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的時速在八十公裡,刹車壞掉,停不下來。
前面全是掉頭拐彎的汽車。
“滴滴滴滴——”
側目的大卡車,按着喇叭,呼嘯而來。
米粒反應迅速,迅速轟了一腳油門,将高速擋換成低速擋。
汽車速度降低。
她轉起方向盤,避開大卡車,将車朝着左前方一堵院牆撞了上去。
“轟隆!
”
牆塌了。
汽車氣囊都被撞了出來。
甯奕殊感覺自己耳朵轟鳴,聽不見任何聲音,眼睛上有液體滑落。
她是被米粒拽出座位的。
“甯姐,甯姐!
”米粒帶着哭腔喊她。
甯奕殊聽不見聲音,但是知道自己身體并沒有受傷,幸虧系着安全帶。
她開口說:“沒事,别哭。
”
“你的頭。
”
“什麼?
”還是聽不見。
甯奕殊搖搖腦袋,短暫的失聰之後,她開始恢複。
遠處的汽笛聲,慢慢清晰。
卡車停在不遠處,司機跳下來,沖米粒和甯奕殊兩人罵:“找死啊,不會踩刹車!
”
更多的人,圍過來。
甯奕殊看向米粒,對方哭着喊:“你的頭!
”
頭?
甯奕殊摸上前額,伸手一看:“血!
”
“米粒,你别哭了,帶我回醫院!
”并沒有感覺不适,可能撞破了哪一出的血管。
不過還是去醫院看一眼,比較放心。
但是她們都快到家了,車子又報廢,怎麼去?
“讓一讓!
”交警來了:“有沒有人員傷亡?
”
米粒指一指甯奕殊:“我姐受傷了!
”
交警一瞧,甯奕殊捂着腦門,血從手指縫裡往外流。
他也吓一跳:“趕緊去醫院。
”
“我們沒車了。
”
“……”
交警想了想,掏出對講機:“第五大道東段,發生交通事故,一位女士受輕傷,附近誰的車在,幫忙送人去醫院。
”
他關掉對講機,扭頭對米粒說:“一會兒可能有車來,等她去醫院,你跟我去做個筆錄。
”
眼皮子底下,撞了車,嚴重交通事故。
他先指揮者車輛離開這裡,免的擁堵路段。
路段慢慢恢複秩序。
沒一會兒,一輛警車開過來。
“老王,怎麼回事?
”小警察探出腦袋:“附近就我一輛警車!
”
交警一看,不是一個系統。
不過救人要緊:“那先讓這位女士上你的車吧。
”
米粒留下,甯奕殊朝警車走去。
拉開後車門,發現孟澤洋在裡頭坐着,她猶豫了一下。
“趕緊進來!
”孟澤洋将她拽進車裡後,吩咐:“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
甯奕殊覺着問題不大:“診所就行!
”
“不行,必須做個CT,看有沒有腦震蕩!
”孟澤洋斬釘截鐵。
甯奕殊:“……”
總感覺這是詛咒。
孟澤洋問:“你們的車怎麼了?
那麼寬一條路,偏往牆上撞?
”
口氣像質問。
甯奕殊不想跟他說話。
孟澤洋等了半天,沒等到答案。
氣氛有點尴尬。
小警察前面開着車,跟着着急。
他想,前輩教導過,要急領導之所急,說領導不能說。
于是小警察說:“姑娘,你跟我們孟局真有緣分,呵呵呵。
”
甯奕殊擡起頭,看一眼孟澤洋。
對方沉默不語,默認了小警察的話。
小警察見領導認同,再接再厲:“姑娘,我們孟局年輕有為,不可多得的人”
“我結婚了!
”甯奕殊一句話堵住了對方的嘴。
小警察:“……”
咳,咳咳,咳咳咳!
孟澤洋挑眉:“結婚?
騙誰呢?
”
根本沒聽說動靜,而且還剛跟韓大姨幹完一架。
顧家和韓家一點不喜慶,怎麼可能結婚。
他不相信。
甯奕殊冷笑:“回頭結婚證甩你臉上!
”
“哎,孟隊,你不會真的暗戀我吧?
三番五次的偶遇,有點像刻意安排。
”
孟澤洋黑了臉:“……”
醫院到了,孟澤洋開門下車。
甯奕殊就是順口打趣兩句,對方還生上氣了。
檢查完,沒什麼事,真的隻是碰到毛細血管。
醫生給甯奕殊抹了點黃色的粉末,說最近三天不要洗頭,等小疤脫落。
甯奕殊從醫院出來,發現孟澤洋還在外面等着,小警察不知被打發去哪了。
“孟局,你還沒回去?
”她走過去。
孟澤洋打開車門:“送你回去。
”
“不用,我得去交警隊。
”米粒還在那裡。
孟澤洋也不多說,打開門,送甯奕殊過去。
一路無話。
到了交警隊,孟澤洋才開口:“還需要我幫忙嗎?
”
“不用,謝謝。
”
甯奕殊直覺,同孟澤洋要保持距離。
米粒正好做完筆錄出來。
一看見甯奕殊,她就沖過去:“甯姐,剛才交警對刹車做了監測,發現是被人為破壞的!
”
“……”
甯奕殊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跑。
孟澤洋的車正往外掉頭呢。
甯奕殊直接攔在他車前。
…………
陳磊昨天累了。
剛從床上爬起來。
他在浴室淋浴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
他圍上浴巾,擦着頭出來,發現是丁鶴正付錢給昨天那兩個妞,攆人走。
陳磊又轉回去繼續洗澡。
洗完出來,房間已經被服務人員打掃幹淨。
丁鶴開了瓶紅酒,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嘗。
陳磊沒說話,直接坐過去,也給自己倒一杯。
“你天天就在酒店住着,不回家?
”丁鶴問。
陳磊灌自己一口酒:“回家幹嘛,被催婚?
你一大早來我這幹嘛?
”
丁鶴坐過去:“你不是讓我教訓甯奕殊嗎?
我派人做了點手腳。
”
“剛才手下說,她腦門被撞,流血去醫院了。
”
陳磊笑了:“臭娘們,你說好好在醫院看她的病多好,非要跟我鬧騰!
”
“一個外行,懂狗屁的商業股票,就敢跟我對着幹!
”
給個教訓,讓她知道陳爺爺的厲害!
“叮鈴鈴——”陳磊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喂?
艹!
”
他摔了電話。
丁鶴問他:“怎麼了?
”
“老孟,讓我下樓,說有急事。
”陳磊嘀嘀咕咕起身:“抓不到強哥,天天找我要線索。
”
丁鶴勸:“你去呗,警察那邊,咱也得有人。
”
陳磊一聽也對,孟澤洋是個可以投資的潛力股。
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剛一出電梯門,一條麻袋從天而降,直接套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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