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族皇、申族皇……
這些被困死在安天帝府内的‘神墓狗’,看着四周的幾千萬混沌鬼、還剩幾百萬的戰獸,以及安族戰士、巫森二族禦獸師們,一個個聲淚俱下!
先前的譏諷、嘲笑,此刻都變成了回旋镖。
“李天命!
太上皇!
安族皇!
”
風族皇面色漲紅,渾身顫動,他和申族皇這兩個老頭一起,顫顫巍巍對着李天命跪下說道:“先前,我們二族受那神墓教脅迫,不得已才受其控制,被逼來此,實屬無奈!
同為玄廷帝族,還望三位能理解我們二族的苦衷!
”
“沒錯!
神墓教勢大鎮壓,我們二族因支援你們被圍困,屬實沒有辦法才行緩兵之計,所幸我們并未給安族、神獸帝軍帶來損耗和傷亡,否則我等都難以原諒自己了……”申族皇道。
“還望三位,念在同胞的份上,今日幹戈到此為止!
接下來,我們二族定和諸位一起并肩作戰,生死與共,驅逐神墓教,還我玄廷河山!
”風族皇顫聲說着,表情還挺真切。
而其他風族、申族強者們,親眼看着星玄脈已經離開,危在旦夕之際,他們也隻能暫時放下尊嚴和驕縱,跟着兩位族皇一起,向李天命跪下認錯。
當然,還是有大批的兩族戰士,還一臉深沉,深深握着拳頭,明顯接受不了向李天命下跪這件事。
想讓這種跪舔神墓教之人,承認李天命和安族,可讓他們太難受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天命身上,包括安族皇和太上皇,人們沒想到,連太上皇這玄廷帝族的代表,這時候都完全聽李天命的?
面對風申二族的認錯,仍然缺人的李天命,會如何決策?
“天命!
我們也隻是被迫犯了一個小錯誤而已,還請給我們一個将功贖罪……”
那風族皇剛說到這裡,就讓李天命打斷了。
“殺光。
”
李天命就跟沒聽到風族皇的話似的,随口之間,就對太上皇、安族皇說道。
那風族皇聽到這話,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本來是跪着的,此刻陡然站起來,看向太上皇、安族皇道:“兩位!
這孩子不知玄廷困境,更不懂得理解我們兩族的無奈,兩位作為長輩……”
話還沒說完呢,他又被打斷。
隻是這一次打斷的人是太上皇,他撇撇嘴,呵呵道:“少哔哔,他說殺光,那就必殺光,我們都聽他的!
”
“沒有天命,就沒有活下來的安族,更沒有你們此刻的跪地求饒!
”安族皇冷笑一聲,看向對面兩個老夥伴,搖頭道:“還記得你們剛進來時候的嘴臉麼?
現在才知道要哭了,已經晚了。
”
“安鼎天!
太上皇!
你們膽敢再造殺孽,那就是玄廷曆史的罪人!
你我之間自相殘殺,隻會徒增傷亡,讓神墓教更漁翁得利!
别忘了他們隻是損失了沐雪脈,八成實力都還在……”
申族皇這話剛結束,李天命懶得再看這些可恨的軟骨頭一眼,陡然再以震爆之聲再吼一句。
“殺光!
!
”
如果剛才,安族戰士、神獸帝軍們,還在等這個命令的确認,此刻聽到李天命再強調一句,自然再無懸念。
對于叛徒,他們可比李天命還要痛恨他們!
為什麼?
因為他們在和神墓教這毀滅者、入侵者死戰的時候,這些叛徒,還在背後捅刀子。
如果不是李天命,光是蕭族,都能殺光安族的老弱婦孺,讓這些戰士的親人、妻兒死光,讓無數人間慘劇在這安天帝府上演。
“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
所有人心裡,都在重複這一句話。
“殺!
殺!
殺!
”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不用再吼必勝這兩個字,因為他們已經勝了,接下來的戰鬥,不過是審判叛徒,是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快人心,是對每個勇士最高的贊譽!
右墓王、蕭族皇,死在這裡還不夠!
“我安天帝府,今日埋三帝族!
葬神墓沐雪脈全系!
”
安鼎天這熱烈一吼叫,聽得所有安族人熱血沸騰,胸腔冒火。
今日之前,誰敢想象如此誇張的結局,竟然在安天帝府上演?
雖然整個過程,風雨飄搖,絕望橫生,安族、神獸帝軍也都有死傷,甚至面臨滅絕危險……但,赢了就是赢了!
接下來,就是關門打狗,就是碾壓屠殺,就是獎勵自己!
“他們一個天命汰子,都别想從安天帝府飛出去!
”
在李天命這無比豪邁的一句話後,由混沌鬼、混沌星獸為前排消耗,禦獸師和星界族緊随其後,看起來幾千萬大軍,開始圍殺風族、申族!
“李天命,你不得好死!
”
“太上皇!
安鼎天!
你們也别笑得太早,你們徹底惹怒了教主,那教主今日沒接着出手,就一定有百分百滅絕你們全部的方法!
”
甭管這兩位族皇怎麼不甘心的嘶吼,在星玄脈、太蒼脈、皇極脈撤軍之後,他們被鎖死在安天帝龍守護結界和微生墨染的超級幻神之中,注定是死路一條。
他們兩族的滅亡,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主力一旦全軍戰死,一方帝族就算滅亡了,玄廷曆史上,從沒短時間内三個帝族全滅的情況,而且還是滅在同一個地方……”
安鼎天比誰都感慨。
作為族皇,他才是最驚喜、最震撼的那個,面對一千五百萬超級宙神,今日安族能存活,能将損失降到最低,他比誰都清楚,這是什麼級别的奇迹!
這個奇迹,由誰主導?
誰都知道!
所有安族人再看李天命,眼神都是冒火的,那幾乎是終極信仰。
甚至包括安族的少族皇‘安銮’!
安銮一直在前方戰場,掌控安天帝龍守護結界,控場很穩,也是今天的戰争英雄。
“你沒讓我失望!
安銮!
”安鼎天對大兒子道。
“父親,無論什麼局面,我知道自己姓什麼。
”
安銮目光熾烈,深深點頭,隻是可以看出,他目光裡,還有一絲絲憂愁,他想了一會兒,還是對安鼎天道:“鸢兒那邊……”