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還把鹿家趕出局,還想繼續在江南搞壟斷,呸呸呸,二奶快下台吧你。
】
【聽說夏美晴在薄家财團的職務又給停了,你們看直播了嗎,她氣得好像個河豚啊。
】
【要我說,鹿家就應該趁自己有能耐的時候和薄家劃分清楚,合作什麼,自己獨立起來不帥嗎?
重新做回江南老大,再做回K國老大。
】
【你們是不是都不會找重點,重點是鹿之绫和薄妄這兩位離婚不離情啊,聽說是鹿之绫放話,江南計劃非薄妄不合作,才讓夏美晴不得不去求人!
】
【我去我去我去,我錯過什麼了?
難道兩人複合了?
我的過期糖還能再舔兩口?
】
【沒意思,離婚了還複合,一點意思都沒有。
】
【豪門哪來的感情,都是利益啊,兩人綁在一起他們的兒子以後才能獲得更多,這不明擺的事。
】
【直播!
給我直播!
到底在哪直播啊!
會不會上演二奶給太子爺下跪的好戲啊!
】
網上熱鬧得猶如過年,薄家祠堂的台階下方人群密密麻麻,人頭攢動,各種長槍短炮架着。
夏美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對她來說是極緻的羞辱,她沒有記在薄家族譜上,因此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連去請薄妄出來都隻能站在外面。
閃光燈閃過她的臉,夏美晴想殺人。
薄家祠堂的院子裡雲淡風輕,鳥雀叫得令人心曠神怡。
鹿之绫坐在樹下的秋千椅上翻手上的文件,裙擺輕揚,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聽一旁手機裡傳來的阮蜜的聲音,嘴角微微翹起。
“小七,你告訴我,是不是薄妄被趕進祠堂那一刻,你就替他想好了出來的排面?
”
阮蜜對她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着溫溫柔柔的一個人,怎麼還刀刀緻命呢。
旁人都覺得薄妄這一次難過關,她倒是解決得輕松。
鹿之绫又看一頁文件,輕笑一聲,“沒辦法,我男人要面子嘛,總不能讓他灰溜溜地出祠堂。
”
薄峥嵘到底是一家之主,總不能把他逼着出來求薄妄,隻能說夏美晴心黑太貪,生出趕她出局的心思,不然也落不着今天。
“如此一來,夏美晴在财團的勢力徹底不能跟你家這位比了。
”阮蜜很是感慨,“薄妄有你這麼個小人精,薄家落不到别人手裡。
”
“我真不貪薄家,我隻想把鹿家再做起來。
”
等着某一天,家人一個個回來,這就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
“放心吧,江南有我,江北有你,K國的局勢盡在我們掌握,再興鹿家昔日榮光指日可待。
”阮蜜說道。
“好。
”
鹿之绫笑了笑,挂掉電話。
蓦地,她手中的文件被奪走,身下的秋千搖起來。
她轉頭,就見穿得一身帥氣筆挺的薄妄站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握在秋千繩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
”
她輕笑。
“在你說那一句我男人要面子的時候。
”薄妄低頭盯着她,眸色漆黑。
“……”
“真的是一早就準備好了?
”
“是呀。
”鹿之绫笑着回答,擡手握上他的手,指尖輕輕往他掌心裡按了按,“我見不得你受委屈,不行嗎?
”
話音剛落,她的後頸被他的大手握住往後拉,她仰起頭,薄妄就吻了下來。
秋千被他固定住位置。
他吻住她柔軟的嘴唇,在一片鳥雀聲中輾轉。
風意迷過她的眼睛,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隻看到他閉上的雙眼,長睫輕動,眼皮上那一道弧形深轍印進她的眼中。
鹿之绫隻覺得心髒狠狠跳了兩下,更加溫順地迎合他的吻。
“薄妄啊,差不多得了,那夏美晴已經在媒體面前挂不住臉了,再耗下去,搞不好她就要在媒體面前自殺以絕侮……”
四叔公按着一雙腿氣喘籲籲地爬上台階,扶着院門走進來,一擡頭,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老臉一呆。
“……”
鹿之绫有些窘迫,不敢回頭。
薄妄慢悠悠地放開她,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摩挲了下,“鹿之绫,為我做太多小心變舔狗。
”
“……”
已經轉身的四叔公耳力還不錯,聽到這話黑臉回頭,“你們倆差不多得了,這還在祠堂呢!
”
列祖列宗看着,小年輕玩得這麼花哨膩歪。
鹿之绫抿了抿唇,瞪薄妄一眼,要他正經點,薄妄這才像看到四叔公一樣,“天還沒黑。
”
“你還要等到天黑?
”
四叔公驚呆地看向他。
“那等個黃昏。
”薄妄道,反正等也等了,再多等點也沒什麼。
“别呀,那夏美晴我看着狀态不太行了,好歹她這次也算是代表你父親的顔面和态度。
”四叔公勸道。
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不去,我還要給祖宗敬個香。
”
“……”
你小子敬個屁!
四叔公差點直接在祠堂噴出髒話來,忽然就聽到鹿之绫溫溫柔柔地道,“從早上到現在也有七個小時,中間都沒吃過飯,可以了,再過對你的名聲不好。
”
“行。
”
薄妄二話不說應了,将放在她身旁秋千椅上的西裝拎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
“?
?
?
?
”
四叔公突然間有很多很多的問号。
“那你去,我把你在這的東西收拾一下。
”
鹿之绫說着便從秋千上下來,還沒站穩就被薄妄單手攔腰抱起,她幾乎整個人挂在他的肩上,“你幹什麼?
”
“陪我一起出去。
”
薄妄抱着她就往外走。
鹿之绫震驚地睜大眼,“那怎麼行,那不成了……”
“成了什麼?
”
薄妄邊問邊走,直接從滿臉疑問号的四叔公身邊經過。
成了公開兩人的關系麼?
鹿之绫張了張嘴,忽然明白過來,他就是要趁這個機會公開兩人的關系,她沉默幾秒後道,“薄妄,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
她的聲音沉靜如水。
薄妄頓住腳步,将她放下來。
祠堂台階下,七個小時過去,媒體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夏美晴帶着江南計劃的整個項目組候在那裡,精緻的妝容經曆時間與情緒的變化,越發被摧殘得隐隐有垮掉的痕迹。
但這些記者就像是怕拍不到她的狼狽,恨不得把鏡頭怼她臉上來。
忽然,一陣驚呼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