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你太過份了！
”許琴慧扶起倩霜，“霜兒有沒哪傷著？
”

　　公孫倩霜眼眶裡浮起了霧氣，撩起衣袖，看到手肘處擦破了一塊皮。

　　“你手肘破了皮……”許琴慧連忙吩咐隨身的婢女去請大夫，又對倩霜說，“霜兒，你別怪你五姐，她是不小心的……”

　　“我就是故意推她的，又怎麽樣？
”公孫倩茹瞅了眼六妹那張美麗的臉孔，想到自己已經嫁過一次，是殘花敗柳了，六妹雖貌不及她，卻還是個清白的閨女，心裡就不平衡，“姨娘，你就別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再巴結我也沒用。
我有空就求了大哥，把六妹隨便指給一戶人家做妾。
省得六妹一個老姑娘嫁不出去。
”

　　公孫倩霜最恨的事就是五姐與五姐的生母幹涉她的婚事，每每快談成的婚事，被插一手鬧掰了，害她到如今還嫁不出去，“五姐，我怎麽說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何必那麽過份？
”

　　“我過份？
”公孫倩茹譏誚地道，“爹死後，我沒讓我娘趕你們母女出府都不錯了。
”

　　“謝五小姐。
”許琴慧一臉的柔弱，“五小姐心地善良……”

　　“娘，你在說什麽！
”公孫倩霜早對母親不滿，“我也是爹的女兒，五姐一個被休回家的女子，她憑什麽趕我跟你出府？
再則，我即便是庶女，也是公孫家的小姐，怎麽可能為妾？
”

　　“你敢說我是被休回家的！
”公孫倩茹“啪”一聲甩了倩霜一個耳光，“你這個庶出的賤貨，我被休回來又怎麽樣？
我說讓你當妾，你就隻能當妾，我讓你連進二、三等世家為妾都進不成，我要讓你嫁給一個落魄戶，敢跟我強嘴！
”

　　公孫倩霜捂著臉，恨恨地瞪著倩茹。

　　“你還敢瞪我！
”公孫倩茹又想打倩茹，許琴慧攔著，“茹兒，你別打她，她不是故意惹怒你的……在姨娘心裡，不管你過去是不是被休，你都是最好的女子……”

　　公孫倩茹恥笑，“別假惺惺了，你眼裡最好的女子不是你的霜兒嘛。
”

　　“是你……是你啊。
”許琴慧欲言又止。

　　公孫倩霜眼淚掉個不停，一下悲從中來，“娘，我不懂為什麽，從小到大，不論我是對是錯，您總是維護五姐。
不論她怎麽對我，您都說她最好，我有時候都不明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

　　“我……”許琴慧有口難言，她總不能說，茹兒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怪隻怪你娘生育困難，隻生了你一個賠錢貨。
”公孫倩茹趾高氣昂，“我娘可就不同了。
生了大哥與三哥、還有我。
就算爹不在了，如今是我大哥是公孫家主。
就算我嫁過一次，我還是可以嫁給梨花山莊的常莊主為正妻，而你，庶出的賤種，就等著做個老頭子的妾。
我一定會求大哥好好安排你的婚事……”

　　“不，我不要嫁給一個老頭子，我也不要做妾……”公孫倩茹哭道，“五姐，你不要這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