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澤再次看向牛央,半晌搖頭道:
“一個牛頭人而已,但本官沒見過。
”
墨鳳舞開口介紹:
“它是如今的牛頭王,牛央。
”
團澤恍然,然後還算禮貌的對牛央點了下頭。
可牛央卻不買賬,站在那裡喘着粗氣。
可就在這時,趴在它頭上的環爵,卻忽然伸出觸手,拍了牛央一下。
“放肆!
誰……”
正生氣的牛央暴怒,以為自己被偷襲了。
可話剛出口,卻頓時反應過來。
當下趕忙閉嘴屏息,然後‘嗖’的一下坐回位置,老實的當個乖寶寶。
但一雙眼睛卻有些不老實,不時的往上看兩眼,隐隐透着緊張之色。
啧,出息!
墨鳳舞暗自撇嘴,不過随後卻看向環爵,道:
“環爵以為如何?
”
雖然牛央很沒出息,不過剛剛它說的确實沒錯。
團澤活了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往界城,可當年真龍族全族被滅這麼大的事情,甚至間接導緻整個天荒王庭隕落,它不可能不知道。
可偏偏,團澤又不似作謊……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而環爵也明白墨鳳舞的意思,随即盯着團澤看了半晌,道:
“除非真的不知道,要不然就是受了什麼影響”
受影響?
何人能影響往界城值官?
!
在場的衆人頓時一驚。
當下紛紛看向團澤。
甚至連團澤自己都有些懵,随後道:“本官沒有任何不适。
”
意思就是沒有受影響。
可墨鳳舞卻猛然臉色一變,腦子裡随即想起一些過往。
其實,最開始在血色沼澤看到團澤的時候,墨鳳舞就打量過團澤。
隻不過,當時墨鳳舞隻是想知道對方到底什麼來曆,所以并沒有以醫者的身份,仔細檢查過。
畢竟,誰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總盯着别人做什麼?
真當發動異能就跟喝涼水一樣,很容易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像團澤這等實力強勁的龐然大物,能有什麼問題?
也正因如此,墨鳳舞打從一開始,就故步自封的沒往其他地方想。
可如今被環爵一提醒,墨鳳舞頓時警覺了。
是了,團澤貌似确實有些不對勁。
照理說,作為往界城值官,又活了這麼久,團澤知道的事情應該會很多。
而且往界城這地方,當年可是三界交通站,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絕對是聽得最多的。
可實際上,以往每每詢問團澤的時候,偶爾會說一些,但大多數時候,都斷斷續續的,再仔細追問,就說想不起了。
這種事,一次不記得,兩次不記得,可次數多了,就有問題了。
尤其是,像真龍族被滅族這種大事都能忘記,顯然不正常。
所以想到這裡,墨鳳舞頓時站起身,然後徑自走到它的面前。
團澤被墨鳳舞盯着有些發毛,不過很快,團澤就被墨鳳舞的頭發吸引了。
沒辦法,此時墨鳳舞的頭發實在有些破馬張飛,就跟被炸彈炸了一樣。
團澤忍了又忍,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可剛要張嘴詢問,就被墨鳳舞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