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年隻是個商人,哪裡是陳江河的對手?
才是幾下而已,許政年就被打掉好幾顆牙齒,陳江河一腳将許政年踹飛,後者倒飛出去之後重重砸在牆壁上,幾乎再次吐血。
“陳江河,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
”許政年咬咬牙。
“你沒被炸死我确實感到遺憾,但那個炸彈确實不是我放的,你這麼平白無故打人就不怕坐牢嗎?
”
陳江河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打人從來不講證據,如果你有讓我坐牢的方法,那麼就請你拿出來!
如果我手中有證據,就不是揍你那麼簡單!
”
“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
差點被炸死,陳江河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怒氣?
相比之下,他隻是揍幾下許政年而已,沒直接殺死他算他踩了狗屎運!
“你……”
許政年竟感到絲絲恐懼,定了定神後再次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陳江河你給我走着瞧!
”
陳江河雙手揪起許政年的衣領,銳利的眸子讓許政年甚至不敢直視!
“這次你殺不死我,以後就沒機會了。
”
“許政年,你玩完了。
”
撂下這句話。
陳江河松開衣領,讓許政年摔在地上,而後大踏步離開。
直到陳江河走遠之後,兩名保镖才帶着滿身傷痕跑進來,一左一右将許政年攙扶起來,“許總,要不咱們報警,把這個小子抓起來!
”
“報警?
”許政年冷哼。
“絕對不能報警,如果陳江河被抓起來的話,牢房将會成為他最安全的地方!
”
“我要殺了他!
”
許政年在心中發誓,一定要以最殘忍的方式把陳江河殺死!
彼時。
陳江河已經離開酒店,來到封鎖線外站在江愁眠身旁。
江愁眠看見陳江河安然無恙出現,不禁松了口氣,“你去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許政年怎麼說,炸彈真是他放的?
”
陳江河淡淡說道:“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是他幹的,不過許政年這個人做事精明,多半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就算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
“啊?
”
“那豈不是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江愁眠義憤填膺。
陳江河突然笑了。
隻要被他盯上,就沒有能夠逃得掉的,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在讓一個人滅亡之前,先讓其瘋狂,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一股濃濃的自信從陳江河身上散發出來。
不知道為何,明明這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但從陳江河口中說出來之後江愁眠就覺得這是一件肯定能完成的事情。
“您好,請問你們是地下車庫爆炸案的目擊者麼?
”一名女警員出現在二人身旁。
江愁眠連忙說道:“啊對,是我報的警,有人在我的車上安裝定時炸彈。
”
女警員出示警官證,“這是我的警官證,我叫王婧姗,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
你們可以将當時的情況告訴我麼,我需要核實細節。
”
“要不先上車吧,回局裡再說。
”
江愁眠的車都炸沒了,隻能先跟王婧姗回警局配合調查。
二人上車之後,江愁眠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王警官,這次爆炸案有沒有人員傷亡?
”
王婧姗語氣低沉地說道:“據我掌握的信息,有五人當場身亡,還有七人負重傷已經送院治療,輕傷的人達到了三十七。
”
江愁眠怔怔出神。
那些人可能都是被她連累而死,她心中難免升起絲絲内疚。
陳江河聞言更加憤怒。
許政年為了殺他居然釀造出這麼可怕的慘案,真的已經泯滅人性,更加堅定了陳江河殺他的念頭。
二人來到警局配合調查,将事發經過如實告知。
在警局待了半天之後,王婧姗也憑借二人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當時車庫内的監控,當天晚上就把犯罪嫌疑人逮捕了。
江愁眠神色振奮,以為已經打開了突破口。
沒想到王婧姗卻告訴她,這個犯罪嫌疑人确實是安裝炸彈的那人,隻是線索到他身上就斷了!
根據犯罪嫌疑人供述,他是從暗網接下來的任務,報酬也是通過虛拟币方式兌付。
王婧姗遺憾地說道:“一旦涉及暗網,線索基本上就斷了。
”
江愁眠神色不忿,“這件事情一定是許政年幹的,他故意找我談合作拖延時間,為的就是讓那個人在我的車上安裝定時炸彈。
”
王婧姗發出聲輕咦,挑了挑眉頭道:“你确定?
”
江愁眠連連點頭。
王婧姗眸光閃爍,點點頭道:“行,我會盯緊着點他,不過現在我們沒有掌握相關證據,也不能無緣無故把人抓過來審訊。
”
她突然有些興奮。
從警多年,她迫切想要查一樁大案證明自己的能力,否則沒辦法在這個系統内站穩腳跟。
許政年就是她盯上的目标。
隻是這幾年下來許政年做事很謹慎,始終沒有給她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時候不早,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新消息會立即通知你們。
”王婧姗說道,将二人送出警局的時候她還深深看了眼陳江河,直覺告訴她陳江河不是個簡單的人。
甚至——
還有點危險!
“陳江河,我能跟你說幾句話麼?
”王婧姗突然開口,喊住了陳江河。
陳江河對江愁眠說道:“江總,你先回去吧,我跟王警官聊點事情。
”
江愁眠看了眼陳江河,又看了眼王婧姗,然後才說道:“那好吧,我先回家了,有什麼事情你随時跟我聯系哦。
”
“王警官,你找我?
”
江愁眠走後,陳江河走到王婧姗面前,王婧姗颔首道:“我看得出來,你應該不是普通人。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就算許政年真的犯了罪,你也不能以暴制暴!
”
陳江河突然笑了,“王警官,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我隻是個良好的市民,不是江湖草莽。
”
“總之你是個危險的人。
”王婧姗毫不避諱說道。
“我在一線幹了三年,見過許多窮兇極惡之輩,但那些人給我帶來的危險氣息遠遠不如你。
你可以說我這是無端猜測,但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
陳江河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不管王婧姗怎麼說,許政年他殺定了!
而且。
在這件事情上,陳江河的想法竟然與許政年不謀而合,認為牢房将會成為許政年最為安全的庇護所,所以陳江河勢必會在許政年被捕入獄之前殺死他。
這種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污染空氣。
王婧姗發現陳江河的殺氣并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強烈,使得她眉頭皺得更緊,“所以,你還是打算一意孤行麼?
”
陳江河蹙眉,心說王婧姗管得有點多了。
“請王警官放心,我會注意的。
”陳江河說道,言外之意就是不會被王婧姗發現,王婧姗自然也聽明白了,她語氣不善地說道:“那你可千萬别被我抓住!
”
陳江河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
王婧姗死死盯着陳江河離去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背影之後她突然笑了。
這個男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