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梨花針!
”
林業手中不知道從哪兒取出銀針,擡手扔到陳江河面前。
在操縱暗器這一道上,林業的水平明顯比衛建東更加熟練,這次他足足擲出了四五十根銀針,如同暴雨般落到陳江河身上。
但凡陳江河有一根沒能躲開,那麼就會被銀針上塗抹的毒液毒死。
這就是暴雨梨花針的厲害之處。
“你死定了。
”林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他看來。
陳江河已經是一具屍體。
絕無第二種可能。
眼看暴雨梨花針即将刺入陳江河的體内,陳江河暗自運轉體内的能量,一巴掌拍了出去!
這是陳江河下意識的動作。
衛建東噗嗤笑道:“他是不是太天真了,居然想要肉身抵擋暴雨梨花針,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五毒門的銀針鋒利無比,甚至能夠穿透銅牆鐵壁,何況肉身乎?
”
董野聞言也露出譏諷的微笑,認為陳江河已經死定。
林業微微一笑。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下一刻。
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因為他們看見,暴雨梨花針突然懸浮在半空,沒有繼續飛向陳江河。
這一幕極其怪異,讓人有種見鬼的驚悚感。
陳江河也不知道眼前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隻是憑借下意識的動作拍出一巴掌,進而導緻這些暴雨梨花針懸浮在空中,像是已經紮入一塊看不見的木闆似的。
董野瘋狂揉了揉眼睛,一度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可無論他怎麼看,眼前景象絲毫未變。
彼時。
陳江河感受到若有若無的‘氣’在自己身前,形成一塊盾牌,使得他免受暴雨梨花針穿透。
至于是怎麼形成的,陳江河也不知道。
他心中微動,收回巴掌。
數十根暴雨梨花針失去動能之後嘩啦啦落在地上。
林業和衛建東看傻眼了。
董野更是哆哆嗦嗦問道:“二位大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江河怎麼還會魔術?
”
“蠢貨!
”林業低吼。
“那不是什麼魔術,而是氣,也稱之為炁!
據說隻有宗師級别的強者,才能運轉體内的氣釋放到體外,也稱之為内氣外放。
真沒想到,陳江河居然是傳說中的宗師!
”
衛建東臉色狂變,聲音也在發抖,“師兄,你是不是糊塗了,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宗師?
剛才多半是他弄巧成拙而已,不要被陳江河的幻術蒙蔽雙眼。
”
林業深吸了口氣。
他也很希望是自己看走眼,但事實告訴他并非如此。
陳江河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似乎有了些領悟。
加上林業和衛建東這對師兄弟在不遠處談及此事,讓陳江河對所謂的宗師級有了很直觀的了解。
“這就是内氣外放麼?
”陳江河低喃。
不多時。
陳江河收回目光,望向這對來自五毒門的師兄弟。
這對師兄弟表情變得凝重,衛建東身子甚至還在微微發抖,林業發出聲冷哼後說道:“怕什麼,我就不信陳江河有這麼強。
我們可是五毒門的長老,豈會怕了這個年輕人?
”
“納命來!
”
林業殺紅了眼,于瞬息之間出現在陳江河面前。
他出拳的速度很快,令人有種眼花缭亂的感覺,但在陳江河眼中看來速度實在是慢如蝸牛,使得陳江河能夠輕松避開每一拳。
這就使得林業臉色微變,卻也不敢停下攻勢。
在接連轟出數十拳未果之後,林業眸光驟然變寒!
他的手掌突然出現了把短刀,閃爍着令人膽寒的鋒芒,而後一刀劃向陳江河的脖子。
短刀上同樣有毒,一旦劃破陳江河的皮膚,那麼陳江河将會當場暴斃。
一抹獰笑浮現在林業的臉上。
之前的數十拳都是用來麻痹陳江河的,隻有最後這一刀才是真正的殺機,所謂圖窮匕見正是如此。
陳江河眸光也升起寒意,冷聲道:“你真以為能夠殺死我麼,剛才我隻是在熱身罷了。
”
這句話在林業耳畔響起。
林業渾身汗毛倒豎,像是被史前洪荒巨獸盯上,也使得林業的動作出現刹那的遲滞。
陳江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擡手扣住林業的手腕!
咔嚓!
隻是稍加用力,林業的手腕骨就被陳江河無情捏碎,也使得林業手中的短刀應聲落地。
“啊!
!
”
林業尖嘯,幾乎刺破衆人的耳膜。
衛建東和阿良臉色狂變,他們沒有想到林業居然也敗了。
陳江河扣着林業的手腕不松手,語氣冷漠地說道:“想殺我,你還遠遠不夠格。
”
他的掌心再次發力,将林業扔出去。
倒飛出去的林業差點壓倒衛建東等人,人群也因此散開。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業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他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死死盯着陳江河,“你的速度怎麼會如此快,看來你真的已經成為宗師級強者。
沒想到,你如此年輕就已經成為宗師,你身上肯定有很大的秘密!
”
“隻要我把你殺死,就能奪得你身上的秘密,成為真正的宗師!
”
林業像是瘋了一樣。
衛建東還沒反應過來,林業再次大吼道:“五毒镖!
”
幾枚毒镖再次從林業手中飛出,奔向陳江河!
隻是這次林業并沒有去看結果,在抛出毒镖之後轉身就跑,之前說的那些話都隻是幌子,他要借助這個機會逃離陳江河的魔爪。
衛建東和阿良都看傻眼了,林業居然抛下他們逃走。
幾枚毒镖瞬間出現在陳江河面前,陳江河冷哼道:“想逃?
”
“問過我了麼?
”
這次陳江河調轉體内的氣,彙聚于掌心之後一掌拍出!
幾枚毒镖瞬間停止前進,懸浮在空中。
在陳江河發出聲冷哼之後,這幾枚毒镖又倒飛出去,直奔林業!
林業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回過頭查看情況,隻看見幾枚毒镖去而複返出現在自己身後。
他想躲。
卻發現已經來不及。
在速度已經逼近音速的毒镖面前,林業的動作宛如蝸牛一樣緩慢,根本無處可躲。
咻!
幾枚毒镖從林業的後背穿透他的身體,從胸膛前方飛出。
林業呆呆站在原地。
有些人看起來還活着,實際上已經死去。
正如林業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