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芊芊怒了。
在她已經表明身份的情況下,陸淮書的人居然還明目張膽把廖石帶走,分明是要跟她過不去。
“這是陸淮書的主意?
”韓芊芊沉聲詢問。
隊長再次說道:“我說了,我們忠誠于頭頂的警徽,而不是系統内的某個人。
如果韓小姐對我們執法過程有異議的話,可以向有關部門提出,我們行得正站得直。
”
“帶走!
”
廖石臉色變得更加慌張。
在被帶走之前,他不斷向韓芊芊投去求助的目光,韓芊芊向他投去安心的目光。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韓芊芊說道。
廖石心中一凜,更加慌張了。
在韓芊芊陰沉的目光中,廖石就這麼被執法人員帶走,根本沒有給韓芊芊絲毫面子。
這讓韓芊芊感到無比憤怒。
待到這些人離開,韓芊芊才拿起電話給父親韓文哲緻電,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韓文哲,并且說道:“我總覺得是陸淮書搞的鬼,他怎麼能夠無視我們韓家?
”
“這件事情當真與陸淮書有關?
”韓文哲皺眉。
韓芊芊不确定,但有七成把握。
韓文哲遲疑片刻後說道:“行,我現在給他打電話,看看陸家的人在搞什麼鬼。
之前陸家就遭遇了不為人知的變故,讓陸家元氣大傷,否則陸淮書也不會自降一級。
現在居然跑來與我韓家作對,擺明是活膩了。
”
“父親,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安?
”韓芊芊突然開口。
一開始她認為這是一場沒有波瀾的大勝,現在卻眼睜睜看着風波在自己面前發生,讓她的念頭開始動搖。
韓文哲笑道:“放心吧,東海還有咱們韓家搞不定的事情?
”
“也是……”韓芊芊點頭。
“那就麻煩父親出手了。
”
二人結束通話。
韓文哲在辦公室思考片刻之後,直接給陸淮書打電話。
電話接通,韓文哲不分青紅皂白就說道:“陸淮書,你是怎麼管理手下的?
我聽說你的人當街抓人,并且沒有任何理由,你知道這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嗎?
”
陸淮書早就預料到韓文哲會親自給他打電話,現在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此事當真?
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我現在就去詢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
“争取三天之内給韓大人一個滿意答複!
”
韓文哲認為陸淮書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立即把那個人釋放,以免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
”
“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人釋放他。
”陸淮書應下。
“嗯,你去辦吧。
”韓文哲說道。
在結束電話之前,韓文哲還不忘敲打陸淮書,讓陸淮書不要跟韓家對着幹。
陸淮書仍然一口應下。
韓文哲對陸淮書的态度十分喜歡,表示如果陸淮書表現更好一些的話,可以提攜提攜他。
“好的,謝謝韓大人。
”陸淮書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激動。
結束通話。
陸淮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韓文哲可是東海的第三号大員,将來有望成為頭把交椅的存在,現在居然為了這件小事主動給他打電話,可想而知韓家真的不希望韓芊芊陰溝裡翻船。
陸淮書一口應下韓文哲提出的要求,并不是真的釋放廖石,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另一邊。
韓文哲告訴韓芊芊,陸淮書已經答應釋放廖石,讓韓芊芊時刻注意廖石的行蹤。
韓芊芊立即聯系廖石,發現壓根聯系不上。
又過了半個小時,仍然聯系不上。
她逐漸意識到不對勁,于是托系統内的人查詢廖石的下落,才發現廖石已經被帶回到區屬的警察局,并且沒有放人的打算。
韓芊芊大怒。
這個陸淮書分明在戲耍韓家。
她再次給韓文哲打電話,讓父親再次出面讓陸淮書放人。
韓文哲聽到消息之後臉色無比陰沉,罵道:“陸淮書竟然敢陽奉陰違,我看他是不想戴頭頂的烏紗帽了!
什麼鳥玩意,就他也配跟韓家作對?
”
電話接通。
韓文哲不顧體面,劈頭蓋臉痛罵陸淮書。
陸淮書一個勁應是,還說一定會按照韓文哲的吩咐去辦,韓文哲聽後頭都大了,“陸淮書,你給我閉嘴!
我現在讓你放人,若是十分鐘内不放人的話,你就等死吧!
”
“韓大人,萬萬不可啊。
”陸淮書說道。
“這個廖石牽涉另一起案件,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才能夠決定放不放人。
”
“住口!
”韓文哲再次大喝。
“我說廖石是無罪的,那就是無罪的。
你現在馬上放人,在東海我就是王法。
”
陸淮書遲疑片刻後說道:“好吧,我盡快放人。
”
不等韓文哲說些什麼,陸淮書主動把電話挂斷,把韓文哲氣得直接把電話摔碎。
但他并不知道,陸淮書已經把二人的通話錄制下來。
為了謹慎起見,陸淮書還将這份錄音複制了幾份,然後存放到不同的角落裡。
這是他的後手之一。
做完這些時候,陸淮書親自來到審訊室面見廖石,廖石進入審訊室之後閉嘴不言,任憑辦案人員怎麼詢問都不說話,讓辦案人員無可奈何。
陸淮書進入審訊室之後,讓人關閉監控攝像頭以及監聽儀,獨自一人面對廖石。
“我已經讓人把東西都關了,接下來的對話隻有你我知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陸淮書笑着問道,廖石看見陸淮書的肩章後笑着說道:“大人,我哪兒敢隐瞞你呀。
我把該說的都說了,您總不能制造冤假錯案吧?
”
啪!
陸淮書拍了下桌子,吓得廖石差點彈起來。
廖石冷靜下來,仍舊沒有在意。
畢竟自己可是有韓家撐腰的,區區陸淮書還奈何不了他。
陸淮書看見廖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瞬間就被廖石氣笑了,他淡淡說道:“廖石,你知不知道江愁眠是什麼人,又知不知道陳江河是什麼人?
”
廖石瞄了眼陸淮書,露出狐疑之色。
陸淮書繼續說道:“陳江河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也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
“你得罪了他,韓家保不了你。
”
這句話令廖石臉色大變。
“你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