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十八章 我李源絕不搞破鞋!
“DUANG!
”
賈張氏都懵了,看着突然湧進家門指着她罵賊偷街坊們,母狗眼頓時瞪起,反罵道:“放你奶奶的狗屁!
哪個天殺的喪門星說是我們家偷的?
”
閻埠貴氣的發抖,就他損失最大,平日裡的膽小冷靜都沒了,指着賈張氏道:“你就是最大的賊!
賈張氏,趕緊把我皮鞋、公文包給拿出來,不然今天沒完!
”
張六根家的婆娘也罵道:“你這老屎棍子喝尿喝多了吧?
跑我們家去偷面!
”
賈張氏根本不懼,各種粗話髒話不斷往外飚,秦淮茹都懵了,開口道:“三大爺、周嬸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家一家子昨晚都沒出門,怎麼會偷你們的東西?
”
閻埠貴抖着手裡髒兮兮的公文包怒道:“不是你們家偷的還有誰?
我這公文包就在你們家旁邊發現的!
”
賈東旭大怒,指着閻埠貴道:“伱别給臉不要臉,都是一個四合院的,我們家旁邊不也是李源他們家旁邊?
不也是你們家旁邊?
憑什麼說是我們家偷的?
”
閻埠貴氣極,顫抖道:“好啊,你還罵人,這就是你們家的教養?
老易呢,老易,這就是你的徒弟?
”
易中海腦仁都疼,先喝退賈東旭道:“東旭,注意文明!
有話好好說!
”
賈東旭梗着脖頸道:“師父,不是我不尊重老人,是他沒個老人樣兒。
大清早跑我家裡來罵我們一家都是賊,我沒捶他都是好的。
”
李源忽然道:“賈東旭,說話前過過腦子。
我警告你,在我們這個院兒幹啥都行,就是不能不尊敬老人!
你今天動三大爺一根指頭試試,我讓你在四合院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
賈東旭暴怒道:“我不信,你能把我怎麼着啊?
你丫算老幾!
”
李源冷笑一聲,扭頭對閻解成道:“解成,去看看你柱子哥、大茂哥、光齊哥他們上班去了沒,在不在家。
在的話去叫一聲,說我李源找他們。
”
其實他已經看到了,這幾個孫子正看熱鬧呢。
故意這麼說,顯得有逼格……
果然,不等閻解成去找,一聽還有露臉拔份兒的機會,許大茂才不管是非對錯呢,忙從後面蠻橫擠進來,馬臉高高揚起,道:“源子,哥在這呢!
怎麼着,有人跟你過不去?
”
劉光齊也趕緊擠了進來,道:“源子,我也在。
”
傻柱更别提了,樂呵呵道:“我可一直都在呢,源子,剛你還和我說話來着。
”
李源呵呵道:“咱們院兒出了個大能人,要打三大爺呢。
我就奇了怪了,什麼時候咱們院兒的人連老人都敢打了?
這歪風邪氣從哪冒出來的?
”
易中海面色陰沉,鍋底一樣,心道還不是你這壞種帶進四合院的!
前幾天才把賈張氏摔一跟頭,現在還有臉說。
“不能啊!
”
許大茂眼睛瞪的跟牛蛋似的,冷冷的瞥向賈東旭道:“孫賊,你丫瘋了是不是?
敢打三大爺?
”
傻柱也道:“那不行那不行,絕對不行。
傳出去咱們院兒的年輕人名聲都要臭大街!
”
閻解成也是個暴脾氣,雖然才十五,一步上前指着賈東旭的鼻子罵道:“賈東旭,我艹你姥姥,你敢動我爸一下試試!
”
賈東旭擡手就朝他扇了過去,李源一把将閻解成提溜回來,避開了這一巴掌,他對閻解成道:“去,扶你爸去我屋,我剛煮了一碗紅燒爛肉面,本來是準備給老太太送過去。
算了,今兒三大爺受委屈了,這碗面讓你爸吃。
勸你爸消消氣,今兒這事不算完。
”
閻埠貴哪受到過這樣的禮遇,眼淚都下來了,握住李源的手抽泣道:“源子啊,源子啊,還是你仁義!
”
李源心裡都有些不落忍了,歎息一聲道:“去吧,去吧……”
等閻解成扶着閻埠貴出去後,易中海知道不能等下去了,不然要翻天,他對李源道:“源子,這事兒還得好好查查,不好說一定就是東旭偷的。
”
李源搖頭道:“偷不偷先放一邊,老實說,我也不信是賈家幹的。
東旭也是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可他剛才罵三大爺,還準備動手,這事兒可比偷東西要惡劣多了。
這例子一開,将來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年紀再大些,都老了沒力氣了,難道院裡的年輕人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那還了得?
二大爺,您說呢?
