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天老祖原本并沒有什麼期待。
所以此刻顯得尤為激動。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
“呃,不是,老朽隻是……”
墨鳳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瞥了他一眼,随即再次将目光落在他的左腳上,道:
“你這個傷,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處理是最簡單的!
可眼下拖了這麼久,再想處理,必須先将滲入到四周血肉的毒性去除,之後再切開毒包,徹底解決。
”
“毒包?
”樹天老祖一愣,略有些不解。
墨鳳舞點頭,同時随手一指:“就你這裡的這個凸起。
你當年沒有及時解毒,而是服用了靈元草。
靈元草的藥性雖然不足以克制毒素,但卻将毒素封鎖在這個傷口附近。
這也是你能拖這麼久的根本原因。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靈元草的藥性慢慢散去,裡面的毒素反而越發厲害,最後不斷外溢,使得你現在左腳越發僵硬麻痹。
而且,看情況已經蔓延到了經脈,還沒有深透骨髓。
否則……呵呵。
”
一聲輕笑,墨鳳舞沒再多說。
但樹天老祖在聽過這一席話後,卻瞬間恍然。
之前一直搞不懂的事情,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如此……”樹天老祖面露喜色。
這時隻聽墨鳳舞接着說道:“不過,去除毒包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要想将滲入到四周血肉的毒性去除,就要遭些罪了……畢竟,這可是要拆筋扒骨的,到時候你要是挺不住,可别怪我不客氣!
”
墨鳳舞可沒有什麼慈悲心。
到時候一旦動了,半路患者熬不住臨陣脫逃,根本想都不用想!
甚至一旦把她弄煩了,一巴掌捏死患者,都是保不準的事情。
這種事,上輩子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
雖然眼下這個世界,以武為尊,血腥常見,應該不會碰到。
但保險起見,墨鳳舞還是覺得先說一聲的好。
果然,一聽這話樹天老祖頓時笑道:“相比砍掉一整條腿,拆筋扒骨又算得什麼?
老祖放心,老朽雖然體弱,但這等血肉之苦,還是熬得住的。
”
“那就好!
”
墨鳳舞點頭,也沒再多解釋。
當下口述,讓旁邊的流音代筆寫了一個方子,然後遞給樹天老祖,道:“這方子是調養身體,外加清除一些毒性的。
你先回去一天服用一次,連續五天。
五天後,再過來找我。
”
樹天老祖聞言,趕忙雙手接過,并連連道謝。
同時起身道:“如此,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至于靈院這邊……呵呵,老朽不才,還有幾分薄面,所以還請老祖放心。
”
這話算是保證。
而墨鳳舞一聽頓時笑了。
随即四仰八叉的往寬闊的軟塌上一癱,随口道:“放心放心,我能有什麼事啊……”
樹天老祖一想之前的種種,頓時也笑了。
也是,就這作精……呃,不是……總歸,就這位的脾氣,她不鬧騰别人就不錯了,但凡沒事找事的,那都是腦子不正常!
顯然,雖然認識不久,但樹天老祖明顯看出了墨鳳舞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