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763章 是敵是友
“沙沙沙~”
“沙沙沙~”
“擱愣擱愣~”
夏黎順着衣櫃打開的那條縫,就跟一個偷情差點被原配抓,躲在櫃子裡時刻警惕櫃子外面狀況,順着那條小縫,悄悄監視外面情況,準備抱起随時逃走的小三兒一樣,暗暗往外看,全程都狗狗祟祟。
那行為舉止要多輕有多輕,恨不得呼吸都微不可聞。
發出聲音的地方,是緊貼着牆的一根粗大的水管。
那水管此時應該是空的。
因為夏黎眼睜睜的看着,水管和天花闆交界處的地方,被人用小鋸子鑽出來一個圓孔。
水管都已經出現了孔洞,可卻并沒有往外流水。
沒一會兒功夫,随着被鑽開的水管孔洞處,探出來一根魚竿。
這根魚竿越往前伸越長,直直的朝向白子成病床的方向。
夏黎眼睜睜的看着那根魚竿,就在這寂靜無聲,且除了床上躺着的白子成,和她這個櫃子裡窩着的人以外,空無一人的病房内,直接伸到白子成上方,正對着頭的地方。
夏黎心裡有點好奇,這到底是要搞什麼東西。
殺人遞進來一根魚竿,就感覺怪怪的。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監控,更沒有什麼偷拍,外面控制魚竿的人,以那種角度把魚竿插進病房,肯定是沒辦法看到病房内部的實時狀況。
他們應該是早就已經踩好了點兒,知道白子成病床的位置,才将魚竿對準。
想了想,夏黎輕輕推開櫃門,輕手輕腳的從裡面出去,一路繞到白子成病床的另一邊。
等近距離看到魚竿時,夏黎才知道這這種刺殺手段,到底是在搞什麼貓膩。
這根魚竿離遠了看就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魚竿,最多隻是魚線線比普通的線細了一些,其他的也沒什麼區别。
可是真的離去了看,就能發現魚竿上部,縱向有個凹槽,就和在魚竿上挖出來一條通道一樣。
夏黎站在魚缸附近看時,正好看到魚幹的一端,更有一些不明液體,正在往魚竿纏着魚線這邊流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液體會随着魚竿一路流到尖端,在順着魚線,直接躺到白子成臉上,甚至是口鼻當中。
但凡這東西是接觸性的劇毒,白子成當場就得玩完。
陸定遠已經被引出去,屋子裡沒人。
門外重新站崗的小戰士,也會因為并沒聽到屋子裡有人的腳步聲,無法發現有人正在對白子成下毒。
這人死了,都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夏黎就站在床邊,看着魚竿凹槽裡的液體朝着白子成的方向流淌。
如果按照這個角度,魚線躺下來的液體砸在白子成的人中上,多半不會流到白子成嘴裡,80%應該流到白子成的鼻孔裡。
那這人被不被毒死先不說,在昏迷無法醒來的情況下,被嗆死的幾率占了大多半。
夏黎彎腰,雙手放到病床底下,輕而易舉地将病床微微平舉向上擡起。
就這麼直挺挺的拿着床,往後退了兩步,又把床放到了地上。
一張床,外加一個白子成的重量,對她而言有些輕。
就像普通人舉起兩三百斤的重物,想要落地無聲很困難,但手裡拿一塊橡皮,想要在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放在桌子上,還是很容易做到的一樣。
此時夏黎整個挪床動作都十分安靜,以至于趴在外牆水管上,正在給白子成下毒的人,根本沒想過會有人挪床這個選項。
他将一整瓶不知名緻命毒藥都倒完,覺得就算是頭牛,估計這人也得完蛋,這才悄悄往回抽魚竿。
心裡吐槽米國那邊就能找事兒,送來一個特務,沒兩天還要自己親手去清理。
就差那麼幾天,還不如不把特務派過來,也省了他們這些事兒。
這一回的行動,他們派出了潛伏在南島這邊的八成的人,等行動結束後,指不定要犧牲多少人。
他是真的搞不懂,上面那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正這麼想着,男人感覺旁邊好像有什麼東西竄了出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吓了一跳,手裡正往回抽的魚竿,差點沒吓得脫手。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夏黎從窗戶裡面探出半個身子,想要看一看外面到底是誰高貴。
可一探出頭,就見到一個表情苦大仇深的中年人,正兩腿夾着水管,一手爆水管,另一手正往屋子裡面塞什麼東西。
巧了嗎?
這不是?
确認過眼神,這就是她要找的人。
夏黎頓時朝着男人的方向呲出一口大白牙,口口聲聲的“濟世救人!
”、“你在這等我别動!
”等。
她沒有半分停頓,直接竄上窗台,整個人朝着水管的方向撲了過去。
正在往回抽魚竿的中年男人:!
!
!
男人被夏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現在抱着的這根水管,和夏黎往他這邊蹦的那個陽台,中間隔了兩米多的距離。
這距離,這角度,是能當空中飛人蹦過來的嗎!
!
?
這是在找死啊!
!
然而,夏天還真就隔了這麼遠的距離,憑空跳了過去。
她不但跳過去了,還死死的扒住了正被當救命稻草抱着的水管。
好巧不巧的,膝蓋直接頂到了中年男人的手指頭上。
手上鈍痛,中年男人險些松手。
和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松手了,說不定下一個躺進醫院裡,給白子成當“陪床”的就是他。
重力沖擊之下,二人同時錯覺聽到了水管子正發出凄厲的哀嚎。
中年男人被夏黎這股虎勁兒吓得心驚膽顫,很懷疑如果不是他抱着水管抱的穩,都能被夏黎直接從水管上給撲下去。
這可是4樓!
!
!
掉下去,他的摔的比白子成還慘!
!
男人沒有任何猶豫,稍微松開一點水管,就想順着水管滑下去。
可哪曾想,他還沒具體實施自己的行動,就隻感覺脖子上一痛,眼前瞬間變黑,失去了全部意識。
夏黎一手刀下去,如願将對方砍暈。
吸取之前拽人褲腿,結果褲腿撕裂的情況。
她單手拎着因為失去知覺,松開水管,直接往下掉的男人後脖梗。
就這麼跟拎小貓小狗一樣,拎着人又靠着強大的體能,原封不動的跳回窗框上,退回病房,随手把人甩在地上,坐到了陸定遠之前坐在那把椅子上。
慢慢等人回來。
陸定遠之前就和她說,他把人引走以後,讓她好好看着白子成,無論出現任何狀況,除非已經涉及到她生命安全的地步,都要對她不離身。
這要是她因為出去看熱鬧,病房裡的白子成被人弄死了,今天參與這場戰鬥的新團所有人,估計心裡都會被嘔死。
隻是有點可惜……
拿魚竿下黑手這男人她沒見過,不是他部隊裡的人,肯定不是朽木。
門口被屋子裡的重物落地聲驚動,進來查看那聲哐當巨響的兩個小戰士:?
?
?
不是,副團長,你怎麼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