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慶擋在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瞥了眼這位北天王座下的弟子,對方的實力确實很強。
至少比向陽還有久善要強得多。
“向陽,還有久善去了哪兒?
怎麼不見他們出來迎接?
”陳江河淡淡開口。
都慶冷哼道:“少在老夫面前耍嘴皮子,他們如今正在養傷!
我們北庭嚴格遵守之前的決議,并沒有派出強大的王族參戰。
今日你破壞了規矩,别不識好歹一錯再錯!
”
陳江河暗歎。
這确實是事實,之前黑族與北洲之間約定俗成的潛規則,雙方不得派出超過金丹境界的強者參戰,否則視為挑釁。
這一次。
是陳江河破例了。
“我是無心之舉,隻能說句抱歉了。
”陳江河淡淡開口。
都慶,“你……”
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陳江河壓根不是無意之舉。
而是故意而為之!
都慶冷着臉說道:“希望你嚴格遵守規矩,否則北庭不介意大開殺戒!
”
陳江河默然。
其實他已經通過殺戮黑族獲得些許進步。
若是能讓他一直殺下去的話,興許十年之内就能踏入化神巅峰。
可惜……
才沒一會兒就被阻止了。
“要不……你開個價讓我殺上十年八載,隻要條件不過分我都會考慮。
”陳江河的話差點把都慶氣死了。
都慶,“無恥之徒,别以為我們北庭真的怕了你!
”
陳江河失笑。
雖說不知道他這張臉長得像誰,但能夠唬住北庭也是很不錯的。
既然沒法談判,陳江河不會強求。
因為他也覺得北庭不會答應,除非都慶的腦子出問題了。
眼看陳江河要走,都慶再次動身攔在陳江河面前,輕哼道:“殺了我王族這麼多兵卒,莫非你想一走了之而不負責?
”
陳江河看了眼都慶,道:“說說看,你想讓我如何負責?
”
都慶上下打量着陳江河。
忽然失笑。
“我從兩位師弟那兒聽聞你實力很強,今日不妨與我切磋一二,若是赢了我便放你走。
可你若是輸了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都慶提出條件。
陳江河似乎很感興趣,“什麼代價?
”
都慶笑容十分燦爛,道:“聽聞你能夠煉制出高級丹藥,你如果輸了的話就給我三顆返虛丹,而且還要是極品的。
”
胃口不小,陳江河暗道。
“這并不公平,你若是輸了什麼都不用付出。
”陳江河不答應。
都慶,“這個好說,若是老朽輸了,可以讓出北冥宗海岸線萬裡之内的海域,并且保證接下來一百年不會侵擾北冥宗。
”
“前提是……”
“你會遵守我們制定的規矩。
”
陳江河仔細盤算,這确實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就是不知道都慶說的話算不算數。
“你能做得了主?
”陳江河多少有些不信任。
“三顆返虛丹我是可以拿出來的,但你能不能說了算還真不一定。
”
都慶冷笑。
其實他就是奉命來試探陳江河的。
至于那些黑族獸潮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強者不會在意蝼蟻的性命。
這是亘古定理。
“放心,既然我敢這麼說,就一定能夠做主。
”都慶開口。
陳江河搖頭,“你說了不算,讓興陽來見我。
”
“否則你若是輸了之後耍賴,我上哪兒說理去?
”
都慶臉色發黑。
這個人族太猖狂了,竟然瞧不起他?
它可是隻差一點就能邁入返虛境界的強者,而不是他那兩位師弟!
沒等都慶開口。
他身旁的虛空忽然泛起漣漪,都慶臉色一下子變得恭敬。
興陽現身。
陳江河沒有意外。
“這件事情都慶說了不算,老夫說了算不算?
”興陽反問。
他乃是北天王的師弟,為返虛境界強者。
也是北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都慶,“師叔!
”
興陽一直盯着陳江河。
才多長時間不見?
這人族竟然又有了進步,實在是令人驚歎!
莫非他真是那位大人的子嗣?
真是可怕。
陳江河迎上興陽的目光,氣定神閑說道:“既然興陽都給面子了,自然有說服力。
還是說說規則吧,若是沒有規則,現在就可以開始。
”
都慶心中不忿,冷冷說道:“口氣倒是挺狂,一點準備都不做!
”
“對付化神而已,沒必要準備太多。
”陳江河的話差點把都慶氣得半死。
興陽擺擺手,讓都慶先行閉嘴。
而後對陳江和說道:“看得出來,你很自信。
你們二人之間的鬥法沒有别的規則,隻有一條——那便是一方認輸之後另一方不得繼續動手。
否則,老夫會出手。
”
陳江河聞言打趣道:“看來連你都不認為都慶能赢。
”
興陽臉色一冷。
其實這還真是他内心的真實想法。
否則就不會有這條規矩了。
“好,我答應了。
”陳江河沒有猶豫。
都慶憋了一肚子火氣。
從崛起到現在,誰敢瞧不起他?
唯有陳江河!
今天偏要把陳江河踩在腳底,否則難以解氣!
遠處的一座山頭上。
向陽和久善的身影出現在此地,二人目光都變得凝重。
才是幾十年不見,陳江河實力又上了一個層次,将他們甩在身後,連向陽這般孤傲的人都不得不歎道:“這家夥簡直就是妖孽,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他是那位大人的子嗣!
”
“師兄,你覺得四師兄能赢麼?
”
久善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我認為四師兄對付北冥還是沒什麼壓力的,畢竟四師兄早就是化神巅峰強者,在這個領域深耕多年,隻差一些機緣就能進入返虛境界。
”
向陽聞言,松了口氣。
還真怕四師兄會敗在陳江河手中,那樣會給他們帶來沉重的心理打擊。
甚至就此一蹶不振。
“呵呵……”
“要不打個賭,你們師兄絕對不是北冥之敵,敢不敢賭?
”一道清冷的女人聲音出現在二人不遠處,二人轉頭望去。
一名身穿綠裙的女子正站在另一座山頭,同樣眺望着戰場。
向陽露出詫異之色。
不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道:“你便是封妙嫣?
我聽說過你,當今北洲最為天才的女子,是渡劫的種子之一。
”
這是很高的評價。
封妙嫣淡然說道:“那些不過是外名罷了,我并不在意這些評價。
”
向陽,“果然是奇女子。
”
“既然你要賭,咱們便賭一些有意思的,比如說你如果輸了的話,當我的侍女一千年。
”
“你敢不敢應?
”
久善根本來不及阻止,向陽就已經說出口了。
這個師弟,真是魯莽。
不過封妙嫣應該不敢答應。
如果真答應了,那才是麻煩事,陳江河可不是好招惹的。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封妙嫣竟然不假思索答應了下來,道:“可以。
”
“但是你的賭注呢?
”
向陽哈哈大笑,極其狂傲說道:“我不會輸的,既然你非要讓我表态,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如果我輸了的話,幫你鎮守北冥宗千年!
”
封妙嫣眸色不變。
“一言為定,驷馬難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