”
劉海中平日裡把兩個小兒子打的跟賊似的,這會兒突然警醒,總有一天他會老去,那兩個小畜生真跟賈東旭學,等他老了對他動手,那場面簡直不敢想象……
他面色嚴肅的吓人,瞪着賈東旭怒喝道:“賈東旭,你必須要好好認罪,你敢跟三大爺動手?
還反了你了!
對了,這白眼狼平時對他媽說話都是你你你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
“劉海中,放你娘的屁!
”
見兒子被罵了,賈張氏豈能善罷甘休,怒罵一聲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罵起來:“這群喪門星黑心鬼,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老賈啊,你快上來帶他們走吧,一個也别放過他們……”
易中海見之眉頭緊皺,提點了多少回了,坐在地上撒潑屁用沒有,讓人瞧見了反倒坐實了。
隻是他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賈家幹的。
眼看街坊鄰居們的眼神越來越厭惡,易中海對李源道:“源子,大家還要去上班,不能耽誤了生産。
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晚上下班回來,開個全院大會,好好議一議今天這事。
”
李源點點頭,道:“我肯定沒意見,和我又沒關系……”想了想,對周圍道:“算了,一大爺都這樣說了,咱們還是要相信一大爺。
一大爺是賈東旭的師父,賈東旭是他親自教出來的,有他作保,大夥兒還有什麼不信的?
”
易中海:“……”
真是日了老狗了!
有這麼說話的嗎?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666!
果然,就有怒極的住戶叫道:“師父就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一大爺還總是偏袒賈家,讓人怎麼信?
”
李源忙勸說道:“哎喲不能這樣說不能這樣說……再說,咱們有一說一,賈東旭從來沒偷過人家一針一線不是?
”
許大茂直接笑出聲來,道:“源子,你也忒實誠了。
賈東旭在廠子裡偷的還少了?
”
賈東旭面色漲紅,怒道:“許大茂,你少放屁!
我什麼時候偷過?
”
許大茂似笑非笑道:“東旭,你真讓我說出來?
我給你提個醒,東直門内大街福來收購站,你很熟吧?
。
”
賈東旭臉一白,登時不敢吭聲了。
李源攔了許大茂一下,“小聲”道:“行了行了,亂說話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萬一東旭出事,指定怪你頭上……”
衆人的目光看了過來,賈東旭都麻了。
許大茂一想還真就這麼回事,從工廠偷東西的人可不少,這禍不能埋,他輕輕扇了嘴巴一下,道:“對對,得虧你提醒。
”
李源道:“咱們還是相信一大爺,肯定能給大家夥一個交代。
該上班的上班,一會兒遲到了就不好了。
”
衆人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這時,李源突然往廚房方向走了兩步,探頭往裡瞧了瞧,然後一下子站直了,面色肅穆的看着賈東旭。
見他神情如此,易中海心下覺得不妙,也走了過去,隻看了一眼臉色就難看起來,他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李源後,忽然看向棒梗嚴厲道:“棒梗,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你要說實話,不然你爸爸都要被你牽連進去了。
”
秦淮茹吓了一跳,忙道:“一大爺,怎麼會是棒梗呢?
沒有沒有,真不是他。
”
易中海想不通,指了指廚房案子上的面團,鹽,還有地上的幾塊紅薯,怒聲道:“那這些是從哪來的?
”
秦淮茹走過去一看,人都懵了,尤其角落裡居然真有一雙皮鞋,一件黑色中山裝,還被糟踐的不成樣了,看樣子是準備剪碎了納鞋底?
這讓她毛骨悚然。
從哪冒出來的?
她早上起來燒水的時候還沒有!
她真是吓壞了!
賈家隻有一間房,但房間面積不小,所以又隔出了一間廚房。
廚房的門偏裡面些,所以剛才鄰居們進來都沒進去看。
賈東旭聽着不對勁,兩步走過來一看,人差點暈過去,轉過身來對着秦淮茹就劈頭蓋臉罵道:“秦淮茹,你一天天看的什麼孩子?
不上班不掙錢,連孩子都教不好,你就一廢物!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娶你這麼個農村女人!
”
秦淮茹不敢置信的看着賈東旭,心都涼透了。
賈東旭也是真絕,見秦淮茹還敢這樣看他,惱羞成怒下擡手就是一耳光!
賈張氏噔噔噔跑到廚房一看,也懵了,道:“這不會是别人陷害的吧?
”
目光狐疑的看向李源。
許大茂太快樂了,他看了半天,心裡認定這是李源的手尾,心裡佩服死了,瞪賈張氏道:“你看源子幹什麼?
源子剛才空手進來的!
他還能大晚上等你們一家睡着了悄摸進來放東西?
