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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滾遠點

第59章 有的人,無能狂怒罷了

  我笑笑,避重就輕地喊了聲,“老公。

  “我們回去吧。

  我從他身邊走過,他隐藏的情緒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轉出勁風吹動裙擺擦過他的衣角。

  路過他的瞬間,他跨出一步突然擋在我的面前。

  我和他在一起四年,多多少少也算是對他有一些了解。

  他緊緊抿着唇,修長的大腿斜跨出來擋着我的樣子,固執地讓我給他一個交代。

  如果換做之前,我會硬闖過去,雖然幾率不大,但是最起碼會表明我的态度。

  而現在,我走到他身邊,擡手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

  我開始明白,有些事情掙紮是沒有意義的。

  他皮膚冰冰涼涼,被我觸碰後有些許的不自然,收回了阻攔我的那隻腿,往後退了半步。

  他皺眉,看我的眼神冰冷,“幹什麼。

  我仰起頭看他,笑彎了眼睛,“有能力的男人,和想要依附的女人并不沖突。

  我不怕把我的目的展示給他。

  我要他知道我離不開他才是最好的,他才能對我放下防備。

  霍聿珩拉住我的手,把我扯向他,我随着力道撞進他懷裡。

  他聲音貼着我的耳畔,“不沖突,但是霍太太對我的态度讓我感受不到你想要依附我。

  他黑沉的眸子後透着精明的光。

  我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擡起臉,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要覺得自己被他看穿了。

  和他這樣親密,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但是現在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節點,但凡再多親密一點,我都是大逆不道到要被五雷轟頂的程度了。

  可我沒有躲。

  我單手攀着男人的肩膀,踮起腳尖輕輕地親吻他的下巴,“老公,這樣夠嗎?

  我看他,眼神愛慕得能拉出絲來。

  他被我哄得開心,我也跟着笑笑,松開了手要走,我還等着送媽媽最後一程。

  步子都邁出去了,被他重新勾住腰。

  他手指暧昧緩慢地遊移在我側腰之間,像是把玩一個趁手的玩具,又像是試探我的底線。

  “所以,在你心裡,我比沈平安更有能力?

  他突然出聲問了這麼一句......

  他眼裡有一團火,掌心也越來越熱,燙得我血液都沸騰了。

  特别是在我明白沈平安對我有其他的心思後,曾經霍聿珩對我的一切告誡,都有了别的含義。

  我忍不住想,難道他對我也有着一些在乎嗎?

  腰上蓦然一痛,我被他掐得回神,把他眼底的不悅全都看在了眼裡。

  我清醒過來,他對我哪有什麼在乎,有的隻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我把他的手從我腰上挪開,雙手把他的手掌包裹在手心裡,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嗯,他不如你。

  我這句話沒有作假。

  霍聿珩是我一眼就愛上了的男人,這世間沒有男人能比得上他。

  沒有人能比得上曾經那個在鋼琴前獨奏的少年。

  我眼底染上朦胧,有些恍惚地被霍聿珩拉着走。

  他沒再說什麼,眼底的情緒被完美隐藏。

  沈平安跪在偏房燒紙,他牽着我的手進了隔壁的屋子。

  我不明所以,剛想詢問身子就被他按到了牆壁上,我的掙紮被他吞進腹中。

  “噓,别說話,你說話他就會聽出來是你。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頸側,可下一秒,他就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唔......”

  我緊抿着唇悶哼一聲。

  “誰!
”隔壁傳來沈平安的聲音,“誰在外面?

  我的身子都緊繃了。

  霍聿珩笑笑,一把抓在了我的心口,玩弄着我的身體,語氣戲谑,“就這樣,很緊緻。

  我咬着牙,強忍着身體上的感受,輕聲提醒他,“霍聿珩,今天是我母親的葬禮。

  我雙手抓在他手臂上,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可我隐忍的模樣,隻會讓面前的男人更瘋狂。

  他紅着眼睛盯着我的身體,活像是餓了很久很久,力道大得根本不想控制。

  我幾乎要被撞碎了。

  我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我怕再張口就是一聲羞恥的呻吟,我閉着眼,咬住我的手臂,強忍着一波一波的快感。

  “心心。
”他突然高聲喊了一聲,并沒有掩飾嗓音裡透出的愉悅。

  我霎時睜開眼,他的喊聲猶如一道驚雷在我心裡劈開了一道口子,我把他弄得痛了。

  他不想我出聲是假的,他巴不得别人知道我和他在做什麼。

  他眼中的戲谑逐漸變為不悅,他抽離我的身體,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纾解。

  我知道他生氣了。

  如果我過不了今天這關,我還有什麼機會修複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呢?

  我靠着牆壁緩緩下滑,直至在他面前跪下。

  我伸手握住了他,他身體一顫,卻沒有推開我。

  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我忍不住地想,媽媽,這算不算是你口中說的讨好男人呢?

  如果你在天之靈在看的話,是會默許我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誇我做得好呢?

  我和霍聿珩之間沒有任何旖旎的暧昧氛圍,有的隻是報複性的發洩。

  是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忠誠度測試。

  測試結果他還算滿意。

  他從地上撿起我的小褲,幫我擦手,是少見的溫柔。

  他和我聊着床上才會聊的葷話,“不穿不冷嗎?

  我沒什麼情緒,說話輕飄飄但還是笑着的,“裙子長。

  他滿意地揉了揉我的頭頂,把小褲揣進他褲兜裡,“我先幫你保存。

  我垂下眸子,我怕洩露眼底的情緒。

  這一刻我相信和曲雲煙玩進醫院的人真的是他,他遠比我認識的那個禁欲丈夫要瘋狂得多。

  他牽着我的手往外走,這個時間賓客早已應該散去,可沒想到推開門的那一刻,沈平安不遠不近地站在距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

  他眼睛都紅了。

  他伸手指着我,“安心!
這是阿姨的葬禮!
你......”

  他咬牙看向霍聿珩,狠狠地瞪了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霍聿珩攔着我肩膀的力道變大,捏得我骨頭都疼了,我卻還是笑着的,“我當然知道,場地和日子是我和我老公一起挑的。

  沈平安生氣了,我也生氣,但是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我好像一夜之間忽然看開了很多。

  以前我計較那些愛不愛的問題不重要了,就像是霍聿珩說的,他二十九歲了,覺得幼稚,如今我二十六歲,也覺得幼稚。

  我以前覺得曲雲煙生活在霍聿珩給她建造的宮殿裡,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的宮殿是我的幻想和曾經父母親人愛意的延續拼湊出來的,如果我可笑的幻想破滅,親人也已經不在,我也該清醒了。

  “你這樣對得起阿姨嗎!
你就不怕寒了阿姨的心嗎!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也管不住嗎!
就那麼急嗎!

  說實話,這件事被沈平安拿到明面上來說,确實很丢臉。

  但是我顧不上那麼多了。

  我挽着霍聿珩的手臂,跟他一起往會場外走,路過沈平安身邊的時候,我輕聲道,“老公,不要理他,有的人無能狂怒罷了。

  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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