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可欣質疑李秀梅。
李秀梅惱火:“放屁,我什麼也沒幹!
”
“我可沒喪盡天良,害人家性命!
”
“你可别胡說八道,她被仇恨迷了雙眼,别聽了你的話,不分青紅皂白把咱們也禍害了。
”
甯可欣又問一遍:“你真沒事?
”
“沒事沒事沒事!
你媽我是那種人嗎?
”李秀梅平白無故惹一身騷,氣的呦。
甯可欣說:“最好沒事,否則我不會認你這個媽!
”
“你……”
李秀梅還想說什麼,甯可欣已經摔門走了。
她氣的渾身發抖,手落在床頭櫃上的托盤上,想一掃而過。
但是又怕響動,引來甯衛國的怒斥。
李秀梅生生忍住了心裡的怒火,“唰”站起身。
關鍵時刻,她可不能悶在屋裡犯傻。
必須出去,掌握最新動向。
甯可欣那個死妮子,沒心沒肺,看不清形勢!
她做什麼虧心事?
她就是個母親,想為自己孩子争取點利益。
有錯嗎?
…………
“連長,甯家老太太死了!
”小七氣喘籲籲沖進辦公室。
秦朗正在看軍旅雜志呢,聽見這個消息,猛的起身:“真的?
”
小七點頭:“千真萬确,電視上都報道了。
”
秦朗二話不說,直接跑進會議室。
會議室的電視,早被小七擰開了。
“據報道,甯氏企業總經理的母親,今早淩晨五點,被發現死在離家不遠的臭水溝。
”
“警方特别關注,成立專門的調查專案組,正在對此事進行調查。
”
“甯氏企業發言人陸岩表示,甯總對此萬分悲痛,甯家靜心等待警察調查結果!
”
電視上,是陸岩面對記者采訪時,說的話:“暫時不會辦喪事,等警察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
“是的,老太太确實有瘋的預兆。
”
“今天本來打算送她去醫院确診,誰知道發生這麼不幸的事情。
”
“對不起,再多的我們無可奉告。
”
秦朗氣的“啪”把電視關上。
他問:“怎麼還驚動了警察,驚動了媒體?
”
“連長,老太太死在外頭,人家肯定要報警;甯氏企業在S市,也算名人,死了人上電視是正常。
”
S市又不是J城,天天看那些娛樂明星的八卦就很有樂趣了。
明星離S市老百姓太遠。
還是吃身邊知名人士的瓜,比較甜。
秦朗問的不是這個,他擔心甯奕殊:“會不會牽連到奕殊?
”
“誰?
”哦,甯大夫!
“這關甯大夫什麼事兒!
”
秦朗沒搭理小七。
他揮手示意:“你忙你的去吧!
”
“……”不去甯家吊唁嗎?
小七悄悄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秦朗來回踱步,深思熟慮之後,他拿起電話。
“喂,轉接顧将軍!
”
這是大事,甯奕殊一個人抗不了。
誰知道甯衛國面對輿論壓力,會不會把甯奕殊給推出去?
秦朗不相信甯奕殊。
他在部隊,也不方便出頭露面。
現在能給甯奕殊依靠的,隻有她的外家,顧家!
電話很快接通,是顧峰親自接的電話:“誰?
”
“老師,我是秦朗,我有重要事情向您彙報!
”
秦朗趕緊把甯家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不知道這事兒跟奕殊什麼關系,但是她現在一個人,真的挺不住。
”
顧峰那頭早就火冒三丈:“娘老子的,你說我妹妹的死,跟老妖婆有關系?
”
“不确定,但是看情況八九不離十。
”
“老師,你趕緊過來吧。
”求你了,舅舅!
顧峰“啪”,把電話挂了。
秦朗拿着“嘟嘟嘟”響個不停的話筒,不明白對方到底幾個意思?
他再撥過去。
對方忙音。
算啦,靠自己!
秦朗又撥了一個号碼:“喂,金局長嗎,我是秦朗!
”
…………
甯奕殊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闆。
天亮了。
又黑了。
樓下人來人往,熱鬧的跟過年一樣。
過年是喜氣洋洋,他們都是愁眉苦臉。
“咣當!
”
“瞄!
”
窗台上擺的花,摔到了窗外。
同時花花拱起背,對着窗戶“咕噜咕噜”低聲怒吼。
甯奕殊一個激靈,趕緊起身。
“奕殊!
”熟悉的聲音傳來。
甯奕殊松口氣之後,迅速撲過去:“秦朗!
”
秦朗從窗台爬進來,還沒站穩,就被甯奕殊抱了個滿懷。
他的胳膊,這次不擡着了,熟練的摟住了甯奕殊。
上次做了男朋友做的事,秦朗回去害臊了一晚上。
有一就有二,他現在已經不害羞了。
秦朗拍着對方後背哄:“别哭,哭什麼,死了不更好嗎?
”
“我不是哭這個!
”老太太該死,可是媽媽活不過來呀。
甯奕殊壓抑了一天,終于能在秦朗懷裡好好哭一場。
秦朗抱着她,挪到床邊。
甯奕殊哭累了,他才問:“怎麼那些花,擺你窗台上來了?
”
那不是用來讓甯老太太……
甯奕殊一抹眼淚:“沒事,花都枯萎了,而且開着窗戶。
”
花香能有多大作用?
其實還在人心。
虧心事多了,就愛疑神疑鬼。
其它的,都是催化劑。
秦朗點點頭:“聽說警察來了?
”
“嗯!
”
“怎麼說的?
”
甯弈殊說:“那個陳隊,大概是看我不悲傷,就懷疑我,還檢查我的屋子。
”
“他聞到了曼陀羅的花香,問了兩句。
”
秦朗瞳孔一縮:“你怎麼說的?
”
刑警都有敏銳的觀察力,他真怕甯奕殊應付不來。
甯奕殊說:“我直說呀!
我媽媽是被老妖婆害死的,我恨不得對她千刀萬剮,可惜還沒來得及下手呢。
”
她這麼一說,陳隊反而打消了心中疑慮。
一個人,當然不會因為殺母仇人的死而悲傷。
“那,他們檢查老太……妖婆的屋子,有發現沒有?
”秦朗又問。
甯奕殊窩在他懷裡,搖搖頭:“沒有,我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就是那些花擺放的痕迹,我也給擦幹淨了。
”
她不想喊甯衛國爸爸了。
但是直呼其名,又不好。
幹脆就喊甯總。
秦朗下巴抵在甯奕殊腦袋上,終于放了心:“沒關系,警局那邊我給金局長打了招呼。
”
“老妖婆死了,你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