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是軍人,不能随便打架。
他忍辱負重,神情壯烈的跟着男護甲走進李大夫的辦公室。
李大夫和米粒,談的生意已經接近尾聲。
“回頭我給院長申請,你留個名片!
”
李大夫很滿意,因為米粒給的價格很實惠。
米粒也很滿意,價格她按三六九醫院的價格開的。
竟然還忽悠成一筆生意。
回頭得給陳永清要獎金。
耶\^O^/
“李大夫,女士,你們的病号到了!
”正在這個時候,男護甲将唐豆推進病房。
唐豆看見米粒,就沖過去:“米粒!
”
男護甲充滿警惕,一把扯住唐豆的領子。
唐豆被吊在半空:“……”
好尴尬啊!
小狗在唐豆懷裡呢。
男護甲一拽,最受罪的是小狗。
勒的慌。
“汪汪汪!
”小狗吃了三文魚,很狂躁!
李大夫:“……”
這個病人不一般。
米粒:“……”
真是狗東西。
男護甲:“……”
狂犬病?
唐豆直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推開男護甲,将小狗送懷裡掏出來:“米粒,你給它看……”
話說一半,唐豆想起來,這是二院,人家更專業。
他轉向李大夫:“大夫,您給瞧瞧,這小狗可能被下毒了!
”
“我也吃了,我也要死了!
”
唐豆往米粒那裡靠一靠,像無助的孩子。
“什麼?
”李大夫和米粒,同時驚訝。
李大夫神情嚴肅:“下毒,你趕緊去綜合醫院洗胃!
”
還在這裡磨叽,不是胡鬧嗎?
唐豆說:“大夫,可能不是毒藥,是讓人精神出問題的藥!
”
“因為投食的人,好像你們醫院的人!
”
他沒說劉豔名字,因為什麼證據也沒有,全靠猜測。
說了,也沒人信。
唐豆将飯盒裡剩餘的三文魚,直接交給李大夫看:“不信你查一查!
”
李大夫:“……”
他又不是食品檢驗科。
“大夫,您說有沒有藥破壞正常的腦神經呢?
”米粒心裡一動,立刻問。
李大夫沉吟片刻:“理論上講,精神患者用的處方藥,都會給正常人造成困擾。
”
“但是我們二院,對處方藥管控很嚴格,不可能出現洩漏藥物的事情!
”
“而且,除非長期吃,才能造成嚴重影響。
”
也就是說,偶爾誤食,根本沒事!
“小狗吃了好幾天了,你要不給查一查!
”唐豆将狗遞過去。
李大夫拒絕:“我不是獸醫!
”
“而且,下在食物裡的藥物,劑量不可能太多,否則很影響口感。
”
“你這狗看着都沒事,請你們離開吧!
”
竟然讓他給狗看病!
唐豆松口氣:“是嗎,不會有事?
”
他也覺着小狗精神還行。
不過該提醒的,還是得提醒。
唐豆鄭重的說:“你确定你們院方管控嚴格,沒人鑽空子嗎?
”
“大夫,你最近可得注意了。
”
“萬一有人,心生歪念呢?
”
李大夫:“……”
污蔑!
這是對醫護人員的污蔑!
“你和狗都沒事,走吧!
”李大夫怎麼那麼不愛聽唐豆說話,他直接攆人。
唐豆還想說什麼,米粒拽住他:“閉嘴!
”
别把剛談成的生意攪黃了。
唐豆:“……”
米粒不讓說話,他堅決不吭聲。
不過唐豆,也給米粒思路了。
她不能親自逮劉豔,人家内部老大夫可以啊。
“李大夫,嚴格的管理,需要先進的科技。
”
米粒順便打個廣告,然後開始編:“不過我确實也聽說,最近人克扣病人抑制劑,往外面偷***醫院便宜一半!
”
“所以,建議貴院最好嚴肅查一查!
”
李大夫:“……”
他怎麼沒聽說?
“不打擾您了,我們先走一步,回頭聯系!
”米粒将名片放下,拉着唐豆就撤。
人家大夫臉都綠了,再不撤得挨揍。
米粒一路拉着唐豆到了二院門口,才撒手:
“唐豆,你太不像話了,你怎麼那麼沒愛心!
”
唐豆:“……”
“你竟然用小奶狗做實驗,投喂它可能有問題的食物!
”
唐豆:“……”
“還有,你怎麼也給吃了,那麼饞嗎?
”
唐豆:“……”
“你說話呀,你啞巴了!
”米粒見唐豆不說話,更是生氣。
唐豆指一指自己的嘴巴:你不讓我說話。
米粒愣了愣,翻個白眼:“說話!
”
“米粒,大夫不是說沒事嗎?
”
唐豆喘口大氣,立刻将小狗遞到米粒跟前:“我怎麼可能拿小狗做實驗,其實這是送你的禮物!
”
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炊事班要将小狗送人。
唐豆還不如直接送給米粒呢,還能哄對方高興。
“……”太油嘴滑舌了!
米粒知道唐豆,肯定是哄自己的。
果然甯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
米粒不想接小狗。
“汪嗚——”小狗低低叫了一聲。
米粒定睛一看,小狗瞪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心立刻化了。
花花在四合院,挺寂寞的。
要不,帶回去給花花做個伴?
“我不是收你禮物啊,我是覺着,你給小狗投喂有問題的食物,性質太惡劣!
”
所以,米粒是拯救小狗。
唐豆才不管呢。
隻要米粒将小狗接過去,他就有話題和借口,跟她聯系。
…………
在說這邊。
米粒和唐豆走了,李大夫陷入沉思。
真有人在外面,賣低于醫院一半價格的抑制劑嗎?
簡直是盜取國家财産,損害醫院利益。
這種行為,必須杜絕和嚴懲。
“喂,藥房嗎,盤點一下藥物!
”李大夫也是醫院領導。
他立刻着手查藥房。
但是藥房出入憑證一應俱全,跟病人費用清單和醫囑,都對的上号。
所以,藥房這邊沒事。
李大夫想起米粒的話。
人家的用詞,是“克扣病人用藥!
”
問題,出在醫生身上?
李大夫想了一下去,都沒想出所以然。
劉豔來接班的時候,他還在想。
“李大夫,今天沒什麼新來的病号吧?
”劉豔可讨厭新病号了,因為要磨合。
李大夫看着劉豔不耐煩到了表情,想起對方的工作态度,還有不好好給病人喂藥的事情。
他目光一閃,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沒有病号。
”
“不過,有幾個病人的藥,要在晚上吃,你負責投喂!
”
劉豔大喜。
等了好幾天,終于等到單獨喂藥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