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811章 我将是被扔掉的那串兔子肉
蘇降的話不僅白娘娘那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就連被強行扣押在地宮之中,牙齒都咬出血,但還是忍着沒有出去的異族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老子今日看不爽你們,就要宰了你們!
”
“他日,若是異族對老子今日的維護視若無睹,還恩将仇報,那老子也要宰了他們,大耳刮子抽死他們的。
”蘇降的火弓比他人還要高大,“這都是我和異族之間的事情。
”
“要你這個叛徒在這兒咕咕叨叨什麼?
”
白娘娘對蘇降是極度厭惡的。
在知道他是殷念的父親之後。
就更加厭惡了,這一家子都沒出什麼好東西,一脈相承的卑賤低劣。
“毫無修養。
”他滿口的粗話讓白娘娘很不舒服,尤其想到這種人和這種人的女兒居然一直在母樹身邊晃悠,就更覺得渾身上下都難受了,“就你們這樣的人,待在扶枝身邊也是辱了她。
”
蘇降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救命啊!
這傻嘚兒曉得自己幾斤幾兩不?
還扶枝呢?
這男人完全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他娘的跟你說人話你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啊你這老畜生。
”蘇降歎為觀止,“還扶枝扶枝呢?
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
”
“人家姑娘都不認你了,你還巴巴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頭,你知道這行為叫什麼嗎小畜生?
”
“閉嘴!
”白娘娘被戳中了唯一的痛點,臉色迅速陰沉起來,“你的嘴和殷念的嘴簡直一樣硬,好,我就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
“你們和那殷念,躲躲藏藏的,是想要一起閉關修煉吧,可不斷有人攻打的情況下,你們還能修煉嗎?
”
“又沒有資源補充,你們的資源地已經都被我們收繳了。
”白娘娘說着這話,視線卻一直往那遮掩不住的母樹身上看去。
“甕中捉鼈是多容易的事情,你這種人怎麼能明白?
”
蘇降擡手就打死了三個想要沖進來的人,“行啊,爺爺今天就跟你耗死在這裡,到時候蟲族一族得利,你就得等着被蟲族踩在腳底下吧。
”
笑話。
真以為他是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粗了?
三方制衡,說這話是想恐吓三歲小孩?
蘇降硬氣的想着。
但心中卻也不是完全不愁的。
打仗消耗的最多的就是資源。
她閨女肯定是不能出來,異族人也不能出來,确實,這白娘娘說的有一句話不錯,他們的資源得不到外界的補充,那就隻能消耗原本存下來的。
而且蟲族保不齊就等在後頭準備和這幫人換着來,持續戰鬥他們還怎麼修煉法則靈術?
蘇降一顆心微微下沉。
他看着底下正在奮戰的那些人。
眼眶有些發酸,哪兒有人真的能看着别人戰死無動于衷的,隻是現在不得不這樣做,異族人若是出面,到時候不管是受傷被割走血肉,或者是被拖出去,都正中這幫人的下懷。
藥池中,殷念的手落在池面上。
身後突然傳來阮傾妘的聲音:“他們其實都已經學會了法則靈術。
”
“至少是學會了一個的。
”
“但他們不能在現在的戰鬥中用,你看那些倒下的戰士。
”阮傾妘聲音裡帶着難以壓抑的痛意,“他們中的有些人,其實完全可以不用死,隻要用法則靈術,是能救下自己的。
”
“可若是用了,就等于告訴叛軍我們在幹什麼了。
”
包括那些可能藏在人群中的叛徒,都由母樹一個人死死壓着每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一旦有人想要故意‘自爆’的,馬上就會被母樹捏死。
“念念,我了解你,也信任你。
”阮傾妘低下頭,認真的看向殷念,“我不相信你會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
“芽芽的身份,她的存在,你方才和芽芽說的話,其實是真的,我能聽出來。
”
“而我們大家,至少我們萬域的人,為為了你認真的去了解芽芽,不會馬上就對她下定論。
”
“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血海深仇,哪裡是那麼容易化解的,人族和魔族花了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甚至他們還有并肩作戰的後代情誼在,都并不能做到化幹戈為玉帛。
“而且,哪怕芽芽是無辜的,那我們現在死在地上的那些戰士呢?
他們就不無辜了嗎?
那些異族為什麼家破人亡,那些叛軍為什麼會有一個彙聚的地方,這千萬年來,那些被全軍覆沒,甚至死的悄無聲息的字數領地所有人,那些冤魂,能原諒她嗎?
她每多活一日,就要白死上千千萬萬人,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死的。
”阮傾妘仰頭,阖上眼睛。
“我知道,若是為了大局考慮,芽芽若是能棄暗投明,對我們是有利的,我自然也是開心的。
”她和芽芽不過接觸了短短片刻,就發現芽芽和自己想象中,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白娘娘将她保護的密不透風,甚至讓她依然保有最初的單純和天真,這對芽芽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芽芽是很強的一個戰鬥力,我想,若是她要離開白娘娘,我們這邊一定會有人反對,但也會有人贊同,連人族魔族,異族,都捏着鼻子暫時不想舊仇,一緻對外了,也會有願意理智分析的人,會希望芽芽堅定的站在母樹這邊。
”
而且最重要的是,“芽芽是白娘娘的全部,若是芽芽投了我們,那白娘娘的脊骨就被打斷了,可以說他會陷入完全瘋狂極度不理智的狀态。
”
“這種狀态的人反倒是好對付。
”
“可先壓下戰士們對她的連帶厭惡不提,你覺得芽芽會偏向我們嗎?
”
“她真的會像你說的一樣。
”
“用法則審判自己的父親嗎?
”
阮傾妘其實還是帶了幾分希望的看向殷念的。
可殷念神情卻十分平靜,“首席,你說的這些想法都是對的,可現在談這些,都為時尚早。
”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幽光。
已經感受到了芽芽位置的她,一點點吸收着僅剩下的藥池藥力。
“首席,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啊,今日會是她毫不猶豫丢下的那串兔子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