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951章 不管三七二十一,喊冤再說
“還望大人您能夠明察秋毫,仔細調查一下這個二賴子近期究竟都和哪些人有所往來。
”
“說不定,從中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線索!
”
“比如,他近來可曾發現有何異常之處?
”
“在事發之前,他除了前來我們醫館之外,還去了哪些地方等等。
”
“這些細節,都需要經過一番細緻入微的查證才行!
”
“畢竟,自他從咱們醫館離開直至出事,中間隔着好長一段時間。
”
“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對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曉。
”
時溪繼續分析道,其言辭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絲毫沒有想要為自己辯解或開脫之意,完全是以客觀事實作為依據展開叙述。
一旁的柳大人聽聞此言後,不禁頻頻點頭。
“縣主所言極是!
”
今日開堂審理此案,也僅僅是先将那些曾經與二賴子有所接觸的人員召集至此,以便了解具體情況。
至于其餘時段,對于二賴子究竟經曆了何種遭遇,他們着實無從知曉。
二賴子的屍首,還在府衙後院放着。
衙門裡的人都知道他的死狀。
其脖頸處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顯然是被人一刀緻命,瞬間抹了脖子。
如此情形,毫無疑問乃是人為所緻。
由此推斷,二賴子必定是與人結下了仇怨,才會遭此毒手,被仇家蓄意報複。
接着,柳大人又依次詢問了衆多熟悉二賴子的村民。
以期能從中獲取到更多有用的線索和信息。
然而,無論如何詢問,柳大人始終未能獲得他所期望的答案。
時溪坐在一旁,靜靜地聆聽着那些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但同樣沒能從中獲取到自己渴望知曉的關鍵信息。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時,時溪突然憶起王小虎最初所說的話。
于是,她看向堂下的王小虎,問。
“王小虎,你之前提到過,二賴子昨日因嫌工資太低而離開後去了一家酒樓,你是否還記得那家酒樓叫什麼名字?
”
聽聞此言,王小虎不禁皺起眉頭,開始努力回憶起來。
隻見他一邊用手輕輕敲打着腦袋,一邊喃喃自語道。
“好像叫……叫什麼香來着……。
”
可惜任憑他怎樣苦思冥想,卻始終無法确切想起那家酒樓的名稱。
其實,王小虎當時對此并未太過留意。
況且以他這樣貧苦人家出身的身份而言,根本無暇顧及酒樓這類場所。
畢竟,即便是檔次最為低微的酒樓,進去消費一趟少說也要花費幾百文錢。
若是稍微高檔一些,則更是需要好幾兩銀子之巨。
如此高昂的開銷,絕非像他這般尋常百姓所能承受得起。
畢竟,他辛辛苦苦工作整整一個月所賺取到的那些微薄銀兩。
甚至連踏入一次酒樓大門的花費都難以承擔得起。
所以,像那種純粹浪費錢财的場所,他壓根兒就不會考慮前去光顧。
畢竟,家裡還有老小需要他來養活照料,每一分每一毫都必須精打細算。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然而,二賴子可就完全不同!
隻要兜裡有幾塊碎銀子,他便随心所欲,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無論是奢華氣派的酒樓,還是紙醉金迷、莺歌燕舞的花樓。
隻要兜裡的銀子足夠支付開銷,他什麼都不會考慮,想去就去,一點也不會委屈自己。
而時溪,絞盡腦汁思索了好一會兒。
也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到底哪一家酒樓帶有一個“香”字。
估摸着,應該并非是什麼聲名遠揚的大酒樓。
倘若真是頗具規模和名氣的大酒樓,以她過往的經曆而言,絕對不可能毫無印象。
畢竟,在京城之中,但凡稱得上大酒樓的地方,她基本上都曾經涉足過。
正當她思索時,隻聽得堂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喊。
“香滿樓!
”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王小虎聞聲之後,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瞬間綻放出明亮的光芒。
“對對對,大人,就是香滿樓沒錯!
”
經過旁人這麼一提醒,王小虎總算是如夢初醒般地回想了起來。
柳大人微微沉思了一會兒,便高聲呼喝。
“來人,速速去将那香滿樓的掌櫃給本官帶來!
”
“遵命,大人!
”
幾名衙役應聲道,随即便轉身急匆匆地朝着門外奔去。
此刻,香滿樓的蔣掌櫃,正在自家酒樓裡悠然自得地坐在櫃台前挖鼻屎。
心中正盤算着,到底要怎麼才能把生意做好。
可誰知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群衙役猶如天兵天将一般沖進了酒樓之中。
他們個個面色嚴肅,不苟言笑,一進門便大聲嚷嚷着要找掌櫃的出來。
聽到聲音,蔣掌櫃下意識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得了了,整個人瞬間慌了神兒。
他瞪大了雙眼,呆呆地望着這群不速之客,整個人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他把自己這一輩子做過的壞事都在腦海裡回放了一遍。
思來想去,除了偶爾會在酒樓經營方面動點小心思、耍些小動作。
趁機多撈取一些油水之外,好像還真就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兒!
可是眼前這些衙役,為何如此興師動衆地找上門來?
“大大大.....”
蔣掌櫃結結巴巴開口,話都說得不完整。
然而,那群衙役不等他開口說話,不由分說地便将他帶出了酒樓,并一帶到了縣衙。
當蔣掌櫃被帶到縣衙大堂之上時,隻覺得雙腿發軟,像是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一般。
噗通一聲,他雙膝跪地,整個人因為過度驚恐而不停地顫抖起來。
“大人,冤枉啊!
”
“草民是良人呐,從來都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啊大人。
”
“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小人一個清白!
”
蔣掌櫃一邊磕頭如搗蒜般地向柳大人求饒,一邊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在古代,百姓對于官府和官員懷着深深的畏懼之情。
一旦被傳喚到府衙這種地方,心中難免會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這不,蔣掌櫃剛被送來衙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喊冤再說。
時溪見此,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