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那張臉瞬間變得蒼白。
一個名列世界殺手榜前百的強者,武力值肯定爆表,而陳江河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隻要陳江河敢來,就一定會堕入殺機陷阱。
江愁眠無比希望陳江河能現身救她,卻也擔心陳江河會死在許政年手下。
一時間。
她陷入兩難境地。
許政年知道她在想什麼,呵呵笑道:“你放心吧,無論你現在怎麼想都已經改變不了結局,我現在馬上通知陳江河讓他過來。
”
江愁眠突然說道:“不要!
”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就不怕惹怒千鶴集團嗎?
我們公司之所以獲得千鶴集團注資,是因為我跟千鶴集團的張總有些關系,如果你敢動我的話張總不會放過你的。
”
實際上。
這些話都是江愁眠信口胡謅,她壓根沒見過張千鶴的面。
連對方為什麼注資洛水制藥都不清楚。
隻是寄希望這個理由能夠逼退許政年,讓他放棄動手的打算。
許政年突然向江愁眠投來惡狠狠的目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把你放走,你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張千鶴了麼?
在對你動手之前,我就已經考慮過這些!
等我殺了陳江河之後,再讓你伺候伺候這位世界知名殺手,順便拍兩部電影拿捏在手中。
我想,江愁眠你也不想在某些違禁網站看見自己擔任女主角的愛情電影吧?
”
江愁眠打了個冷顫,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極度悲觀與迷茫。
許政年已經喪心病狂,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叮鈴鈴!
許政年的手機響起鈴聲,是許鳳青打來的電話,許政年語氣柔和地說道:“鳳青,爸爸在忙事情呢,你怎麼想起來給爸爸打電話?
”
“爸!
你逮住江愁眠這個女人沒有?
”許鳳青興緻勃勃問道。
“嗯。
”許政年點頭。
許鳳青驚喜道:“那太好啦,我現在就想過去把她辦了!
”
雖然許鳳青已經丢了一條腿,但他心中還始終惦念着江愁眠,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怒火與憋屈都發洩出來。
他的聲音很大,很振奮,以至于隔了很遠的江愁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對父子,已經瘋狂!
許政年淡淡笑道:“鳳青,男子漢大丈夫不急于這一時,等爸爸把陳江河殺了再把江愁眠送到你那邊去,我保證她乖乖聽你的話。
”
許鳳青很是激動,不過現在也隻能壓下這股情緒,“那好吧,你可千萬别掉以輕心,陳江河那家夥太猛了。
”
“我知道的,你好好歇息,等待爸爸的好消息。
”許政年說道。
許政年低頭看了眼江愁眠,冷笑了幾聲之後才給陳江河打去電話,“喂,陳江河對麼?
我是許政年,江愁眠在我手中。
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話,限你在三十分鐘内抵達三環東路的東風化肥廠,逾時不候。
”
不給陳江河說話的機會,許政年直接挂斷電話。
嘟——
電話那頭。
陳江河臉上布滿寒霜,差點将手機捏爆!
該死的!
要是江愁眠有半分損失,他會讓許政年碎屍萬段!
這可不是開玩笑!
陳江河攔了輛出租車,對司機師傅說道:“三環東路東風化肥廠,最好能夠在二十分鐘内到達,拜托了!
”
司機師傅有些為難地說道:“二十分鐘啊……”
“恐怕不太行,畢竟現在是早高峰。
”
‘叮咚!
’
‘你已通過收款碼收款一萬元整!
’
陳江河直接給司機師傅打了一萬塊錢,司機師傅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綁好安全帶,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老司機!
”
一腳油門踩下,強烈的推背感傳來。
隻過了十八分鐘,出租車就已經停在東風化肥廠的門口,司機師傅還對下車的陳江河說道:“小夥子,你回市區還缺不缺人,我可以捎你一程。
”
“不必了。
”陳江河擺擺手道。
司機師傅心道遺憾,一腳油門駛離,不多時就消失在馬路盡頭。
陳江河擡頭望向眼前已經廢棄的化肥廠,東風化肥廠有過極其輝煌的過往,在三十年前是臨州市有名的國企工廠,養活了大批的工人。
隻不過經曆了國企改制之後,這座化肥廠就漸漸沒落,最終成為一片荒蕪之地。
吸了口氣之後,陳江河孤身越過雜草叢生的小道,抵達廠區的門口。
當他腳步邁入工廠大門口的時候,喉嚨裡也發出如戰鼓擂響般的洪亮聲音,“許政年,你爹陳江河來了,還不快出來迎接你爹?
!
”
陳江河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廢棄工廠内回蕩不絕。
江愁眠聽到陳江河的聲音,心中沒有絲毫高興,反而沖着大門口的方向喊道:“陳江河,你快跑!
許政年雇請了一位頂尖殺手,是世界殺手榜上的高手!
”
“你不用管我,他不敢殺我!
”
“快走啊!
!
”
許政年皺眉,“多嘴。
”
古揚沙低頭看了眼江愁眠,一記掌刀劈在江愁眠的脖子上,使得江愁眠直接昏死過去。
“他來了,你有信心麼?
”許政年問道。
古揚沙摸了摸褲子外側的短刀,這是陪他南征北戰多年的老友,現在再次出鞘!
他冷笑道:“許總,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一個蝼蟻而已,還不至于讓我傷筋動骨。
”
許政年點點頭,心情瞬間變得暢快。
二人談話之間,陳江河已經從工廠門口走到距離二人不到十米的地方,然後停下腳步與二人遙遙對望。
許政年覺察到動靜,轉頭看向殺意凜然的陳江河,“喲呵,倒是沒想到,你居然真敢來。
該說不說,你心裡還挺在意江愁眠這個女人。
”
殊不知。
在許政年看來這是極其愚蠢的,想要成大事就必須舍棄某些,比如說女人!
陳江河發現江愁眠沒有了動靜,兩道劍眉豎起,許政年淡笑道:“别擔心,她隻是被我弄暈了而已,省得在我耳邊吵吵嚷嚷的,聽着煩人。
”
聞言。
陳江河松了口氣,看來許政年還挺遵守約定。
不過,他依然要殺了許政年!
許政年感知到陳江河眸中的殺機,心中也不由得一緊,看了眼身旁的古揚沙之後才稍稍心安,“你很自信,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你的自信就像是一個笑話。
”
“你死定了,我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