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的态度,讓袁媛一愣。
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劉豔牽着走到家門口。
劉豔催她:“你開門啊!
”
“不是的!
”袁媛閃了下眼睛:“劉豔,你想幹什麼?
”
劉豔什麼人,袁媛心裡清楚。
對方一直想打破階級,力争上遊。
這幾天,袁媛也想了。
劉豔之所以接近自己,跟自己好,其實沾了很多光。
以她的成績,根本考不上軍醫大研究院。
是自己拉着她複習,給她内部資料。
劉豔還是個小心眼的人。
所以袁媛不信。
沒好處的事情,劉豔會幹嗎?
“劉豔,你到底想幹什麼?
”或者,想從袁媛這裡,再次得到什麼?
劉豔沒想到,袁媛是這種态度。
她一直以為袁媛缺朋友,看見自己回頭,肯定會感激涕零。
沒想到,對方竟然懷疑。
劉豔昂起頭:“我想借你資料,寫論文!
”
不如直接說,免的對方胡猜。
袁媛:“……”
果然,很劉豔。
袁媛心裡了然,知道對方又是利用自己借資料。
她掏出鑰匙,打開門:“你要什麼方向的資料?
”
“你準備開什麼題目?
”劉豔反問。
袁媛想了想,說:“當然是我實習的這一科,有關肝膽方向的。
”
他們實踐,基本就定了未來的臨床方向。
所以不像大學本科實習,還要轉科。
等實踐結束,回到學校,他們也是跟着各科老師,進一步研究。
袁媛跟的肝膽科老師,也是這一方便的專家。
袁媛在實踐過程中,喜歡上這個方向,所有的研究資料,都是有關肝膽的。
劉豔聽了,當即說:“那我也寫有關肝膽方向的!
”
袁媛沒說話,默默找出自己平時用到的資料:
“就這些,你自己看吧。
”
“如果不夠,你可以拿着我的借書證,去三六九醫院的閱覽室借書。
”
劉豔接過去,順手翻了翻:“大醫院就是好,還有閱覽室!
”
“袁媛,我呆的那個社區醫院,什麼都沒有,連病人都不多!
”
袁媛:“……”
接下來難道,再求着自己幫忙換醫院?
她端起茶杯。
這意思就是說,你該走了。
教養讓她不好意思自己開口攆人。
但是劉豔,故意裝看不懂。
她坐在袁媛家沙發上,翻着書,問:“你想好什麼課題沒有?
”
“沒呢!
”袁媛實在想不通對方什麼意思。
資料借了,為什麼還不走?
她怕一會兒父親回來,不好交待:“劉豔,帶上資料走吧,我爸爸一會兒就下班了。
”
出了偷藥的事情,袁父肯定不希望女兒跟這樣的人來往。
劉豔也怕袁父,因為對方是副院長。
她不情不願:“那我把資料帶走了,你怎麼看?
”
“袁媛,我們一起去你們三六九醫院的閱覽室寫論文吧!
”
袁媛心中警鈴大作:“劉豔,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
“我警告你,不要去三六九醫院,更不要招惹甯奕殊!
”
“我給你說過多少遍,她不好惹!
”
“而且,哪次不是你吃虧?
”
劉豔臉一拉,手裡資料握的更緊。
她鼻子一皺,很顯委屈:“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寫論文!
”
“袁媛,你知道我成績的,我怕自己沒辦法獨立完成!
”
袁媛已經不相信她了:“你走吧,論文都不能獨立完成,以後你成為醫生,怎麼上台給病人手術?
”
劉豔:“……”
好吧!
袁媛是鐵了心,不跟自己好了。
她抱起資料,哼了一聲,不再沒自尊的在這裡讨好人。
袁媛見她終于走了,終于松口氣,癱在沙發上。
這麼多年的好朋友,怎麼鬧成這樣呢?
她給自己倒杯水,抱上之前的資料,走回卧室。
将水杯和資料放在書桌上。
袁媛捏着資料的邊緣,下意識聞了聞,腦子裡又閃出那個好看的男人。
她趕緊搖搖頭:袁媛,你想男人想瘋了嗎?
學習!
…………
用一句很庸俗的話來說,時光如梭。
轉眼之間,兩個月過去了。
甯奕殊忙着學習,寫論文,跟錢大夫讨論學術上的問題。
她每天回家,就是睡覺。
秦朗也忙,集訓還沒結束。
兩個人幾乎天天不見面。
甯奕殊早上還睡着,秦朗已經出操了。
她晚上看書睡着,秦朗才剛剛到家。
新婚小夫妻,過的跟廟裡的和尚一樣。
素的很。
眼看着就是交作業的時候,甯奕殊今天直接去學校就行。
米粒最近,來部隊也勤快了。
不過跟甯奕殊一樣,見不到唐豆。
唯一跟唐豆的交流,就是早上秦朗留在桌上的東西和紙條。
說是唐豆讓捎給米粒的。
有時候是朵野花,有時候是一枚子彈殼,有時候是紙貼的千紙鶴。
米粒每次收,都說煩人嗎,從來沒回過什麼東西。
但拿不到的時候,她就瞪着大眼睛,盯着甯奕殊看。
搞的甯奕殊很無奈。
看米粒那麼粗糙一個姑娘,談起戀愛,真是……
受不了,受不了!
甯奕殊今天背了個單間包,黑色的。
裡面塞着她訂好的論文。
走進教室的時候,她發現人都到齊了。
劉建立給她打招呼:“甯姐,這裡這裡!
”
坐它後面的劉豔,嗤之以鼻:“舔狗!
”
她已經知道,秦朗是劉建立老連長的事情。
一想到那個優秀的男人,她得不到,還差點被坑,劉豔就對甯奕殊沒好氣。
甯奕殊裝沒聽見劉豔的冷言冷語,笑着朝劉建立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劉建立很熱情:“那天我見秦連長了,說跟你同學,他請我吃飯來着!
”
吃飯的談話内容,就是幫忙盯着點,别讓其他男生騷擾甯奕殊。
劉建立覺着,秦朗杞人憂天。
甯奕殊開學頭一天,蓋劉豔一頭垃圾的場景,大家記憶猶新。
這麼個朝天椒,也就秦朗捧在手心裡。
不過老連長的媳婦,他必須照顧。
甯奕殊笑說:“上次喜酒,人多也沒問,你現在臨床什麼方向?
”
“我啊,骨科!
”劉建立說:“我還是要回原來連隊的,跌打骨科更能服務戰友們!
”
他是先參軍,後從醫,再考研。
對部隊戰友有特殊感情,想為他們更好的服務。
兩個人正聊天的時候,門口的學生喊了一聲:
“老師來了,都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