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氣化形——
這是新晉宗師做不到的事情。
能夠做到這點,說明已經在宗師這個領域深耕多年,可陳江河年紀太小了,完全不像是在這個領域深耕多年的模樣。
所以袁長河才會這麼驚訝。
陳江河反問道:“内氣化形很厲害麼?
我隻是領悟七日就已經掌握了這門技藝,似乎沒有什麼難度。
”
“什麼?
!
”
袁長河臉色大變。
而後他死死盯着陳江河,“你沒有在誇大其詞?
僅僅七日而已,你就已經領悟内氣化形?
”
“你認為我有欺騙你的必要麼?
”陳江河反問。
“不可能!
”袁長河打斷陳江河的話。
搖頭否認道:“這絕對不可能,我從内氣外放到内氣化形足足走了十年光陰,你怎麼可能在七日之内領悟内氣化形的秘訣?
你要麼就是在騙人,要麼就是妖孽!
”
天才近妖,是為妖孽!
陳江河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這個速度其實很快?
”
袁長河默不作聲。
這個速度豈止快這麼簡單?
簡直就是坐了火箭!
他再次問道:“你真的在七日之内領悟了内氣化形的奧義?
”
陳江河颔首。
袁長河發出長長的歎息,看向陳江河的眼神無比複雜,“妖孽,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妖孽的武者,我從來沒見過如你這般天才的古武者,今日真是讓我見識了。
”
“按照常理,從内氣外放到内氣化形通常需要走過十年光陰,一些稍微天才的武者至少也是七八年起步,我從來沒見過如你這般隻要七天就領悟的。
”
袁長河說着說着,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點。
如果說陳江河十幾歲就已經成為宗師的話,以目前這個年紀做到内氣化形也合情合理。
“你什麼時候成為宗師的?
”袁長河問道。
“也就是内氣外放。
”
陳江河如實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兩三個月的事情。
”
袁長河呼吸一滞!
雖然這個時間比七天長了很多,不過仍然讓他震驚不已,他再次歎道:“我還以為鬧了個烏龍,沒想到你是真的妖孽。
也罷,我今日便要領教領教妖孽的手段!
”
“來戰!
”
袁長河一聲爆喝之後,裹挾着呼嘯的罡風出現在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提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二人之間的戰鬥不再以簡單的肉搏分勝負,而是輔以内氣等手段,希望能夠借助這些重創對方。
二人所過之處,山石滾落,樹木攔腰截斷!
這令韓松政等人震驚。
這哪裡是人類?
分明就是陸地神仙!
“唉,若是我知道陳江河這麼厲害,就不會跑去招惹他。
如果能夠把他拉攏到韓家的話,咱們韓家的未來更加光明。
”韓文忠已經升起濃濃的懊悔。
韓松政聞言發出聲冷哼。
遂說道:“短視之見,陳江河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麼?
”
韓文忠汗顔,連忙應是。
韓松政盯着屏幕中的打鬥畫面不說話,腦子裡在默默思考着如果陳江河摘下勝果韓家要怎麼做?
張千鶴等人則是松了口氣。
至少從他們的目光看來,陳江河與袁長河實力差距沒有那麼大,甚至稍微占據上風。
這已經很強了!
山頂。
陳江河身上多了幾道傷口,這是被袁長河的内氣所傷。
袁長河亦好不到哪兒去,傷口竟然比陳江河還要多幾道,看起來極其瘆人。
打到這個地步,袁長河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原先他仗着自己内氣雄厚,認為與陳江河消耗下去自己終将能夠拿到勝利。
随着時間流逝,事情完全沒有按照他的設計發展,而是開始滑向不可控的邊緣。
自己的頹勢越來越明顯。
該怎麼辦?
正當袁長河苦苦思索的時候,陳江河一拳轟在身旁的樹幹上,使得翠綠的葉子紛紛落下,陳江河朝空中一抓,把許多葉子抓在掌心,緊接着擡手擲出!
足足數十片葉子飛向袁長河。
這些葉子此刻化身恐怖的暗器,讓袁長河倒吸了口涼氣,不得不倉皇應對。
“這是禦物之法,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袁長河心驚。
陳江河沒有回答。
數十片葉子已經飛到袁長河面前,袁長河此刻也顧不上思索,拼了老命想要化解這次的攻勢。
陳江河隻是站在遠處看着,臉色明顯有些凝重。
十秒鐘過去。
這波攻勢終于被袁長河化解。
袁長河再次用凝重的目光望向陳江河,“方才的禦物之法,似乎是五毒門的法門,你竟然掌握了?
陳江河,我承認我低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強太多太多!
”
陳江河其實早就學會了禦物之法,隻要在經他之手的物品上附着一縷内氣就能夠讓這件物品化身為大殺器,若是陳江河再強一些的話就能夠做到内氣禦物。
到那時候,物品甚至可以不經過他之手就變成大殺器。
面對袁長河的感慨,陳江河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弧度,“長河宗師,你已經輸了。
”
袁長河聞言瞳孔縮成針孔狀大小。
還不等他開口,袁長河就感受到身後傳來濃濃的殺機,使得他全身汗毛倒豎!
他猛地回頭望去,隻見被他擊飛的葉子竟然集結在他身後,宛如回旋镖一樣再次發動攻勢。
嘩啦啦!
數十片葉子再次飛來,袁長河發出怒吼!
這聲怒吼連山下的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半山腰。
崔天成聽到這聲大吼之時心中大驚,慌忙擡頭望向山頂。
這是師父的吼聲!
山腳下。
韓松政等人看見了恐怖的畫面,數十片葉子如同馬蜂一樣将袁長河包圍,緊接着他們就聽到這聲憤怒的咆哮!
“父親,長河宗師他……”韓文忠震驚不已。
畫面中。
袁長河渾身都是傷口,這些傷口正不斷往外溢出鮮血。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袁長河狀态很差,甚至已經顯露出不可逆轉的頹勢。
韓松政閉上眼睛,發出沉重的歎息。
“長河宗師輸了!
”
“他輸給了不可一世的陳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