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納德不傻,她的侄子也不傻。
紅作為傳聲筒,當衆揭發文青的所為,不正是這些人開始懷疑他?
那又如何?
文青自持這些人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言亂語!
”
“誰說沒有?
”紅很生氣:“不就是你那擦嘴的手帕!
”
文青的臉當即出現裂紋!
對方怎麼知道?
他以為用人參已經吸引了對方所有的注意力。
誰還會在乎一個手帕?
但文青不過恍惚了一小會,然後就沉靜下來。
手帕已經被他處理掉。
對方可能想詐自己。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
再說老爺子怕他擋不住這些人的抨擊,早聯系了當地的灰色勢力,一會兒就過來撐場。
他不能退!
今天一定要将場面控制。
文青裝作不經意,朝院子裡望了一眼。
阿東立在太陽下,被曬的頭上直冒汗,正拿着衣襟擦。
阿東身後,是一排文青蓄養的打手,今天全體出動。
文青也不是沒有準備,單獨闖到這裡的。
他眸子裡,精光一閃,眼睛掃了下輪椅。
瑪納德運氣好,沒死。
沒關系!
他冷冷一笑,冷酷的臉倒是跟文廷有了三分相似:“紅,血口噴人也要有個度!
”
“阿東,将這個污蔑主人,挑撥離間的女仆攆出去!
”
“是!
”阿東聽到吩咐,立刻沖進屋裡,朝紅直接伸手。
紅沒想到文青竟然如此放肆,吓的往輪椅後一縮。
阿萊想上前阻攔,卻被阿東一把摔在地上。
“放肆!
”瑪納德夫人變了顔色:“文青,你在我屋裡抓人,還将我放眼睛裡嗎?
”
文青不屑一顧:“母親,我尊敬你,但你怎麼對我的?
”
“你們不想我這個養子繼承家業,想背棄老爺子的遺囑,請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
“指使一個女仆,找了一個毫無證據的借口污蔑我。
”
“誰說沒證據!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院中響起,還帶着一絲急匆匆。
文青臉如墨汁。
又是中途打岔的聲音,不知道中途打斷别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嗎?
他見瑪納德臉上露出驚喜,于是陰恻恻回頭。
如果說瑪納德沒死,讓他眼珠子掉地上。
院子裡的醜女仆,更是讓他驚掉下巴。
“這醜……”文青接下來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醜女仆,一路奔跑,臉上的顔料融化打扮。
更……醜了!
文青沒眼看。
律師和集團老家夥,紛紛避讓,怕跑進來的女仆撞到自己,弄髒了衣服。
阿萊也目瞪口呆,怔怔看着女仆跑近瑪納德。
“夫人,化驗報告出來了!
”醜女仆操着一口流利的國際通用語言,将手裡的手帕,以及化驗報告交給了瑪納德。
瑪納德終于松口氣,一顆提起的心落在實處。
“謝謝你。
”瑪納德夫人揚起報告單:
“文青,這就是你想毒殺我的證據!
”
“呵呵,呵呵呵!
”文青連笑好幾聲。
“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手帕,然後自導自演,就說是我下毒?
”
“母親,不想我繼承家業,拜托拿出點新意!
”
“新意是嗎?
有啊!
”醜女仆又說話了:
“手帕上,有你的指紋,有你的唾液,有你的皮屑。
”
“DNA報告時間要長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等一等!
”
文青的臉,青白交替一陣,狠狠說道:“這沒你說話的份,一個醜不拉幾的人,也配登堂入室!
”
“你才醜,你全家……”醜女仆一聽說她醜,生氣了。
她抹一下臉,就想開罵。
但是手上黏糊糊,低頭一瞧,滿手的顔料。
她這才想起來,還沒洗臉,帶妝上崗呢!
“你等着!
”醜女仆放話之後,沖進院裡自來水邊,嘩啦啦洗臉。
衆人:“……”
瑪納德夫人院裡的女仆,還真是風景獨特的……奇葩!
隻有文青,隐隐覺察到不對勁。
他看向阿東。
阿東也瞪圓了眼睛,雙腿忍不住打顫。
“文少,我沒想到手帕……”
早知道廢料簍裡有重要證物,打死他也不敢讓瑪納德夫人院裡的女仆處理啊!
一個醜八怪。
阿東眼睛,滴溜溜往醜女仆身上打轉。
醜女仆三下五除二洗完臉,轉過身。
文青腳下一滑,扶住阿東。
阿東驚呼:“我就說她說本地話說的怎麼不利索!
”
是甯奕殊啊!
難為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将自己扮那麼醜。
不過想想也是,隻有打扮的奇醜無比,大家才不願意多看她一眼,才不會識破對方身份。
“還挺機靈。
”阿東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文青氣的頭上冒青煙,手上使勁狠狠掐了阿東一把。
機靈?
你如果有人家一半機靈,我就不會被人當衆揭穿。
不能輸!
老爺子正在趕來的路上。
老爺子是華國很重要人物,影響力不凡,就是S國也會給點薄面。
文青漸漸恢複冷靜,直起差點彎下去的腰,帶着新仇舊恨的目光,看着甯奕殊。
…………
“秦朗,你什麼意思?
”趙管家看着酒店外突然多出來的皇家侍衛,氣憤的看向負手而立的秦朗。
秦朗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趙管家冷哼一聲,看了眼周圍同樣詫異的同團的人:
“秦朗,你是保衛我們安危的,不是來監視我們的!
”
“一走出國門,你就跟S國皇家侍衛攪和在一起,不許我們隻有活動,到底想幹什麼!
”
他就差一點說秦朗與他國勾結了!
同團的人,面面相觑。
秦朗一張臉,猶如千年冰山,依然沒有一絲的情緒。
倒是他身邊的唐豆,紅着眼圈說:
“趙先生,我們連長是為了大家們的安全!
”
“大家都是為共和國做出重要貢獻的人。
”
“你們每個人都是國家無可取代的寶藏,連長不允許你們出任何事情!
”
“你們也知道,連長家屬在S國留學。
”
“就在剛才,連長想抽空去探望一下家屬,發現……發現……”
唐豆哽咽着,眼圈更紅,淚水滴溜溜打轉,像強忍情緒。
他長了一張娃娃臉,本來就讨喜。
這個時候,欲哭無淚,像憋着莫大的委屈,讓平均年齡六十多的老人團,看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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