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如此年輕的S級強者,這意味着什麼王振最清楚不過。
再加上陳江河又是軍部中人,手握滔天能量,将來必将成長為軍部的巨頭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王家若是還不抓緊時間抱住陳江河的大腿,無疑會錯過一次天大的機遇。
當然。
王振高興之餘,也沒有讓興奮沖昏頭腦。
那日他極力撮合陳江河與王婧姗的時候,陳江河并沒有急于表态,反而是王婧姗出來打圓場,讓他意識到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如陳江河這般優秀的男人,身旁的女人怎麼可能少?
他萬萬不敢逼婚陳江河與王婧姗,以免把關系鬧僵。
隻要能夠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就足夠了。
“我是真沒想到,你才這麼年輕就已經成為傳說中的S級強者,我曾經見過S級強者出手,一拳能夠将半噸重的石頭轟成碎渣。
自那以後,我就知道S級強者是不可匹敵的。
”王振一番感慨,陳江河失笑道:“老爺子,我哪有你說得這麼厲害,還是以平常心看待吧。
”
王振暗自驚訝。
按理來說,陳江河在這個年紀獲得如此令人矚目的成就,換成是誰都會有些許的驕傲。
不過陳江河身上完全沒有這些浮躁的氣質,有的隻是沉穩與謙遜,仿佛這些成就對他來說不過爾爾。
想到這裡,王振更加欣賞陳江河。
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還能保持沉穩與謙遜,将來一定能夠成為華國軍中的一座不朽豐碑。
二人暢聊一夜,直到天亮方才罷休。
在王家吃過早飯之後,陳江河與王婧姗一同啟程返回臨州。
回到臨州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二人共進午餐,王婧姗笑道:“要不去我家坐會兒?
”
陳江河當然知道王婧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遲疑片刻後說道:“下次吧,今天我還得回家看看。
”
王婧姗撅了撅嘴巴,“噢,那好吧。
”
心中則是在想,還是在金陵的時光好,至少在金陵的這段時間裡陳江河隻屬于她一個人。
二人分别之後,陳江河火速趕回家中。
幸好。
誇父追日圖還在,安安靜靜地躺在保險箱中。
“還算馬伯雄和董野識趣,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把他們都殺光。
”陳江河喃喃自語。
若是讓這兩人聽見的話,一定會吓出一身冷汗。
陳江河抛開心中雜念,繼續端詳誇父追日圖是否有什麼特别之處,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
時間流逝,轉眼到了傍晚。
一道電話鈴聲把陳江河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陳江河拿起手機瞧了眼,是江愁眠的來電。
她怎麼會給自己來電?
“是了。
”
“差點忘了這茬。
”陳江河拍拍腦袋。
今早啟程返回臨州之前,他已經跟江愁眠約好今晚一起吃飯,陳江河全身心都撲在誇父追日圖上,以至于把這件事情忘記。
“真是不應該。
”
接通電話。
江愁眠語氣很高興,也一直沒有詢問陳江河這些天做了什麼,陳江河笑着說道:“你在哪兒?
我現在過去找你。
”
“啊?
你确定要找我麼?
”江愁眠欲言又止。
陳江河一怔,“當然,早上不是說好了麼?
”
江愁眠支支吾吾,一直都沒怎麼開口,陳江河意識到江愁眠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遂皺眉問道:“愁眠,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你可以告訴我,我與你一起承擔。
”
“到底是什麼事?
”
陳江河越想越不對勁,想要立即動身去找江愁眠了解清楚,生怕這個女人做傻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我爸爸媽媽從國外回來了?
”江愁眠問道。
“記得。
”陳江河答道。
江愁眠語氣變得十分尴尬,“我爸爸媽媽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你的存在,讓我今晚把你約出來,然後一起吃個飯。
”
“跟你的爸媽?
”陳江河反問。
江愁眠弱弱地嗯了聲。
陳江河也覺得時間過于倉促,什麼東西都來不及準備,他試探問道:“你覺得呢?
”
“我當然覺得沒有問題,現在就是看你的态度。
你若是覺得太倉促,我可以推一推。
”江愁眠說道,并不想過于為難陳江河。
陳江河則是從她的語氣聽出了期盼,這個時候她應該很希望自己能夠答應下來吧?
所以陳江河沒有多想,笑着說道:“行,你先去餐廳安排包廂,把地址發給我就行。
”
“我大概還得再準備半小時。
”
“對了。
”
“叔叔阿姨都喜歡什麼,我得為他們準備一份禮物。
”
江愁眠心中暗自松了口氣,連忙對陳江河說不需要準備這麼周詳,就是簡單的見個面吃個飯而已。
陳江河不這麼認為,第一印象十分重要,這關乎江愁眠父母允不允許女兒跟他繼續談戀愛。
拗不過陳江河,江愁眠隻好把父母的喜好告訴陳江河。
挂電話之前,江愁眠還說道:“你量力而行就可以了,重要的是你的心意,而不是禮物的價值。
”
“我知道了。
”陳江河笑着應下。
結束通話。
陳江河在家裡翻箱倒櫃。
幸好這段時間張千鶴一直往陳江河家裡送價值不菲的禮品,陳江河随便翻了翻就找出了一盒茶葉,以及一個珠寶盒子,珠寶盒子裡躺着一條項鍊,項鍊的吊墜上鑲嵌着一顆晶瑩剔透的粉色鑽石。
陳江河看不出真假。
不過他相信張千鶴的眼光與豪橫,應該不會往他家裡送赝品。
帶上這兩樣東西,陳江河又給自己換了身合适的西裝,這才出門趕往江愁眠給他發送的位置。
彼時。
位于臨州市中心的某個高級中餐廳内,江愁眠正拘謹地坐在一對中年夫婦面前。
坐在她對面的,正是江愁眠的父母——從海外歸來的江城濤與丁佩琴。
江愁眠貴為洛水制藥的總裁,在父母面前卻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父母苛責。
江城濤皮膚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身上散發出縷縷獨屬于學者的儒雅氣質。
不過此刻,他正在用嚴厲的目光盯着自己女兒。
“愁眠,你太過于自我了。
”
“其實當初你嫁給許鳳青是最好的選擇,強強聯合之下咱們洛水制藥的前程也将一片光明。
”
“你怎麼會看上一個莽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