”
是啊,怎麼辦到的……
許大茂突然迷惑住了。
棒梗被易中海盯的害怕,躲在秦淮茹身後,委屈道:“媽,不是我偷的。
”
秦淮茹捂着臉凄然落淚道:“媽知道,不是你偷的。
”心如死灰。
賈東旭大怒道:“不是這個兔崽子偷的,是我偷的?
王八蛋,你給我過來!
”
說着,一把将棒梗拽過來。
棒梗扯着嗓門大哭起來,李源皺眉大喝一聲:“賈東旭,你想幹什麼?
棒梗還是個孩子!
”
賈東旭:“……”
棒梗可算是找到做主的人了,拼命往李源那邊掙,大聲哭道:“源子叔,真不是我幹的。
昨晚上我連廁所都沒上,我沒出過門兒!
”
李源把他拉了過來,對易中海道:“您就看着他拿孩子出氣?
還是您師徒爺倆,打算拿個孩子扛包?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公道了?
大茂哥,去把三大爺叫來。
”
許大茂看的忒過瘾了,這會兒能再添把柴火,當然樂意,不顧易中海的勸攔,轉眼出了門去叫人。
閻埠貴在李源房裡吃的滿嘴油,身旁三大媽、閻解放、閻解放、閻解曠居然都從家裡拿了小碗來,一人分了一碗,還他麼挺公平。
許大茂見了有些牙疼,閻埠貴幹笑了聲,道:“是源子叫我吧?
嘿,源子這孩子是真仁義!
”
說罷放下碗,跟着許大茂去了賈家。
等閻埠貴進來,李源指了指廚房方向,道:“三大爺,您丢的東西都在裡面。
”
閻埠貴一聽,幾步上前,看到廚房地上擺的皮鞋和衣裳已經沒了熟悉的模樣,整個人都懵了,瀕臨崩潰……
由于過于悲傷,讓他甚至把剛才吃下去的爛肉面給吐了出來,吐了賈家一地。
回過頭來閻埠貴顫巍巍的指着賈張氏和賈東旭道:“今兒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非去派出所告你們不可!
易中海也攔不住我!
”
可見是真動怒了,連一大爺也不叫了,直呼易中海大名。
易中海忙勸道:“老閻,都一個院兒裡的,你還是三大爺,哪能驚動派出所?
就是棒梗小淘氣,拖回家裡來的。
現在不也找着了?
讓秦淮茹幫你縫補一下再洗洗就得了,本來就是舊的。
再補你點錢……”
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三大爺的心,沒那麼怒了,開始算計起到底該要多少錢……
他這些衣服鞋,本來也是撿人家不要的,快穿不成了……
李源卻搖頭道:“未必是棒梗偷的,反正我不信。
棒梗是個好孩子,不會偷這些。
”
棒梗一聽,都感動哭了,嗚嗚道:“源子叔說的對,不是我偷的。
一大爺爺和我爸都冤枉我,他們想賴我頭上。
”
他心中發恨,好啊,都說我偷東西,改明兒我非偷空了你們不可!
就源子叔好,他家的東西以後就少偷點吧。
算了,還是别偷了,窮的叮當響,也偷不出啥來……
李源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眯眯道:“别哭了,也别怕。
我相信,今兒這事兒和你沒關系。
”
至于别人信不信,他就不知道,也管不了了。
這孩子讓賈張氏帶大,完全看不到改邪歸正的可能,他也就不費那功夫了,直接催熟吧……
說着,他擡起頭說出了最終目的:“一大爺,看您的面上,估計這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但是,賊人到底沒找着,往後院裡您就别再強壓着不許上鎖了。
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往後再丢東西,都賴棒梗頭上?
棒梗他媽是我秦家莊的人,孩子戶口随媽,棒梗也是我秦家莊的孩子。
我絕不會允許有人這樣欺負我們莊的孩子,誰都不行。
所以,往後大家還是都上鎖吧。
”
話剛說完,就發現秦淮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的,滿含感激的看着他……
這娘兒們的眼睛和小嘴看起來還真是潤呢……
不是,這娘兒們有毛病吧,他李源可沒想過搞破鞋!
折騰這一出,目标很明确!
一是為了收拾收拾賈家,賈張氏和賈東旭娘倆一直憋着壞呢。
昨晚上滔滔不絕的負面情緒,讓他收的都有些心驚。
另一出,則是為了光明正大的上鎖。
還真别覺得小題大做,沒個正經由頭就上鎖,能讓人戳脊梁骨在背後罵。
入鄉随俗罷了。
總之,他就是沒想過搞破鞋!
誰都不能冤枉他,他是清白的!
至于閻埠貴也不算吃虧,雖然行頭折舊了些,可本來就是收的二手貨,現在補補還能穿,還能從賈家撈一把,更别提還吃了一碗兩毛錢的爛肉面,賺麻了他!
李源不再耽擱,招呼左右護法出門上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