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心生怨恨”是真,“吓吓”,那就扯淡了吧
舒禾猜想的也差不多,畢竟是深林裡,月光被樹木遮蓋,那林子,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
“那二位大人可問過張小姐身邊的人,比如,她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有誰對她不滿或妒忌?
亦或是,可曾有哪家公子對其表示過欣賞?
”
溫吏眼神一變,問道,“王妃是覺得張小姐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
“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意思。
”舒禾淡笑,并沒有說太多。
溫吏面上雖有失落,“這些事,我們也都問過了。
張小姐的丫鬟說,她家小姐近來并沒有得罪過誰,至于是不是有人對小姐不滿,她就不知道了。
”
孟昉在舒禾跟溫吏兩人說話間,已經把兔肉啃完了,喝了口水,這才感覺有些心滿意足。
再對舒禾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許多,“王妃,您說,這個賊人,跟前兩日的大黑熊襲擊皇上的事,可會有什麼聯系?
”
萬一有聯系,他就可以把大理寺少卿祝光正,也拉過來一起調查了!
那家夥是個聰明的,說不定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迹。
舒禾尴尬,“這,應該不會有什麼關系吧?
”
溫吏用手肘捅了捅孟昉,小聲道:“孟統領,下官都跟你說過了,這兩件事不會有聯系的!
”
怎麼還對籬親王妃問了出來?
看給人無語的。
孟昉倒是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隻是有些失落,不能拉祝光正來幫他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好像聽誰說,禦史中丞家的表公子,好像曾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張小姐表達過傾慕之情!
”
“禦史中丞?
”溫吏想了一下,“禦史中丞是五品官員,并不在此次圍獵的随行官員中,應該與之沒有關系吧?
”
孟昉點頭,“當時我也是想到這一層,所以就沒跟你說了。
”
“這賊人,可真是大膽!
這可是皇家圍獵場啊!
竟敢在獵場行宮,做下如此龌龊之事!
要是讓本将抓住他,非拆了他全身的骨頭不可!
”
舒禾擦了擦手,輕歎一聲:“是啊,這賊人不找到,怕是所有女眷都不敢随便出來行動了。
張小姐失蹤的那晚,我還看見陳小姐臉色蒼白,神色慌亂,顯然是被吓得不輕呢。
”
南起聽了這話,眸光微變,帶着幾分打趣笑道:“是啊,那姑娘一看到我和王妃,轉頭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見鬼了呢!
”
溫吏是個敏銳的,當即發現了不對勁,“陳小姐?
哪個陳小姐?
”
舒禾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叫陳婉兒吧,至于是誰家的,我就不清楚了。
”
溫吏聽完,立即拉着孟昉走了。
待一群人離開,舒禾才收起了笑意。
南起輕笑一聲,“這兩位大人,要是這樣還查不出來什麼,那就太叫人失望了。
”
舒禾沒說話,嘴角是柔和的笑意。
那個陳婉兒,不是個能扛事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南哥哥,你剛剛教哥哥姐姐們練武了?
我也要學!
”
“我想學劍法?
!
”
架不住依兒的撒嬌,南起到底是在林子裡,給幾個孩子舞了一套劍法,那是他在衡山面壁時,自創的。
這套劍法精妙,威力巨大,隻是他的速度太快了,除了依兒和舒禾,幾個孩子根本看不懂,隻覺得很厲害。
舒禾看着那套劍法,心中驚歎不已。
這南起,武功又精進不少了啊!
日落西垂,舒禾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讓幾個孩子回去了,不然怕是三公主和永王妃他們會着急了。
正收拾東西呢,行宮大帳那邊,便傳來了集合的重鼓聲。
随即就見張之柔騎着馬狂奔而來。
“禾姐姐,抓到人了!
”
舒禾等人回到大帳的時候,陳婉兒和明雁都跪在了行政大帳廳下,外面,還押着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這就是侮辱了張雪含的那個男人了?
舒禾沒走進去,隻站在外面聽了幾句。
孟昉看見舒禾,對旁邊的蘇徹說了兩句話之後,便走了出來,“王妃!
今天這事,可真是要感謝你了!
”
“孟統領這話何意?
”舒禾一副意外的樣子。
孟昉微顯激動,道,“那個陳婉兒啊!
”
從舒禾這裡得知陳婉兒的異狀後,溫吏立即去搜查了随行名冊,發現戶部侍郎家的小姐,就叫陳婉兒,而且平日與張雪含素有來往。
但前幾日張雪含發生那麼大的事,這陳婉兒卻一直稱病躺在大帳中,不願接受詢問。
這令溫吏更加确定,這個陳婉兒有問題!
他強行闖入了陳家女眷的大帳中,見到了根本沒有卧病在床的陳婉兒。
陳婉兒看見氣勢逼人的孟昉,以及一派敏銳正直的溫吏,瞬間吓沒了魂,就什麼都招了。
“陳婉兒因為前兩日晚宴上的表演,被明家小姐打斷了,因此心生怨恨,便在第二晚準備了一條蛇,想要趁機放入明小姐的大帳裡,吓一吓她,結果,正好看見明雁與人勾結,說要對張雪含下手。
”
聽了這話,舒禾不禁問道:“既然她一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沒有及時将這件事告發出來?
”
“王妃,您忘了,那戶部尚書明定,可是陳婉兒她爹的直屬上司啊!
她哪敢說啊!
”
舒禾哦了一聲,之前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南起在一旁,面上有些疑惑,問道:“那明雁為何要害張小姐?
可有說明?
”
孟昉點頭,“明小姐說,她當張雪含是姐妹,可張雪含卻利用她,把她當傻子一樣耍!
”
“她心生怨恨,為了報複,她便找了個馬夫設下此計,想要吓吓張雪含。
”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馬夫竟然真将她糟蹋了。
”
“她現在就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
舒禾聽了這話,忍不住冷笑。
這陳婉兒和明雁的說辭,還真是高度重合,都是“心生怨恨”“吓吓她”。
“心生怨恨”是真,“吓吓”,那就扯淡了吧?
孟昉又道,“還有一點也很奇怪,那個馬夫,堅持說自己沒有玷污張小姐。
還說他當時太緊張了,所以走錯了帳篷,被人發現後,就慌忙跑回了馬棚,跟人喝酒去了。
”
“溫大人查了,他說的那幾個人都說自己喝醉了,不記得那晚馬夫在不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