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海已經被拴上狗鍊。
從現在開始,他若是敢忤逆陳江河,陳江河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去死。
“你為什麼要如此?
!
我說過不會忤逆你,我懇請你把精神枷鎖解開,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晉升先天。
”梁成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語氣中多了幾分哀求。
看着這副模樣的梁成海,陳江河内心沒有絲毫波動。
準确地說。
這都是梁成海自找的,想要活着就要接受束縛,陳江河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麼說來,你是想死了?
”陳江河問道。
“你若真是這麼想,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你自己選擇。
”
梁成海神色一滞。
但凡他有勇氣直面死亡,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處境,隻能繼續哀求道:“我可以對天發誓,不會做任何傷害你身邊人的事情,更不會違背你的意志。
若有違反的那天,我梁成海甯遭天打五雷轟。
”
陳江河微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
”
“這是你為了活着必須付出的代價,我也把話說在這裡,如果你想把精神枷鎖解開,便隻能去死。
”
梁成海身子搖晃。
他算是看清楚了,陳江河心堅似鐵,做出了決定絕對不會更改。
無奈之下。
梁成海隻能被迫接受這個事實,他驕傲的腦袋耷拉下去,恭恭敬敬地對陳江河說道:“謹聽主人的吩咐,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主人的忠仆。
”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陳江河笑意更濃。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麼?
何必吵吵嚷嚷,與自己的面子過不去。
“以後跟着我好好幹,若是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解開精神束縛。
”陳江河說道,梁成海老老實實點頭應下。
“走吧,先回去。
”
眼看陳江河轉身離開,梁成海深吸了口氣後緊随其後。
他現在已經想明白,當陳江河的忠仆沒什麼不好,從他與陳江河的交手結果來看,陳江河絕對稱得上是武道界難得一見的天才,将來必定能夠晉升先天,一舉成為這世界上最強大的那幾人之一。
若是能得到陳江河的信任,說不定他能因此獲得許多好處。
一聲歎息之後。
梁成海心中決定不再反抗,老老實實跟在陳江河背後當他的忠仆。
二人回到半山腰。
方浩博見狀立馬迎上去,滿臉激動地對陳江河說道:“陳将軍,您今日所展現的無敵神采真是令我們心馳神往,恭喜您拿下這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
“僥幸罷了,不必如此。
”陳江河淡淡說道。
他越是謙虛,方浩博越是欽佩。
陳江河感謝方浩博前來維護秩序,還給方浩博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日後方浩博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與他聯系。
“謝謝陳先生,既然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行離開。
”方浩博強忍着激動。
不多時。
方浩博帶着自己的人馬離開。
陳江河繼續往山上走,梁成海老老實實跟在背後,等到二人回到半山腰之時,來自紫荊島的上層名流已經站在劉家别墅門口列隊歡迎。
場面十分隆重。
王婧姗走在最前面,劉瑤跟在其身後。
“太好了,你終于赢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
”王婧姗興奮地說道,這個女人腦海裡滿是陳江河的無敵身影,幾乎已經成為她腦海深處不可磨滅的烙印。
劉瑤也笑着說道:“恭喜陳先生!
”
不遠處的上層名流紛紛附和。
“恭喜陳先生!
”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紫荊島說一不二的大人物,現在都已經被陳江河的強大實力所折服,都想要追随陳江河左右。
陳江河走上前,對這些人說道:“感謝諸位的擡愛,但我獲得這份成就隻是僥幸,并不值得我驕傲。
”
“諸位若是有空的話,便留下來與我們共享晚宴。
”
衆人心思紛紛活絡起來。
紫荊島的舊守護神梁成海已經倒下,誰都想攀附陳江河這位冉冉升起的新星,生怕慢了半步就會被他人搶在前頭。
但也有人說道:“我看今天還是算了吧,哪有讓陳先生宴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道理,我們這些人找個良辰吉日,再邀請陳先生共進晚宴。
”
“不知道陳先生意下如何?
”
其餘人紛紛明悟。
陳江河才把梁成海擊敗,并不代表整件事情已經結束,畢竟陳江河還需要時間解決劉家與何家這兩個麻煩,他們若是留下來吃飯多少有些不識好歹。
“是啊,是啊,還是讓我們來宴請陳先生吧。
”
“不錯,我也贊成。
”
“陳先生應當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們就先不打擾您,告辭。
”
“……”
陳江河笑了笑。
這些人果然都是老油條,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所以陳江河沒有挽留這些人,任由他們離開。
喧喧嚷嚷的劉家庭院瞬間變得寂靜。
劉家榮與何榮亨正癱坐在地上,根本不敢擡頭望向陳江河,陳江河在劉瑤與王婧姗的簇擁下走進庭院。
劉瑤伺候陳江河坐下,“陳先生,我現在就把他們帶進來,您看該怎麼處置他們。
”
陳江河嗯了一聲。
不多時。
劉家榮與何榮亨就在劉瑤的催促下顫顫巍巍走進庭院,二人的魂兒像是被人抽走,臉色一片慘然。
直到現在。
二人才猛然意識到,梁成海居然正恭恭敬敬站在陳江河背後,哪裡還有一丁點兒大宗師的風範?
