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紙莫不會是……而且,她姓墨,所以大長老你說,她會不會是……”
正言長老欲言又止。
而安大長老卻沒說什麼。
隻是在沉默片刻後,徑自起身,然後随手一揮,将草堂裡唯一的燈燭點燃。
瞬間,燭火閃爍,微微跳動。
安大長老這時拿起手中折子,然後慢慢靠近火燭……可随後,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頓時出現在眼前。
隻見,已經被火燭灼燒的折子,竟沒有被點燃。
甚至非但沒有燒着,反而随着火舌不斷舔舐,紙面越發變得潔白,同時,一道道隐隐可見的紋路,随之顯露在紙面上。
與此同時,紙面中心,一個略帶熒光的篆字,也随之慢慢顯露出來。
‘墨’!
一瞬間,正言長老頓時瞳孔一縮,随後立刻看向安大長老。
倒是安大長老這會兒已然恢複了平靜,随後随手一揮,熄滅燭火。
然後說道:“随我來。
”
說話的功夫,安大長老已然走出草堂,然後帶着正言長老來到院子角落的一個閣樓。
這個閣樓,是整個院子裡最為古樸,也是最為宏大的建築。
總共三層,每一層,都有特殊的結界保護。
尤其是第三層,更是除了安大長老之外,即便是正言長老平日裡都不能靠近之處。
而這會兒,安大長老卻直接上了三樓,然後打開中間一個密封的盒子,同時将一本冊子,拿了出來。
這冊子不算大,隻有巴掌大小。
不知道陳放了多少年,但此刻依舊潔淨如新。
正言長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冊子,不禁一愣:“這是……”
“這本冊子,據說是當年那位大人在某次戰事後,留給靈院的。
後來,那位大人出了事,這本冊子也被靈院密封了起來……”
說着,安大長老徑自将之前正言長老拿來的折子和剛剛那本冊子同時放在桌案上,道:“沒錯,這是正宗的墨紋紙,和這本冊子上的紙張,一模一樣。
”
正言長老雖然早有揣測,但這一刻,依舊感到震驚非常。
當下脫口道:“這麼說,那墨鳳舞其實就是當初那位大人的後裔?
”
安大長老沉默片刻,先是點頭,随後又搖頭道:“有可能,但也不能肯定,這期間,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畢竟,距離當年那位大人出事,已經很久了。
而事後,雖然有傳言說,那位大人是去了世間界,可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當年的那件事,後來幾乎成了整個天域的緊急。
而且時間過得太久了,所以即便是正言長老,知道的也不多。
所以這會兒聞言,也是不禁一愣。
随即道:“那這麼多年,難道就沒人去世間界查探嗎?
”
安大長老聞言少見的露出一抹苦笑,道:“有!
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
可是,那位大人在離開天域後,就直接用法寶封鎖了界域通道,天域的人,根本下不去。
直到過了很久之後,通道才再度開啟。
若非如此,當初繁榮的往界城,何以淪落到現在這般荒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