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果然沒有繼續往前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劉瑤一步步從遠處的林子裡走出來,之前她離開就是為了避開陳江河的視線,從而可以讓她有充足的時間拔槍瞄準陳江河。
潘達旺見狀終于松了口氣。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殺人于百米之外的手槍?
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向劉瑤投去贊賞的目光,然後對陳江河說道:“我承認你很強,但是在熱武器面前你的這點實力完全不夠看的。
你還是乖乖把那件寶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
陳江河分明看見潘達旺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機。
也說明潘達旺在撒謊。
一旦陳江河把女娲石交出去,潘達旺會毫不猶豫讓劉瑤開槍射殺陳江河。
陳江河絲毫不着急,站在原地反問道:“如果我把寶物交給你們了,你們就會放過我?
”
“當然。
”潘達旺說道。
隻不過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很難讓陳江河信服。
陳江河正好趁這個機會向二人詢問一些事情,“我可以把東西交給你們,但你們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
潘達旺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冷哼道:“你要知道,你沒有與我們讨價還價的資格。
”
“你們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上,難道我還不能讓那件寶物與我陪葬麼?
”陳江河語氣平靜地說道,讓潘達旺臉色變了變,他當即回道:“你最好别打這種主意,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
陳江河平靜地說道:“那就得看我高不高興了。
”
潘達旺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說道:“行,我允許你問三個問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
陳江河聽得發笑,直接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寶物是什麼來頭?
”
潘達旺和劉瑤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陳江河又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件寶物長什麼模樣?
”
二人再次搖頭。
“這麼說來,你們既不知道這東西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來頭,就貿然跑來内地尋找?
”陳江河都快笑出聲了,這意味着劉家其實并不知道這玩意就是女娲石。
潘達旺被陳江河一番揶揄之後臉色不太好看,當即說道:“不管這件寶物是什麼來頭,又長什麼模樣,總之它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如果能夠得到這個東西,小姐就能夠得到老太爺的寵愛,能夠在将來分家産的時候多拿一些。
”
“潘叔,沒必要跟他說這些話。
”劉瑤說道。
潘達旺不以為意,冷笑道:“小姐,這個人都已經快死了,不會把咱們的秘密洩露出去的。
”
劉瑤聞言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沒有繼續糾結。
潘達旺扭頭将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小子,你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現在你可以乖乖把寶物交上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
劉瑤死死盯着陳江河,一旦陳江河有什麼異常舉動她會立即開槍射擊,不會有絲毫留情。
在二人的注視下——
陳江河面帶微笑地說道:“我臨時改變主意了,不打算把東西交給你們。
”
“你耍我們?
”潘達旺勃然大怒。
“就是耍你們,你們又能奈我何?
”陳江河彈了彈手指,壓根沒把潘達旺二人放在眼裡。
潘達旺當即說道:“行,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給你點顔色瞧瞧。
”
“小姐,動手!
”
之前二人有過私底下的叮囑,一旦陳江河不受約束,劉瑤必須開槍射擊陳江河的大腿,讓其失去行動能力。
劉瑤也沒有絲毫遲疑,瞄準陳江河的右大腿立即扣下扳機!
砰!
子彈應聲飛出,飛向陳江河的大腿。
雙方之間的距離不到二十米,子彈也在瞬息間出現在陳江河的面前,眼看就要射穿他的大腿。
陳江河暗道好狠毒的女人,現在自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立即做出反應要在子彈來臨之前避開!
潘達旺不放心,對劉瑤說道:“小姐,再射幾發子彈,确保他失去行動能力,這個人很強的。
”
砰砰砰!
又是幾道槍聲響起,剩餘六枚子彈齊齊飛向陳江河的腿部。
陳江河全身神經緊繃,這是危險降臨的征兆,得益于前段時間的突破,使得他已經突破了人類的肉身極限,得以在極短時間内連續閃避,完美避開了七顆子彈的追擊!
這一幕把潘達旺和劉瑤看傻了。
“這……”
潘達旺心中升起濃濃的寒意,終于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可怕存在。
劉瑤也震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傻傻站在原地發呆。
“潘叔,我有沒有看走眼,還是我在做夢?
”她近乎做夢一樣低聲呓語,完全沒反應過來。
潘達旺立即說道:“你不是在做夢,馬上對他進行第二輪射擊,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
“好!
”
劉瑤迅速反應過來,裝上子彈之後再次對陳江河開槍。
随着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又是七顆子彈飛向陳江河,但這次的結局依然和上次一樣,沒有一顆子彈擊中陳江河。
一方面是因為劉瑤在慌張的狀态下難以瞄準,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陳江河擁有躲避子彈的能力。
兩輪射擊過後,陳江河毫發無損。
潘達旺吓得雙腿發軟,不知道怎麼形容内心的惶恐不安,劉瑤那張漂亮的臉蛋更是變得蒼白不已,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子彈已經射空,接下來完全沒有反制陳江河的手段。
陳江河拍拍身上的灰塵,語氣懶散地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壓箱底手段麼,看起來不怎麼樣。
”
“還有麼?
”
劉瑤吓得身子哆嗦,不敢開口。
潘達旺支支吾吾,許久之後才能組織一句像樣的話,“你,你根本就不是A級高手,而是S級強者!
隻有傳說中的S級強者,才有可能做到短距離内閃避子彈,對不對?
”
“你很聰明,不過你的聰明來得太晚了。
”陳江河含笑走到潘達旺面前,令後者肩膀上壓力陡增,如同被泰山壓頂。
“你别過來!
”潘達旺驚恐大喊。
“我可是嶺南詠春門派的弟子,你若是敢對我下重手,我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