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給老子快點!
”
劉賀明大聲喊着,催促戰士們往上攀岩。
老虎連,其實就是陸軍特種部隊,偵察連。
能來這裡的戰士,都是各軍區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不但要完成普通戰士完成的訓練,額外也要學習射擊、格鬥、刺殺和爆破技術。
除了武力值,像警戒、偵察、搜索、捕俘、營救等技戰術技能也不能少。
今天連隊訓練任務輕一點,就在營地的訓練場練習練習攀岩。
甯奕殊隻看見一個個飛人,嗖嗖嗖,飛過牆頭不見人影。
就這,那位連長還嫌慢呢,嘴裡罵罵咧咧:“能不能快點,身上攀了娘們嗎!
”
“……”秦朗一下捂上甯奕殊耳朵。
這個劉賀明,太糙了。
現在往上攀岩的,是豆豆。
他趴在最高點,正準備往下蹦的時候,瞧見訓練場邊上的秦朗和甯奕殊了。
豆豆有點激動:“連長,連長,女人!
”
都說部隊待三年,母豬塞貂蟬,何況秦連長帶了個那麼漂亮的姑娘!
豆豆老激動了,還朝對面揮手。
“老子看你像女人!
”劉賀明氣壞了。
他趴上面,底下人上不去呀。
劉賀明順手撈起個什麼東西,朝着豆豆就砸。
“不是……哎呦!”豆豆摔下來了。
遠遠瞧見的秦朗,豪無同情心的牽起甯奕殊的手:“走,一群大老爺們有啥看頭!
”
甯奕殊好奇,他才特意往訓練場繞一圈,參觀這裡不違反紀律。
結果他就發現,自己連隊在這裡呢,還對甯弈殊行注目禮。
不開心!
…………
甯奕殊過了眼瘾,跟着秦朗往宿舍走。
一進去,她都驚呆了。
這哪是宿舍,這就是個大倉庫,夏暖冬涼的那種。
兩排大通鋪,一眼望不到頭。
牆上用紅漆刷着幾行大字:無所畏懼,無比忠誠,無堅不摧,無往不勝。
秦朗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就指着靠門的床鋪:“那是我的,坐一坐?
”
甯奕殊坐過去,手往枕頭下一摸,掏出一支鋼筆來。
這俨然就是她賠給秦朗的那一支。
真是過的快,一轉眼,大半年多過去了。
甯奕殊摩挲着鋼筆感歎。
秦朗挨着她坐下,這要不是在部隊,他肯定又要抱着親一親。
“奕殊,我給你寫的信,你咋不愛回呢?
”看見鋼筆,秦朗才想起情書的事情。
他可是一天一封。
甯奕殊手一頓,臉紅了:“我知道要來京裡,想給你一個驚喜!
”
寫信這種纏綿的事情,她不太擅長。
再說了,将來結婚了,她手裡有秦朗的情書,就可以給孩子說,是你爸追我的,有信為證!
嘿嘿。
“咣當!
”
宿舍門被推開了。
劉賀明領着一大群人湧進來。
“我去!
”
“果然有女人!
”
大家本來興緻勃勃,看見甯奕殊,除了最初的驚訝,全都鴉雀無聲。
豆豆臉上挂着彩,得意洋洋:“我就說吧,秦連長帶了女孩回來!
”
甯奕殊站起身,笑着打招呼:“大家好,你們都是秦連長戰友吧,我是甯奕殊,他女朋友!
”
“哇——噻!
”
空氣裡向起一股明顯羨慕的歎息。
甯奕殊一指桌子上:“這是我給大家帶的見面禮,不夠明天我再送!
”
“夠夠夠,不用再送了!
”劉賀明有點結巴。
他好久沒看見姑娘了。
突然好羨慕秦朗。
秦朗看大家目光綠瑩瑩,也不知道是看見桌上食物饞的,還是在宿舍看見個姑娘驚的。
他站起身,似有若無擋住了這些人的目光。
“奕殊呀,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元旦放假我就回家了!
”老子終于也可以當衆撒糖了。
可惜四班班長那個憨貨不在,不能當場報仇。
想想,秦朗還有點遺憾呢。
甯奕殊就是來宣告主權的。
她不但要讓秦朗家裡人知道,也要讓連隊戰士們知道,秦朗是她的。
以後誰再來騷擾秦朗,都是路邊野花。
甯奕殊拎起桌上一包肉幹,走到劉賀明身邊:“劉連長是吧?
麻煩你幫我看着秦朗點,不許任何異性靠近,包括母蚊子!
”
“……”這姑娘有點霸道。
劉賀明手裡握着肉幹,愣愣看着甯奕殊離開。
娘的,霸道,也是個漂亮姑娘呀!
劉賀明轉頭看看秦朗,心裡就兩個字:嫉妒!
“秦朗,你小子不吭不響,竟然談朋友了!
還帶連隊來,是想饞死我們嗎?
”
“同志們,今個兒不打豆豆,揍秦朗!
”
大家齊聲喊:“好嘞!
”
當衆撒狗糧,管他是不是連長,一個字:揍!
…………
鬧鬧哄哄的,考研開始了。
第一天思想政治理論和英語,分上午和下午。
思想政治理論,甯奕殊做的很快。
時事政治就是多關心熱點問題,大的辯論題隻要記住世界觀和方法論,直接往上套就可以了。
考試前一天顧遠征就打電話來關心。
想一想自己也有兩天沒去陸軍大院了,算一算下午考試的世界和路程,趕的回來。
所以上午的思想政治一考完,甯奕殊就收拾筆袋和書包,坐自己車去陸軍大院了。
顧家,鄭大姐早準備好了飯菜。
因為考研要占用教室,王雨柔也放假在家。
顧遠征問她:“考的怎麼樣?
”
“還行吧,具體的得等成績出來。
”甯奕殊削了個蘋果,給顧遠征切成一小口一小口。
她還順手,遞了一半給王雨柔。
看電視的王雨柔愣一下,接了過去。
她一邊啃蘋果,一邊偷偷看甯奕殊。
甯奕殊發現了,沖她一笑。
王雨柔趕緊轉過頭。
擺飯桌的時候,王雨柔偷偷走過去,塞給甯奕殊一瓶汽水。
甯奕殊謝了一聲,打開就要喝。
王雨柔說:“這是沈茜萍給我,讓我給你喝的!
”
“咳、咳、咳!
”
甯奕殊将喝進去的那一口,全吐了出來。
沈茜萍給的,她可不敢喝。
“你什麼意思?
”其實甯奕殊想問,王雨柔怎麼跟沈茜萍混一塊去了?
王雨柔說:“我昨天回來,在韓家門口碰到她,給了我一箱汽水。
”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拒絕不了,就搬家裡來了。
”
“我覺着,她可能是想通過我的手,給你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