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憤懑離開會所,打算回去找鄭庭芳算賬。
他可以容忍鄭庭芳跟馬伯雄纏纏綿綿,因為這是共同的計謀,但他不能容許鄭庭芳跟陳江河纏綿悱恻,這對他而言是背叛!
一個男人,豈容背叛?
在王海離開會所的十幾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最終停在會所的門口。
董野早就站在門口等候。
看見轎車停下,他快步迎上前,親自給衛建東開門。
衛建東與阿良下車,董野連忙說道:“歡迎衛大師莅臨我的私人會所,讓我的會所蓬荜生輝。
”
衛建東擺擺手道:“别說這些馬屁話,我不愛聽。
”
“那個人呢?
”
董野嘿嘿笑了笑後說道:“那個人已經在房間裡,不過他氣焰實在是嚣張,根本沒把衛大師以及五毒門放在眼裡。
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讓手下動手教訓他了。
”
阿良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也敢藐視我們五毒門,看來他真的活膩了。
”
“老爺,我們先進去吧。
”
董野往二人身上瞄了幾眼,沒有看見第三人的身影,令他面色有些遲疑。
阿良知道董野在想什麼,“不用看了,另一位老爺還在路上,要不了幾分鐘就能抵達了。
”
董野如釋重負,“那我就放心了。
”
“二位,裡面請。
”
在董野的引領下,二人進入1号房間。
阿良正要呵斥坐在沙發上的陳江河,當他看清楚陳江河容貌之後整個人呆滞在原地,喉嚨像是被人用東西堵住,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怎麼是他?
衛建東顯然也看清楚了陳江河樣貌,同樣震驚不已。
真是冤家路窄。
陳江河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沒有之一!
董野并不知道二人心中想法,有了大人物撐腰之後董野瞬間神氣起來,指着陳江河罵道:“陳江河,你還不快滾起來迎接這二位爺?
你真以為自己那點本事在二位爺面前夠看麼?
”
陳江河似笑非笑地說道:“董野,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口中的這二位爺或許不想聽你說話。
”
“狂妄,嚣張!
”董野呵斥。
“衛大師,您快給點顔色讓陳江河瞧瞧,他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
董野得意洋洋,吃定了陳江河。
阿良突然低吼道:“姓董的,你他媽給我閉嘴。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你的對手是陳江河?
”
董野還沒高興太久,聽到阿良說的話後神色呆滞。
遲疑道:“難道你們認識陳江河?
”
阿良緊咬着牙關,狠狠瞪了眼董野,“我們當然認識陳江河,你知道我家老爺是被誰廢掉的嗎?
”
董野心中咯噔一跳,“難道是……”
他沒說完。
但誰都清楚,他說的是誰。
阿良沉聲說道:“不錯,正是陳江河。
你要是早些告訴我們,就算你給出十個億,我們也未必會來。
董野啊董野,你真把我們害死了!
”
董野冷汗直冒。
他根本沒有想到,陳江河竟然是廢掉衛建東的神秘高手。
若是他早些知道,也肯定不會繼續得罪陳江河。
一時間。
董野以及他的手下慌了神,開始自亂陣腳。
衛建東擡手,讓董野等人冷靜下來,而後一字一句道:“我們可以殺陳江河,但是價格得再重新商議。
如果不能給出令我們滿意的價格,我們不會與陳江河為敵。
”
說到底,還是價格。
董野心中長松了口氣,慌忙說道:“我,我出五個億,煩請五毒門的高手出馬斬殺陳江河。
”
衛建東搖頭,“還不夠。
”
董野心髒都在滴血,咬牙說道:“那,我出十個億,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衛建東應下。
董野終于如釋重負。
再怎麼心疼,也得先除掉陳江河。
一旦陳江河被除掉,那麼他的兒子将會重獲自由,而且他也将會成為東海韓家的白手套,坐擁無限前途。
十個億博一個光明前程,可以說物超所值。
陳江河聽到雙方讨價還價之後不禁笑道:“衛建東,你還挺有信心殺死我,難道你忘記上次的教訓了麼?
”
衛建東走到陳江河對面坐下,冷哼道:“上次是我輕敵了,以至于被你廢掉我的道行,這次我有備而來,絕對能夠摘下你的項上人頭。
”
“是麼?
”陳江河似笑非笑。
阿良呵斥道:“先讓你蹦跶一會兒,等到我五毒門的援手到來,便是你的死期。
”
陳江河了然,還有援手。
他甚至還有些期待起來,說不定能夠遇到S級的高手,也就是武道界口中所稱的宗師。
不過——
陳江河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起身走到衛建東與阿良等人面前,讓這些人如臨大敵。
衛建東臉色鐵青地問道:“陳江河,你想幹什麼?
!
”
陳江河淡淡笑道:“沒想幹什麼,隻是等待的時間很無聊,想從你們身上找點樂子而已。
”
衆人臉色紛紛大變。
“我勸你放尊重點,否則待會沒你的好果子吃。
”阿良呵斥道。
陳江河不禁失笑道:“你們說的狠話能不能變一變,我已經聽出老繭,一點新意都沒有。
”
衛建東:“……”
正當衆人想知道陳江河要做什麼的時候,陳江河說道:“我看不慣你們坐着,要不給我跪着?
”
“放肆!
”衛建東勃然大怒。
這是在羞辱他!
也是在羞辱五毒門!
董野忍不住呵斥道:“陳江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五毒門可是武道界的門派,你有什麼資格羞辱?
”
陳江河臉上的笑意更濃,“我剛才表達有誤,我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們。
”
衆人聞言,臉色不由大變。
距離陳江河最近的董野還沒反應過來,陳江河的手掌已經落到他肩膀上,手掌同時有一股巨大力量炸開,使得他膝蓋抖了幾下之後無法支撐這麼大的力道,被迫跪在陳江河的面前。
陳江河語氣也瞬間變得冷漠。
“讓你跪,你就老老實實跪着,明白嗎?
”
“衛建東,還有你的這個手下,是我幫你們跪下還是你們自己動手?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