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幹什麼,大膽的說!
”文青催促。
屋裡的人,都注意到屬下的異樣。
甯衛國心又提起來,緊張的盯着文青的屬下。
屬下咽口水,支支吾吾:“頌帕善爵士說,是甯小姐給他下的迷藥。
”
“不可能!
”甯衛國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文青屬下說了第一句,後面就順溜了:
“是頌帕善爵士親口說的,他痛哭流涕,求公主殿下給他做主。
”
…………
“殿下,是甯奕殊,是她硬給我灌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
頌帕善鬼哭狼嚎,撲在婉娜拉腳邊。
他現在也顧不上丢臉和顔面,證明自己清白才是對的。
此時,房間裡的兩個屍體已經不見。
瑪納德派人将其拉出去,至于怎麼處理,沒有人知道。
也沒人傻啦吧唧的去問。
房間裡,婉娜拉和瑪納德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文青沒資格坐,跟甯奕殊對立而站。
甯衛國立在甯奕殊身後,全身緊繃,做好随時保護對方的準備。
整個房間,充斥着頌帕善的控訴。
甯奕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陰影,模糊了她目光裡的情緒。
頌帕善一口咬定是甯奕殊搗鬼。
文青壓下心中湧起的喜悅。
有頌帕善的指證,甯奕殊在劫難逃。
但他還是裝作質疑的模樣:“頌帕善爵士,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甯大夫為什麼給你灌迷藥?
”
“……她一直跟我作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頌帕善稍微遲疑了一下。
總不能說是他先動邪念吧!
文青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婉娜拉陰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瑪納德有心替甯奕殊說話,又怕引起婉娜拉的反感。
她擔憂的看向一直鎮靜自若的甯奕殊。
甯衛國後背全被冷汗打濕。
他自然不相信頌帕善說的:“奕殊,不能聽他一面之詞!
”
“如果他血口噴人,随意栽贓,整個東進都是你背後的依仗!
”
她擡起頭,深深看了甯衛國一眼。
雖然心裡有芥蒂,但對方此刻能站在自己這邊,甯奕殊不感動是假的。
她目光變的清明,語氣平緩,絲豪不受頌帕善影響:
“院長,瑪納德夫人,你們相信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強行給會拳擊的頌帕善爵士,灌迷藥嗎?
”
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她話音一落,甯衛國立刻說:“對,我閨女一看就瘦弱,怎麼是一個精壯男人的對手!
”
頌帕善急了!
他一醒來,就被文青的人告知了發生的事情。
兩條人命,還是外賓。
這是外交事故,十個他也不夠抵命。
所以頌帕善必須力證清白。
他眼睛赤紅:“殿下,你可别被這個狡猾的華國女人騙了!
”
“她陰險的很,就像上次故意在人前揭穿我。
”
“這次也一樣,她是藏拙,其實會空手道!
”
還是甯奕殊親口說的!
甯衛國眼皮直跳,從前在S城的時候,甯奕殊确實要過沙包之類。
甯可欣也說過,姐姐好厲害。
他緊張的手都抖,藏在背後,怕被人發現端倪。
好在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甯奕殊身上。
甯奕殊冷笑一聲:“院長,瑪納德夫人,我理解頌帕善爵士急于脫罪的心情。
”
“他說是我,我說不是我,這樣争論,什麼時候也出不來結果!
”
“調監控吧,我知道這家酒店按着監控呢!
”
“對!
”這個建議,頌帕善也贊同:“調監控!
”
文青也不置可否。
這家酒店是易初的産業,可以說是自己的地盤。
前一段時間,酒店的經理打報告說要按監控,維護治安。
這是好事,文青批準了。
不過剛才混亂不堪,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文青仔細觀察甯奕殊幾眼,發現她真的是一臉憤然。
他知道華國軍人的紀律,執行任務,肯定不會讓無關人員知道,哪怕對方是至親。
文青嘴角勾起。
如果監控拍下秦朗的罪行,那簡直不要太妙。
甯奕殊自己提,那他就從善如流。
“調監控!
”文青吩咐下去。
因為事情嚴重,監控室的人很快将宴會開始一直到結束這個時間段的錄影帶送過來。
文青打開錄像機,開始播放。
大家都全神貫注盯着錄像機,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頌帕善激動不已,他都昏迷了,肯定是被人拖着進來。
有監控,不能捶死甯奕殊,也能自證清白。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錄像機裡人來人往,卻一直沒有甯奕殊的影子。
一直到淩晨一點多,才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身高發型衣着,跟頌帕善一模一樣。
這個人徑直走到1210,拿了房卡進去。
五分鐘後,又陸續進去兩個白人。
正是死亡的那兩個。
哪裡有半點強迫的影子,強灌迷藥更是無稽之談。
看到這裡,就沒必要繼續看了。
瑪納德關掉錄像機:“頌帕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
“不可能,這不可能!
”頌帕善臉上褪去血色,不可思議盯着錄像帶。
他癱坐在地上,絕望的吼道:“這監控是假的!
”
“夠了,頌帕善爵士!
”瑪納德怒道:
“同意調監控的是你,說監控假的也是你,什麼都是你的道理!
”
“做錯事就是做錯事,最讨厭你們這種事情敗露,還死不承認的!
”
“殿下,這件事已經一目了然,根本沒有什麼背後操縱者。
”
“完全是頌帕善行為不檢,令您蒙羞!
”
“不是這樣的!
”頌帕善垂死掙紮。
瑪納德冷哼一聲:“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樣?
”
“殿下,天就要亮了,您不能在猶豫了。
”
頌帕善不願意啊,拉出去就是死。
他餘光瞥見依舊面無表情的甯奕殊。
頌帕善立刻站起來,指着甯奕殊鼻子:“是你,肯定是你,是你對監控動了手腳!
”
“你可真高看我,又是會下迷藥,還能跑别人地盤,短時間内将監控動手腳。
”甯奕殊冷冷說:
“頌帕善爵士,我還不知道,您将我當成了仙女呢!
”
頌帕善跳起來:“賤人,就是你害我!
”
“從你一來,就百般跟我作對,x貨,臭B子!
”
一串髒話,不重複的從頌帕善嘴裡罵出來。
那麼多人看着,甯奕殊不要面子啊?
她一把推開擋着的甯衛國,提起一口老痰,對着頌帕善的臉就是一口:
“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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