梁濟武的身旁對陳江河喝道:“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你可知道梁伯伯是什麼人?
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我勸你聆聽梁伯伯的教誨,不要執迷不悟。
”
“哪來的野狗狂吠,輸了就是輸了,難不成你們都輸不起?
”陳江河發出戲谑的笑聲。
樸靜吉臉色變了變,又連忙看向身旁的梁濟武,發現對方臉色已經發黑,也明白自己的計策奏效了。
他心中暗哼,陳江河就是個沒腦子的莽夫,中了圈套還不自知。
梁濟武沉聲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了?
年輕人,我勸你不要把路走窄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
陳江河再次看向梁濟武,兩道劍眉挑了挑,“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公道替他們說話?
你身為臨州市系統内的大員不替自己人主持公道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讓我給寒國人低頭,你對得起屁股下的位子嗎?
”
“伶牙俐齒,胡說八道!
”梁濟武喝道。
樸全歡這時也說道:“梁伯伯,我看這個人就沒把你放在眼裡,真是夠可惡的!
”
陳江河收回目光,不再搭理梁濟武。
他低頭看向金正炫,一字一句道:“現在輪到你踐行諾言了。
”
“我,我能不能不跪?
”金正炫咬着牙問道。
陳江河搖頭。
金正炫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可以給你一點錢,隻求你别讓我下跪,不然我這個館主身份會遭人嘲笑。
”
“你要多少錢就開個價吧。
”
“你真當我稀罕你那幾個臭錢?
總之今天你必須給我跪下,否則我跟你沒完。
”陳江河語氣冷冽,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心底顫栗的寒意。
金正炫急忙挪開目光不敢與陳江河對視。
這就是一尊殺神!
猶豫再三之後,金正炫終于忍着劇痛給陳江河跪下,并且還給陳江河賠了個不是,保證今後不會再去找陳江河的麻煩。
擂台之下,衆人嘩然。
這些寒國人的心再一次碎了一地,紛紛握緊拳頭表示自己的憤怒,恨不得上去把陳江河往死裡打。
當然。
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并非陳江河的對手。
準确地說,是慫了。
“這樣總可以了吧?
”金正炫咬着牙,心中倍覺恥辱。
陳江河點點頭,淡淡的笑道:“還不錯,我挺滿意的,你早點這樣不就好了,畢竟我伸手不打笑臉人。
”
金正炫幾乎把牙齒咬碎。
樸家兄弟二人急忙跑上擂台,把他們的師父攙扶下來,然後又憤憤不平地盯着陳江河,眼神如同毒蛇般怨毒。
“梁伯伯,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如果不給他點顔色瞧瞧,他尾巴都要翹上天!
”樸靜吉故意激怒梁濟武,梁濟武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在我面前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耍這種心機。
”
樸靜吉瞬間冷汗直冒,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梁濟武看穿。
但,想想也是。
梁濟武可是臨州系統内前十的大員,是這個圈子内的老狐狸,老辣的眸子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想法。
“梁伯伯,我錯了。
”樸靜吉低頭。
梁濟武嗯了一聲,随即吩咐兄弟二人把跆拳道館内的學員驅散,他要好好會一會這個陳江河。
有些場面,不能讓外人看見。
樸家兄弟聞言大喜,立即動用跆拳道館内的大喇叭驅散館内的學員。
不多時,人去樓空。
另一邊。
陳江河也走下擂台,蘇盛見狀急忙迎了上去,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陳大哥,你剛才太沖動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
梁濟武是臨州市的大員,是咱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
“無妨,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陳江河絲毫不在意。
蘇盛欲言又止。
最終也隻是化為一聲歎息。
罷了罷了。
禍端是他惹出來的,就由他來承擔這一切責任吧。
二人談話之際,梁濟武已經率領樸家兄弟與金證券來到他們面前,讓蘇盛的臉瞬間失去所有血色,如同一張A四紙般蒼白。
“梁伯伯……”蘇盛弱弱開口。
梁濟武發出聲冷哼,“可别這麼稱呼我,我當不起。
”
蘇盛心中再沉,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梁濟武這番話中的怒意,他當然也不例外,但他還是得硬着頭皮再說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先給他們道歉,您看這樣合适嗎?
”
梁濟武面無表情地說道:“小盛,你怎麼能跟這種人鬼混到一起,真給你父親丢人。
”
蘇盛瑟瑟發抖,不敢再多言。
梁濟武把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輕哼道:“你這種人就是社會上的刺頭,需要進行再教育才能重新融入社會。
今天你做的事情已經涉嫌暴力犯罪,又或者是尋釁滋事,你自己選一條吧。
”
陳江河沉默不語。
樸家兄弟二人見狀,以為陳江河已經害怕得不敢開口,樂得臉上已經浮現出笑容,如同菊花般燦爛。
“當然了。
”
梁濟武話鋒一轉,“我并非那種一根筋的老糊塗,誰讓你好好給金正炫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
“年輕人,你要抓住機會。
”
“道歉?
”陳江河哈哈大笑。
“你說的道歉,是不是讓我給這個寒國人下跪磕頭?
”
梁濟武聽到陳江河的笑聲,覺得有些刺耳,語氣也變得更加不悅,“不然你以為呢?
方才你逼迫金館主下跪不也是一樣的道理嗎,我隻是讓你承受同樣的經曆,你就覺得受不了了?
”
“非但如此,你還要給金館主賠償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總計一百萬。
”
蘇盛很想幫陳江河的忙,但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就是把他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錢!
他實在是愛莫能助!
陳江河的眼神變得極其厭惡,心想臨州系統内怎麼會有梁濟武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老壁燈,嘴上說着公平正義,背地裡卻做着吃裡扒外的勾當!
“呵呵……”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若是有本事,便把我投入監獄,就怕你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