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韓文哲眼皮狂跳,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隻用一塊小小的石頭就能把牆壁擊出拳頭大小的洞口,如果這塊石頭擊中的是人類身體,豈不是瞬間死掉?
他再次看向楊卓飛。
頭一次覺得,自己有點低估對方了。
不!
不止是低估,是嚴重低估。
咕噜!
一旁的韓文忠咽了咽口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先是看了眼那個洞,又看了眼楊卓飛。
很難将這二者聯系到一起。
韓松政倒沒太大的神色波動,因為他深知宗師的可怕,遠遠不是楊卓飛所能夠比拟的。
“呵呵,楊賢侄的身手不錯。
”韓松政笑着贊賞道。
“假以時日,将來的成就不見得比你師父要差,興許能夠成為下一代宗師。
”
楊卓飛笑道:“韓老爺子,您真是擡舉我了。
”
“何來擡舉一說?
”韓松政問道。
楊卓飛笑容多了幾分苦澀,“我現在距離宗師看似隻差半步,但有許多人終其一生就倒在這半步之上,始終未能跨越這一步。
我師父他老人家乃是真正的宗師,我距離師父還有十萬八千裡之遙。
”
韓松政點點頭,“武道便是如此,不進則退。
”
“韓老爺子所言極是,總之我不會辜負師父的厚望,盡我所能突破到宗師境界之中。
”楊卓飛淡然說道。
“那咱們還是聊聊正事吧。
”韓松政話鋒一轉。
“陳江河此人你應該了解過,如果對上陳江河,你認為有幾成把握?
”
楊卓飛不假思索道:“說實話,我對陳江河的了解不深,但師父告誡過我要料敵從寬,切不可掉以輕心。
所以我會把他視為甲等武者來對待,也就是與我同境界的敵人。
”
韓文哲兄弟二人的震驚漸漸消退。
聽到楊卓飛這番話,韓文哲下意識問道:“如果陳江河真是甲等武者,豈不是跟楊大師同境界了?
如此一來,對付陳江河就會變得很困難吧?
”
楊卓飛冷笑。
顯然。
他非但不認同這番話,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這你就錯了,哪怕是同境界的強者,也有強弱之分。
”楊卓分笑道。
一旁的韓松政向二人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武者的實力等級雖然泾渭分明,但是同境界之間的實力不見得相近。
比如說卓飛,他隻差半步就已經進入宗師境界,實力已經遠超其他甲等武者,算是甲等武者與宗師之間的存在。
”
“對付陳江河,輕而易舉。
”
二人恍然。
韓文忠攥拳喝道:“太好了,隻要把陳江河宰了,咱們就能高枕無憂了!
”
韓文哲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陳江河一人把韓家攪得天翻地覆,使得韓家元氣大傷。
就不說已經锒铛入獄的韓芊芊,連韓文忠都已經被革職查辦,如果不是老爺子跟京城進行利益交換的話,隻怕韓文忠也已經入獄。
再加上韓家的那十幾名子弟,都接連被陳江河害得被關入鐵窗内。
韓家對陳江河的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道盡的。
“父親,那咱們要以什麼方式殺死陳江河?
他畢竟是華國的将官,如果以謀殺的方法,秦鐘山這個老鬼肯定不會放過韓家。
”韓文哲略有擔憂,生怕處理不好會引火焚身。
韓松政看向楊卓飛。
還不等老爺子開口,楊卓飛便智珠在握地笑道:“放心,這件事情一定不會牽扯到韓家,一人做事一人當。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會在江湖規矩的框架内挑戰陳江河,隻要陳江河答應了,那麼生死都由他自己負責。
”
韓文忠突然罵道:“陳江河太狡猾了,我就怕他不敢答應挑戰。
”
楊卓飛發出聲嗤笑,“我雖然不怎麼了解陳江河,但我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點諸位不會否認吧?
”
三人默然。
縱使陳江河是韓家敵人,三人也不得不承認陳江河确實重情重義。
韓松政最先反應過來,“我懂了。
”
楊卓飛笑道:“不愧是老爺子,我還沒說呢您就懂了,韓家老爺子果然名不虛傳。
”
“我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确實值得一試。
”韓松政笑道。
二人的對話像是在猜啞謎。
以至于韓文哲兄弟二人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楊卓飛在韓家吃了個晚飯後便離開了,韓文哲這才問出心中的問題,韓松政深深看了眼自己的長子,“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我給你解釋,你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去了麼?
”
“想不通的話,再好好想想。
”
韓松政沒有心思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離開客廳之後便直接返回房間。
韓文哲不敢打擾老爺子,于是坐在椅子上仔細思考,冷靜下來之後思如泉湧還真讓他想出來了。
“原來如此。
”韓文哲颔首。
喃喃自語道:“重情重義是陳江河的優點,同樣也是他的缺點。
”
韓文忠滿頭霧水,疑惑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
“你自己慢慢領會吧。
”韓文哲笑着離開客廳。
韓文忠搖搖頭。
他懶得去想這些東西,隻想早點看見陳江河被殺死。
否則他一日不得安甯。
時間流逝。
到了第二天下午,江愁眠如往常一樣下班。
來到停車場的時候,江愁眠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一名陌生男子正站在自己的汽車旁邊。
這名男子舉止怪異,雙手抱臂依靠在車身上閉目養神。
江愁眠還沒走到近前,這名男子突然睜開眼,向江愁眠投去淩厲的目光。
“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江愁眠?
”男人說道。
江愁眠皺眉走上前,“是我,你是什麼人?
”
不知道為何,江愁眠從男子身上嗅到絲絲危險的氣息,男子嗤笑道:“我叫楊卓飛。
”
“楊卓飛?
不認識。
”江愁眠搖頭。
根據楊卓飛的語氣,江愁眠可以斷定楊卓飛就是來挑事的,于是她沉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希望你能夠從我車子旁邊離開。
如果你有正事的話,那就先說正事然後再離開。
”
“我沒有正事,隻想問問你認不認識陳江河。
”楊卓飛淡笑。
江愁眠聞言臉色微變。
“你到底是誰?
”
“找陳江河幹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