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6章 莫非你是蜘蛛精?
洛雲初看着身旁赤裸裸的蕭北辰,咬了咬唇,男色固然讓人上頭,可還是逃命要緊,“聽到了嗎?
起火了。
”
她臉頰發燙的尋了衣服穿上,才驚覺外頭已經火光沖天,男色誤事啊,定是方才太投入,沒有察覺到這火勢,“看樣子,我們逃不出去了。
”
蕭北辰小心翼翼的将她護在身後,“别怕,有我在。
”
洛雲初心道:就是有你在才比較麻煩,不然直接進入空間泡壺熱茶,嗑嗑瓜子就好了。
她正犯愁,突然靈機一動,手起針落點了蕭北辰的昏睡穴,将他拖到空間裡,安置在私人藥房的三樓。
洛雲初瞥見了自制的滅火瓶,有救了!
她拿上滅火瓶英勇的沖出了空間,保護翼王府的人員财産安全,是她這個當王妃的應盡的義務。
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火舌舔舐着周圍的一切,濃煙滾滾,嗆的人們咳嗽不止。
小厮們一桶一桶往千月閣提水,終歸遠水解不了近渴,趕不上烈焰燃燒的速度。
更有往日受過洛雲初恩惠的下人啼哭起來,“請求老天爺保佑王爺王妃呀!
”
就在這時洛雲初戴着阻燃口罩在大火包圍之下辟出一條路來。
小厮們覺得洛雲初猶如菩薩降臨,拿着玉淨瓶救苦救難,激動不已。
洛雲初教給他們滅火瓶如何投擲,這讓小厮們大開眼界。
這種滅火瓶中的藥劑會形成一個藥膜,很好的抗燒阻燃,這是她以前閑來無事制作的,沒想到有一天還真發揮了大作用。
一個時辰後,燎原之勢已成星星之火,洛雲初灰頭土臉隻想回空間泡個靈泉水的澡。
她堅持與小厮們并肩作戰,趕緊滅了火好去泡澡。
這時,蕭北辰幽幽轉醒,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閉上眼睛又又睜開,如此反複,确定沒有做夢。
可這是哪裡?
他被那發出白色亮光的吸頂燈慌了神,看看四周皆是從沒見過的稀罕物。
陌生,疑惑,新奇,一并湧上心頭,隻有那源源不斷的清新荷香讓他熟悉安穩。
腳步聲傳來,蕭北辰不動聲色的閉了眼。
洛雲初看他還安穩睡着,心想快速洗個澡,再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空間,應當來的及。
她将滿身灰塵的衣裙脫在門口,隻穿着小内衣進去洗澡間。
蕭北辰滿腹好奇,微微撩起眼皮,卻看見一個窈窕的倩影,而那嬌嫩嫩的後背他一眼認出,不是他那可愛的王妃是誰。
看來洛雲初對此環境很熟悉,而方才他們明明……
蕭北辰想起那一幕幕熱辣的場面,不由得耳根發紅,就差那麼一點就……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着嘩啦嘩啦的水聲,他鎮定下來,從他們相遇開始,一樁樁一幕幕往事再現。
細思之下,他心中一動,之前他從沒懷疑過,世人皆知她對文王心心念念趨之如骛怎麼突然就避之不及,傳言中她唯唯諾諾的脾性也變得不卑不亢,勇敢靈動。
更不要說她那驚世駭俗的醫術和出神入化的毒術。
她到底是誰?
仙女?
妖女?
精怪?
是貴氣盈盈的上仙?
是俏麗疊貌的仙子?
是修行千年的蛇妖?
還是杏眼桃腮的小狐狸精?
正在蕭北辰一派無邊無際的猜測中,洛雲初洗完澡出來了,她好像看見蕭北辰眼皮動了一下,保險為主又給了他一針。
蕭北辰昏睡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她不會是個蜘蛛精吧?
洛雲初将他帶出空間,心中不免忐忑:他剛剛醒了嗎?
沒醒吧?
他不會都看到了吧?
家人們,我是不是攤上大事了?
她低頭看自己凹凸有緻的曼妙身姿,既然他們都已赤裸相擁了,那麼是不是也要赤誠相見,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有何不可呢?
左右他不會當自己是妖物拉出去燒死。
不……不會吧?
洛雲初猶豫不決的摸着蕭北辰的八塊腹肌,心裡犯嘀咕:如果他真看到了,問起來到底要不要坦白呢?
蕭北辰躺在床榻上裝暈,其實他早已清醒了,隻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洛雲初。
他心下惶恐,如果她真是蜘蛛精,那麼他們生下的孩子會是什麼?
蕭北辰思慮良久,終于豁然開朗,如果她真是蜘蛛精,他們也是可以不要孩子的。
“别裝了我都看到你眼皮動了。
”洛雲初話音落地,蕭北辰才緩緩睜眼。
入目的是他熟悉的房間,一個恍惚,仿若方才的是一場夢境。
他眯了眯狹長的鳳眸,不可思議說道:“剛才我明明好端端的,卻突然昏睡了過去,再醒來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然後…然後……”
洛雲初撫了撫他的背,試圖安撫他,“方才千月閣失火了,怎麼叫你都醒不了,應當是夢魇了。
”
蕭北辰感受着她手心的溫度,知道無論洛雲初是妖女還是精怪都不會加害于他,從相識至此,她從來都是在幫他。
“哦,那應當是我夢魇了。
”蕭北辰徹底釋然,順着她的話音說道。
洛雲初觀了觀他信以為真的表情,總結道:男人就是好哄。
蕭北辰挑了挑眉,握住了她的手,“千月閣需要修葺,王妃随本王去住萬星閣吧。
”
想到失火前他們那未完成的事儀,洛雲初頓時紅了臉。
……
楚王府。
“王爺,抓到了。
”侍衛快步上前禀報。
“人在哪裡?
”蕭北夜冷聲問道。
“在地牢。
”侍衛恭敬回答。
“本王親自審。
”
楚王蕭北夜表面上看白淨單純,像個十四五歲的世家小公子,但誰膽敢要害他親愛的六弟那他絕對行事狠辣,且做事滴水不漏。
今日他要親審那指使馬夫在翼王府放毒蛇之人,唯恐下屬辦事不牢靠出了纰漏。
陰暗的地牢裡,那人已被打斷了雙腿,像塊破抹布一樣滿身血污的癱在地上,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呻吟,簡直就跟死了一樣。
“招了嗎?
”蕭北夜幽冷的眸子盯着那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