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和唐豆,站在遠遠的走廊盡頭。
米粒問:“你家連長和甯姐,真的領證了?
”
“必須的,我和曹猛是見證人!
”唐豆重重點頭
米粒“哦”一聲,看向病床門口:“那孟局,算不算第三者插足?
”
“必須是!
”唐豆順着她的目光,也看過去。
然後他歎口氣。
造孽!
病房門口,有一股看不見的硝煙,隔着走廊都聞的見。
秦朗和孟澤洋,像兩個門神,一左一右。
誰也不看誰。
病房裡的動靜,聽不到,膈應挺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門把手一轉,有了動靜。
秦朗立刻轉身,做好迎接準備。
一擡頭,發現孟澤洋也是。
秦朗臉色陰郁。
辦婚禮,必須辦婚禮!
不辦婚禮,都不知道他和甯奕殊是兩口子!
“奕殊!
”
他婚禮的念頭剛起,甯奕殊就從病房裡出來。
秦朗擋住孟澤洋,将甯奕殊撈進自己懷裡:“走,回家,外公已經被接回去了!
”
孟澤洋遲了一步,跟在後面:“奕殊,她找你到底要說什麼?
”
秦朗低頭問:“奕殊,想吃什麼,路上我給你買!
”
甯奕殊:“……”
秦朗吃醋了。
她聞的到!
孟澤洋見秦朗如此,扯着嘴角冷笑:“秦連長,我和甯大夫有正事,你能待會再家長裡短嗎?
”
“民以食為天!
”媳婦肯定餓了!
孟澤洋:“……”
他還是專心甯奕殊:“甯大夫,小媚有什麼交待沒有?
”
甯奕殊想了想之後,搖頭:“她并沒給我說什麼!
”
“不過孟局,你如果想抓住強哥的小尾巴,最好把小媚保護起來。
”
“做污點證人?
”孟澤洋眼睛一亮。
甯奕殊聳肩:“不知道,反正感覺她肯定知道點事,保護起來準沒錯!
”
“對不起孟局,我不能讓長輩等着,要跟老公回家!
”
再不走,秦朗的臉都掉到地上了。
孟澤洋眉頭皺起,看着甯奕殊挽着秦朗的手離開。
他想追上去,卻不知道再用什麼理由。
“孟局,咱們撤嗎?
”下屬上前小心翼翼的問。
孟澤洋默了默,說:“派幾個便衣,将一号監護室的病人嚴加保護!
”
…………
秦朗和甯奕殊,還有米粒、唐豆,一起走出住院大廳。
因為走的着急,秦朗不小心跟一個匆匆進來的年輕人撞上。
“你沒事吧?
”
秦朗力氣太大,把人給撞倒了,他趕緊将人拉起來。
青年很焦慮的模樣,揮揮手,什麼也沒說就往樓上跑。
秦朗沒在意,倒是甯奕殊,奇怪的回頭望了一眼。
這麼着急,家裡有人急診?
“走了,奕殊!
”秦朗想立刻帶她回家:“今天跟外公一起吃飯,把咱兩個領證的事情,說一說吧?
”
是時候讓大家知道,免的總有狗東西不長眼。
甯奕殊笑了:“肯定告訴家裡人,之前不是你出國,來不及嗎?
”
秦朗:“……”
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心裡舒坦。
來到停車場。
因為甯奕殊的車還沒修好,四個人坐秦朗的小吉普。
唐豆很有眼力勁的坐到駕駛室。
米粒跟着甯奕殊做後面。
剛打開車門,唐豆就喊:“米粒,米粒!
”
米粒:“……”
喊我幹嘛?
唐豆擠眼睛,都快擠抽筋了。
米粒恍然大悟,送甯奕殊上車之後,立刻繞車跑半圈,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唐豆滿意的點點頭,沖秦朗意味深長的一笑。
秦朗:“……”
人多就是麻煩!
他緊跟着上車,坐在甯奕殊身邊。
唐豆發動汽車,緩緩駛出醫院。
甯奕殊的手,自然的握住秦朗的手。
秦朗反手,将柔膩的小爪子,攤在自己溫熱的大手掌心裡。
本來這時候,都該到家了。
都怪那個病人,幹嘛非甯奕殊不見?
秦朗這時候,才想起來問:“奕殊,那病人找你幹什麼?
”
甯奕殊:“……”
她看了看前排的唐豆和米粒。
有些話,不方便當着外人說。
“先回家,我有點累!
”
秦朗眸子一暗:“……”
有什麼事,不可以給他說?
車子才開出醫院沒多久,甯奕殊的大哥大就響起來。
她以為是家裡催呢,接起來:“喂……孟局?
”
“挂掉!
”秦朗語氣突然變冷,還帶着煩躁。
甯奕殊:“……”
她有點傻,因為秦朗第一次對她出現這種狀态和表情。
說實話,挺害怕的。
甯奕殊就想挂斷電話。
話筒裡傳出孟澤洋的聲音:“你馬上回來,這裡……”
“啪!
”
秦朗搶過去,把電話給挂掉。
他一對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一雙星眸深處,湧動着說不清的暗湧。
他臉色鐵青,周身散發出駭人的陰郁氣質。
甯奕殊:“……”
有點冷。
她默默将電話,扔進包裡。
米粒裝作換坐姿,側身偷偷往後瞟:“……”
怎麼了這是?
唐豆:“……”
你們不懂!
寶寶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哄不好,也得哄啊。
甯奕殊咳了一聲,說:“秦朗,孟澤洋跟我,可什麼也沒有,你别誤會!
”
“……”秦朗依舊陰沉沉。
甯奕殊又說:“那個小媚,之前不來鬧我嗎,現在又非我不見的。
可能孟澤洋誤會我能幫她破案!
”
“你是神探嗎你幫他破案?
”秦朗聲音很涼。
甯奕殊:“……”
原來秦朗吃醋,是這副模樣。
好吓人。
“我……”她想說點什麼,讓秦朗放心。
秦朗突然一下把她抱在懷裡:“奕殊!
”
甯奕殊:“……”
“你怎麼了?
”
突然變的患得患失。
秦朗将頭埋在甯奕殊脖子窩裡:“在國外,有一顆子彈擦着我的臉過去!
”
“那一刻,我害怕了!
”
做過那麼多任務,出死入生不是一回兩回。
秦朗從來沒有怕過。
但是那次,他害怕了。
不可以讓奕殊,變成寡婦!
“咱倆辦婚禮,立刻!
”
從此,光明正大,天天膩在一塊。
甯奕殊抱住他,心裡湧起好多情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透過秦朗的胳膊,她看見前排米粒和唐豆表情都不自然。
好羞澀。
甯奕殊歎口氣:“回家細說,你别跟癞皮狗一樣行嗎?
”
秦朗經曆過生死,想開了!
隻要抱得美人歸,當癞皮狗又如何?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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