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很快,便有墨家侍衛将一個人帶了過來。
而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樹人族的樹天老祖。
隻是相比初次相見時的謙遜,後來墨鳳舞煉化出藥魂鼎時的興奮,此時的樹天老祖卻恭謹而嚴肅,小心中卻又隐隐透着一絲按奈不住的激動。
而這會兒一進門,樹天老祖更是低頭上前,随即鄭重行大禮,道:
“樹人族仆,樹天,見過墨,墨主。
”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怎樣,這會兒不過簡單幾個字,可說到最後,樹天老祖竟還破音了。
隻是,他這話一出口,帶着他進來一直充當背景闆的墨家侍衛,頓時愣住了。
族,族仆?
墨主?
墨家侍衛有些懵,随即不禁微微側頭,看了樹天老祖一眼。
倒是坐在位置上的墨鳳舞,這會兒神色不動。
聞言随手一擺,将侍衛打發出去,然後看着眼前依舊維持着行禮姿态的樹天老祖,道:
“老頭兒,這主子可不是亂認的,你确定,自己沒認錯?
”
樹天老祖聞言,頓時雙膝跪地,雙手平行匍匐向前,同時額頭貼地,道:
“墨主在上,族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墨主恕罪。
”
這一刻,樹天老祖态度恭敬,虔誠的要命。
墨鳳舞本來還想說兩句,不過見他如此,便也歇了心思,随即道:
“行了,起來吧。
“
“是。
”
恭敬應聲,樹天老祖緩緩起身。
墨鳳舞随即随手往旁邊一指:“坐下說吧。
”
樹天老祖聞言,本能的想要拒絕,但随後擡頭看到墨鳳舞,不禁一頓,随即恭敬的說道:
“是。
”
說着,樹天老祖小心的搭邊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墨鳳舞見狀,卻也沒再提醒,随即直接說道:
“行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
總歸此時房間裡就墨鳳舞和樹天老祖兩人,所以這會兒墨鳳舞也沒繞圈子。
而這話雖然籠統,可樹天老祖明白墨鳳舞的意思,當下回答道:
“回禀墨主,其實此事要從樹人族的起源開始……”
原來,在很久很久,久到天地初開,世間還一片混沌的時候,在一片荒澤的盡頭,生長着幾株小樹苗。
它們經曆風吹雨打,在貧瘠的荒澤上苦苦掙紮。
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人經過,順手将那幾株小樹苗挖起,帶回了山洞。
起初,那年輕人隻是想把那幾株小樹苗帶回去,引火燒。
可惜,剛回到山洞,外面便下起了雨。
年輕人急着躲雨,便順手将那幾株小樹苗扔到了山洞門口。
而雨,一下就是半個月。
之後,等雨停了,年輕人走出山洞一看……這時卻發現,那幾株小樹苗竟已然在山洞門口生了根。
年輕人見狀,便也沒再動它們。
就這樣,久而久之,這幾株小樹苗便長成了蒼天大樹。
與此同時,那年輕人也随着年紀的增長,身體不斷壯碩,并成為了一名出色的獵人。
然後組成家庭,開枝散葉,擴建山洞,建築房屋……接着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形成了一個小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