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辰與覺能和尚死死盯着陳江河。
這個問題,他們也想知道。
陳江河展現出來的實力過于恐怖,完全不像是先天初期應有的深度。
跟先天後期差不多!
張心孟苦澀地說道:“剛才明明你已經被我們擊敗,怎麼會瞬間變得這麼強?
你肯定吞服了能夠讓自己實力暴漲的實力,否則我們不會敗北!
”
這是三位先天強者最後的倔強。
陳江河淡笑,“你真以為,之前那是我的真正實力?
”
“你什麼意思?
”孟星辰反問。
覺能和尚似乎想到什麼,聲音顫抖說道:“據說,有些人在戰鬥的時候會壓制自己的境界,用這種方式來與實力相仿的人對戰,借此磨砺自己的戰鬥經驗與殺人技。
”
張心孟與孟星辰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堂堂先天中期,竟然淪為陳江河磨砺己身的工具?
豈不成了天底下的笑話!
“你說對了,感謝你們的付出,讓我能夠打磨經驗。
”陳江河的話驗證了覺能和尚的猜想,令三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陳江河繼續說道:“認真論起來,你們也算幫了我大忙,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
于生死邊緣磨砺己身,也隻有陳江河這種瘋子才能做得出來。
三人心中升起恐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陳江河竟然要殺他們!
張心孟咬牙道:“與天師府、武當山、七星門以及大雷音寺為敵,你認為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
陳江河搖頭失笑,“錯了,你們錯了。
”
“錯在哪兒?
”孟星辰不服。
“你們受到思維的局限,不是我與你們為敵,而是你們與我為敵。
”
聽起來一樣,實則差之厘毫謬以千裡。
三人臉色更加難看。
陳江河這番話,擺明就是在羞辱他們!
“你們知不知道,上一個與我為敵的,是什麼下場麼?
”陳江河笑着問。
三人不語。
陳江河,“青玄門的境況,就是與我為敵的下場。
”
“少說廢話,我們這四大宗門底蘊都比青玄門雄厚,絕對不可能落得青玄門這個境況。
”孟星辰說道,七星門在武道界裡比較低調,卻有先天巅峰坐鎮,這是世人并不知道的一點。
陳江河暢快大笑。
跟這些人沒什麼好說的,事實會給他們一記重耳光。
“你們若是沒有什麼想說的,就上路吧。
”陳江河說道。
覺能和尚露出悲天憫人之色,再次雙手合十說道:“我等都是先天強者,是武道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更是武道界秩序的制定參與者。
隻有站着死的先天強者,沒有跪着苟活的廢物!
”
孟星辰與張心孟聽到這句話,都紛紛挺直腰杆,毫不保留催動自身實力。
拼上壽命,拼上精血!
拼上一切!
他們要拼出一條生路。
三人腳底的廢墟寸寸裂開,周圍更是有砂石漂浮在半空。
當三人的氣息再次達到巅峰。
陳江河出手了!
他丹田處淡金色的能量瘋狂運轉,形成驚濤駭浪,陳江河第一次主動祭出大赤爐,将自身内力注入大赤爐之中!
赤霞滿天,映照在四人的臉上。
緊接着。
三道赤霞飛出,分别奔向三位先天強者。
眼看三道赤霞飛到各自面前,三人都嗅到死亡的氣息,于是紛紛竭盡全力抵擋!
噗噗噗!
赤霞輕松打穿三人的防守,并且洞穿他們的丹田。
張心孟呆呆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腹部,瞳孔一張一縮,像是失去了魂兒。
苦修一百多年的修為……
就這麼沒了?
其餘二人的狀況跟張心孟類似,都被赤霞廢去修為。
再無絲毫反抗之力。
撲通!
三人默契跌坐在地上。
失去了修為,讓他們的人生直接變得黯淡無光,更是直接從雲巅跌落到凡塵,從高高在上的武道界巨頭淪為蝼蟻。
不遠處。
陳江河大口大口呼吸,心中有些後怕。
不是因為三人,而是因為大赤爐。
方才他将内力注入大赤爐之中,導緻自己内力被完全吸幹,才釋放出三道恐怖的赤霞。
幸好。
三人修為被廢,再無還手之力。
“你手中的丹爐到底是什麼來頭?
為何會産生如此可怕的威力?
”張心孟不甘心,認為陳江河若是沒有大赤爐,未必是他們三人的對手。
陳江河收起大赤爐,“跟你們沒關系。
”
現在他什麼都不想,隻想殺死三人,将這些麻煩事解決掉。
三人心中悲戚,意識到無論如何求饒,陳江河都不太可能放過他們,所以三人表現得很硬氣,給自己留下一點美名。
走到三人面前,陳江河吐出口濁氣,“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你們記好了麼?
”
張心孟苦笑。
記沒記好,還不得死?
陳江河提劍,欲要動手之時。
一名身穿破爛道袍的老者出現在不遠處,這讓陳江河心中一突。
他壓根沒有發現老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當老者被發現的時候,老者自己也有些驚訝,若是換成别的人,恐怕到了對方身邊才會發現他的到來。
而陳江河竟然能夠在兩三百米外發現他的蹤迹。
這個青年果然妖孽。
張心孟順着陳江河看的方向望去,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道身影的面目。
他臉上的絕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張本初來了!
張本初比張心孟還要高一輩,是張心孟的師伯,也是天師府實力最強之人。
“師伯,救我!
”張心孟大吼。
下一刻。
張本初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陳江河身前,張心孟立馬把自己與張伏虎的遭遇告訴對方,張本初聽後臉色無悲無喜,因為他知道再怎麼憤怒,也更改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師伯,我的修為被廢了,都是這陳江河害的。
”張心孟悲憤欲絕。
張本初颔首,“放心,我會替你報仇。
”
他轉頭打量着陳江河,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年輕人,把你身上的玉佩交出來。
”
不是征求意見,而是命令的口吻。
陳江河失笑,“我若是不交出去,你能奈何我麼?
”
張本初沒有強迫陳江河,以最輕松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
“你不交出來,我會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殺死。
”
“直到你交出來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