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王婧姗剛打開家門,就看見背着包袱的方津成站在家門口。
這令她很是詫異。
“你這是怎麼了?
”王婧姗詢問。
方津成搖頭歎氣道:“嫂嫂,我被家裡趕出來了,特地跑來投奔許大哥。
”
王婧姗眼珠子轉動,遲疑道:“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讓他做決定吧,你先進來坐會兒。
”
書房裡。
陳江河還在琢磨如何使用金羽枝。
經過一晚的琢磨,陳江河才确信這截金羽枝已經失去活性。
“難怪方家會舍得交出來,這截失去活性的金羽枝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陳江河喃喃自語。
“不過……”
“我能不能想一個辦法,讓金羽枝恢複活性?
”
苦思冥想之下。
陳江河都沒有太好的方法。
反而讓自己沉浸在苦惱之中,他暗自說道:“應該是有辦法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或許等我晉升元嬰之後,就能讓金羽枝煥發活性。
”
正當他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王婧姗敲響身後的房間門。
“進來。
”陳江河開口。
王婧姗推門而入,将方津成的事情告訴陳江河。
陳江河心中微動,道:“你讓他來書房見我。
”
王婧姗颔首。
不一會兒後,王婧姗領着方津成來到書房。
王婧姗知道二人要談正事,把方津成帶到書房之後就關上門離開。
啪嗒!
方津成直接跪在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似笑非笑,“小方,你這是什麼意思?
折煞我麼?
”
方津成連忙說道:“我哪敢折煞許大哥?
”
“說說看吧,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江河笑着說道,語氣輕松。
方津成滿臉苦澀,甚至還有些委屈,“是這樣的,家族知道我跟許大哥有關系,生怕我拖累家族,所以家族将我逐出家門,我不得已之下隻能投奔許大哥了,還請許大哥收留我,不然我真沒有地方去了。
”
陳江河臉上笑容更盛。
方津成心想難道自己的演技很差麼,怎麼陳江河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若是讓陳江河知道方津成的内心活動,恐怕會笑得更加放肆。
主要是因為方津成演技過于拙劣,一點應有的悲憤都沒有,有的隻是些許滑稽。
很難令人信服。
“你不說實話,我很難帶你走。
”陳江河開口。
方津成心中微驚,連忙說道:“好吧,其實剛才那些話都是我瞎編的。
主要是我們方家正處于一個非常關鍵的節點,家族生怕羅家知道我與許大哥的關系,進而破壞方家的計劃,所以讓我跟許大哥離開源城,等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來。
”
陳江河點點頭。
現在他總算知道方家為何痛快交出金羽枝了。
這是挾恩圖報啊。
不過……
陳江河樂意幫這個忙。
因為金羽枝對他而言很重要,直接關系到能否救活封妙嫣。
“你先上路,我明日就會離開源城。
”陳江河說道。
方津成誤以為陳江河在騙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陳江河失笑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
我之所以讓你先行離開,是因為明日我要先去把羅雪兒救出來,在離開源城的路上我不希望你的存在為我吸引太多目光。
”
方津成讪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那我該往哪兒走?
”
陳江河指了條路。
方津成認真記下,鄭重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上路,祝許大哥旗開得勝。
”
陳江河送他到府邸門口。
目送方津成離去之後,王婧姗疑惑道:“你怎麼把他趕走了?
他對咱們還是不錯的,我覺得可以收留他。
”
陳江河說明緣由,王婧姗方才恍然大悟。
王婧姗遲疑道:“那我是不是也該先上路?
畢竟我現在的實力太弱了,留下來隻會給你添麻煩而已。
”
陳江河笑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與我同在即可。
”
王婧姗這才想起來陳江河有一座随身攜帶的天外天,到時候可以把她帶在身上。
她雙手抱緊陳江河,“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
陳江河嗯了聲。
這是他對王婧姗的承諾。
隻是他總難免想起江愁眠,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會不會有人為難她?
陳江河暗道:“愁眠,你再等我一些時間,我很快就會去中洲找你。
”
這一天,不遠了!
次日清晨。
陳江河把王婧姗安置在小世界之中。
而後獨自前往城主府。
陳江河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隊源城的士兵将這座府邸包圍。
這些人沒有敲門,直接破門而入。
陳江河去而複返,在不遠處觀望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眸子裡泛現出森然殺機。
看來源城的人已經查到他身上了。
幸好自己離開得及時,否則真要被對方甕中捉鼈。
“你!
過來!
”
一道粗魯的聲音在陳江河耳畔響起。
陳江河皺眉,循聲望去。
隻見一名蓄着絡腮胡的中年人指着自己,滿臉不耐煩說道:“你耳聾了是不是?
我讓你滾過來!
”
陳江河不動聲色走到中年人面前。
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至少在拯救羅雪兒與周奉公之前不能暴露。
中年人冷哼道:“吾乃源城宗府的羅斌,你平日裡是不是經常路過此地?
”
陳江河答是。
“那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羅斌取出畫卷,畫上的人正是陳江河前幾天僞裝的模樣,不過現在陳江河又換了副面孔。
陳江河深深看了眼畫卷上的自己,遲疑道:“我好像見過。
”
羅斌一下子抓住陳江河的衣領,瞪大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他身邊是不是跟着一名絕代風華的女子?
”
陳江河像是吓傻了似的,隻知道一個勁點頭。
“廢物!
”羅斌低吼。
“告訴我,這個人去了什麼地方?
”
陳江河顫顫巍巍說道:“半個時辰我在東城門那兒碰見他,他匆匆忙忙往城外趕去了。
”
羅斌寒氣四溢,松開陳江河的衣領。
“我日他先人,來晚了一步!
”
陳江河眼珠子轉動,心中忽生一計。
“羅大人,我大概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我可以給您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