分明像是一名老仆。
劉家榮怪叫道:“梁大宗師,我認為現在的陳江河外強中幹,已經是強弩之末,你若是繼續動手的話,他未必是您的對手。
難道您就甘心當陳江河的手下敗将麼,這樣一來,你勢必将淪為整個南陽的笑柄。
”
“請梁大宗師三思,不要向這個驕橫跋扈的年輕人低頭!
”何榮亨連忙附和,想挑起陳江河與梁成海的矛盾。
嗯?
王婧姗與劉瑤這時候才注意到梁成海的存在,之前二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陳江河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梁成海。
也有可能是梁成海故意收斂氣息,不希望被人注意。
幾人都望向梁成海。
梁成海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些許冷漠,“狗一樣的東西,就憑你們也配對陳先生指指點點?
”
“我現在已經是陳先生的忠仆,不會忤逆陳先生,我奉勸你們乖乖跪在地上給陳先生磕頭賠罪。
”
“否則我不排除殺了爾等。
”
所有人聽到梁成海話語的時候都愣住,認為自己的耳朵可能聽錯了。
開什麼玩笑?
堂堂老牌宗師,怎麼可能甘願當陳江河的忠仆?
然而——
事實已經擺在衆人面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劉家榮啞然之後叫道:“梁大宗師,您在開什麼玩笑?
您可是紫荊島的守護神,怎麼能當陳江河的仆人?
”
“大宗師,您三思呀!
”
梁成海冷哼。
一道内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接撲向劉家榮。
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道内氣重傷,嘴裡噴出一道血箭。
“再有下次,殺無赦。
”梁成海語氣冷幽。
何榮亨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慌忙跪在地上,給陳江河磕頭,“陳先生,我錯了!
我之前狗眼看人低,有意冒犯陳先生,這是不可饒恕之罪,希望陳先生能看在我認錯态度誠懇的份上高擡貴手。
”
陳江河并未說話。
越是沉默,越是令人感到壓抑,幾乎無法呼吸。
劉家榮也已經頂不住壓力,如何榮亨一樣跪在地上,承認陳江河至高無上的地位。
劉瑤見狀腦子暈乎乎的。
四大家族之二的家主如今整整齊齊跪在這兒,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再次看向陳江河,美眸中多了些别的意味。
陳江河幽幽說道:“二位這是何故?
陳某尚且年輕,受不起二位的跪拜,二位快快請起。
”
兩人都是老狐狸,哪裡不知道陳江河隻是說些客氣話罷了?
如果陳江河真不想讓他們跪下,在他們下跪之前早就這麼說了,哪裡要等到現在?
“不!
”何榮亨說道。
他扇了自己一耳光,“我們罪有應得,這是我們應得的懲罰。
”
“是的,這是我們自願的。
”劉家榮也說。
陳江河歎道:“既然二位是這麼想的,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
”
王婧姗忍俊不禁,暗道陳江河越來越腹黑了,和以前直來直往的他有些區别。
“劉家主,你已經老了,應該換個年輕人來接管劉家了,好讓你這位老人家好生休息。
”陳江河說道,劉家榮心中一緊,苦澀地說道:“陳先生說得對,從今天開始劉瑤将會成為劉家真正的家主,劉家最重要的資産将會轉移到劉瑤名下。
”
“我直接退出決策層,再也不插手劉家的業務。
”
何榮亨看見劉家榮退得這麼幹脆,知道自己也要做出表态,于是向陳江河保證他也将不再擔任何家的家主,讓陳江河挑一個合适的人選出面擔任。
除此之外。
何家還将名下過半的資産贈送給劉瑤,這相當于買命錢。
二人都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讓陳江河既往不咎,也是因此二人徹底熄滅了報複陳江河的心思,隻希望陳江河能夠盡早離開紫荊島,否則他們根本不敢擡頭。
自今日之後。
陳江河淩駕于四大家族之上,他的名字甚至已經成為紫荊島的禁忌。
而他的小跟班劉瑤,則是從醜小鴨搖身一變,一躍成為紫荊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